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韩金珠懵圈。
箸长七寸六分?
不会是这丫头信口胡诌的吧?
众人也是一愣,箸这东西,司空见惯,大家天天用着,从来也没谁关心过长度。
更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
好刁钻的丫头!
长公主嘴角微翘,轻轻扇着手中的团扇。
听上去貌似不是什么高深的问题。
又不是考你四书五经,只不过是一双箸而已。
人人天天拿在手里用,它就那么长,看多简单的问题,多好回答,甚至不需要拥有什么高深的学问。
然,真的简单吗?
简不简单,长公主不知道。
反正她回答不出来。
并且她敢打包票,再坐只怕没人能回答得出来。
看脸色涨成猪肝色的韩金珠,长公主感慨,想看旁人出丑,就要有被打脸的觉悟啊。
常在湖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简丹那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你不是学富五车嘛,倒是快回答呀!
“路嫚嫚!”
韩金珠吼,“这算什么问题?故意耍我是不?”
路嫚嫚掏掏耳朵。
“耍你?”
一双会说话的亮眸瞪的老大。
“简二奶奶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可能呢!”
“我一个乡下人,学识浅薄,除了柴米油盐,只晓得这些小事情……”
这些话好耳熟,刚刚说过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韩金珠脸上火辣辣的。
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叫疼。
可是她会认输吗?认输她就不是韩金珠了,更不会在翠玉阁里被坑的那么惨。
“路嫚嫚你这是胡搅蛮缠,谁知道箸是不是七寸六分长?想唬我你找错人了!”
还真没见过自己胡搅蛮缠,还这么理直气壮说旁人的。
路嫚嫚也是服气了。
“是不是找把尺子来量一量。”
言下之意,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嫌事大,真的让下人找了一把尺子来量。
韩金珠简直下不来台。
路嫚嫚手肘撑在桌面,一手托着下巴。
懒洋洋道,“学富五车的简二奶奶,可以回答我的小小问题了么?”
这时候说学富五车,简直是个大大的笑话。
这个动作再加上懒洋洋的语气,简直就是没把人放在眼里,赤果果的挑衅。
“路嫚嫚你别欺人太甚。”
韩金珠顿时成了怒目金刚。
“你自己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从哪里听了拿来考别人,有本事你把答案说出来,我们大家听听。”
路嫚嫚心道,这就欺人太甚了?
怕是不知道“欺人太甚”,这四个字怎么写吧?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欺人太甚。
也好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想瞧人笑话。
“这问题太简单了,我们乡下人个个都晓得。”
冲身后勾勾指头。
“半夏你来告诉简二奶奶,为什么箸长七寸六分。”
站在身后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半夏,立刻精神抖擞。
高声应是,飞扬的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斗志昂扬。
“之所以把箸的长度定为七寸六分,代表了人的七情六欲,就是提醒人们要克己复礼,节制**。不要暴饮暴食。”
背的没错吧?那天多吃了两个鸡腿,她家大少奶奶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众人一听,哦,原来如此!
再仔细一恩量。
咦,不对呀!
这分明是路嫚嫚借箸来讥讽韩金珠啊!
顿时心肝脾肺肾没有一处不疼的。
说好的乡下人只知道柴米油盐呢?
说好的乡下人没什么文化呢?
骂人都不带个脏字。
还叫旁人莫名觉得高大上。
乡下人要都这么个没文化法,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个个都收敛了心思,不敢再小觑这下“乡下人”。
韩金珠自取其辱,脸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差拍桌子走人了。
长公主虽然欣赏路嫚嫚,可也不打算把花会给办砸了。
忙站出来打圆场,把这事给揭了过去。
下晌,夫人们去戏台看戏,年轻小媳妇和姑娘们,依然在园子里玩。
湖对面传来丝竹声声,原来不止长公主请了闺秀们来参加花会。
公主府的小郡王,也请了一帮公子哥在湖对面饮酒嬉戏。
入了小郡王眼的,都不是一般人。
姑娘们心照不宣的聚集在了湖边的水榭中。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向湖对岸。
对此路嫚嫚很苦恼,对面的男子都是香饽饽吗?
都聚在水榭中,还怎么单独找孙家姑娘聊天啊?
深切的感觉到来参加花会是个错误的决定,还不如随便找个借口,大街上来个偶遇来的稳妥。
周若薇的眼睛在水榭里扫来扫去。
“怎么不见阿绾表姐?”
路嫚嫚正呆着无聊,闻言提议去外头找找。
三个人悄悄退出了水榭,漫无目的的乱走。
走到一片紫竹林里,碰到了周若薇要找的赵绾。
赵绾面色不佳,好像刚跟人吵了一架似的。
周若薇左右瞧不见赵颜。
“那不省心的东西又跟你吵架了?”
“没事。”
周若薇撇嘴,“还不知道你?没事,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真没什么大事!”
赵绾晓得她们不是嘴碎的人。
“她想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