路嫚嫚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小雨乙作画时,到旁边喝茶去了。
第二盏茶才喝到一半,小乙来交考卷了。
“可以啊!”
路嫚嫚露出欣赏的眼神。
有些功底,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如此自己倒是可以省力了。
“练过?”
被路嫚嫚夸赞小乙有些不好意思。
“徒弟不敢隐瞒师父,”小乙悄声道,“其实小乙这个名字是化名。”
“我家在东南,几个哥哥都跟着父亲在海上杀敌,只有我从小体弱,勉强能练个强身健体。”
“可我也希望像他们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所以一个人来了京城入了六扇门……”
东南?打海仗?
路嫚嫚有点晕。
“你爹不会是东南的冠军侯,魏将军吧?”
小乙难得的脸红,“我真名叫魏逸辰。”
路嫚嫚扶额,人都道京城繁华无限贵人云集。
果然一块砖掉下来,砸到的不是公侯就是伯爵。
自己随便找个徒弟,都大有来头。
“回头你去趟墨临轩,就说定制一套炭笔,只说跟我的一样,他们就晓得了。”
想起来还要教简丹。
“多订一套,我有用。”
“那师父,咱何时开始学?”
“我想想,这两天弄个章程出来。”
路嫚嫚火小乙为徒,并不是什么秘密,下晌就在六扇门传开了。
以晌午在饭堂怼过她的那个捕快为首一群人,将值房堵得水泄不通。
闻讯担心不已的厉风和追电赶了回来,只听到路嫚嫚在训那群人。
“……本事是我的,爱教谁教谁,你们有意见?有意见也得给我憋着,再说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嗯?”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求人的?”
说着路嫚嫚看着那捕快睥睨一笑。
“晌午刚刚嘲笑我不会求人,轮到你自己……,还真是让我长见识啊!!”
突然又脸色一变,眼神凌厉。
“一个个的狂的,还学会赌门了呢,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叫聚众闹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追电给好友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就说死要钱嘴巴忒毒,没人欺负得了她,这回放心了吧!”
都出了六扇门大门了,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可怜他的两条腿哟!
蜜蜂没理他走过去咳了一声。
“在这里干什么?都没事做了?案子都查完了?”
众人顿作鸟兽散。
“等一下!”
路嫚嫚跨出门槛。
“你们也别眼红,学画这个东西也要看天赋的,并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好的。”
厉风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
媳妇儿就是这么心软,别看适才凶巴巴怼天怼地,到底还是给了众人一个交代。
不过别人领不领情就不知道了。
傍晚下衙突然下起了星星点点的小雨。
路嫚嫚没带雨具,趁着雨小赶紧走人。
一把青绿色油纸伞,适时出现在头顶,厉风高大的身影挡住风雨。
“我送你!”
一个女尼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到路嫚嫚。
“小心!”
厉风及时出手揽住纤腰,轻轻往后一带,及时松手。
虽很想就这着揽着媳妇儿,可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
路嫚嫚未来的级道谢,那女尼已及切道,“死,死人了,我,我要报案。”
路嫚嫚立即道,“在哪里?”
“红,红安堂。”
厉风伞塞给路嫚嫚,喊来追电带了一队捕快赶往现场。
路嫚嫚收起回家的脚步,拎着画箱也跟了上去。
红安堂前朝是某富贵人家的私庵,随着朝代更替时间交叠,现如今的红安堂,依靠贩卖佛香、经书为生。
也接收一些犯错的女子在这里修行。
大石山满山青翠风景宜人。
一间小小庵堂坐落在山脚下,行走期间除了尼姑,只有寥寥几个送东西的仆妇下人,各自提着各式大小包袱。
案件就发生在红安堂后面的竹林。
遮天蔽日,很大一片竹林,从山脚一直延伸至山腰。
死者衣衫凌乱地躺在林中的竹亭里,旁边地上还掉着一支金钗。
路嫚嫚用手帕包起那金钗放在手里掂了掂。
那边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女尼,在接受捕快问询。
“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厨房的菜篮子坏了,我来这里砍几根竹子,回去把坏的修一修,顺便再做两个新的。”
“远远瞧见亭子里有东西,以为哪个居士把斗篷掉在那里,就想着要不给带回去吧!”
捕快是个机敏的年青人。
“这竹林遮天蔽日,瞧着不像有人打理,居士们怎会常来此处?”
女尼有些吱吱唔唔,说不大清楚。
捕快立即道,“知道什么就说不要有顾虑,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但,知情不报故意隐瞒,包庇凶手是要吃官司的。”
女尼被他给个甜枣,又打一大棒,吓的脸色发白。
急着解释,“官爷你也晓的,到我们这来清修的居士都是些什么人,万一出点事对小庵名誉不好,主持对她们管的及严。”
“居士们初来乍到很不习惯,有时为了逃避就来竹林。”
必竟四通八达找人不易。
“不过,贫尼来竹林正是下晌课修时辰……”
她面露疑惑,“主持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