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堂门口,在赵颜被害的时间段里,不能证明自己的宾客与下人们站成一排。
赵绾与那个丫鬟都在其列。
路嫚嫚站在对面看着所有人。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谁杀了赵颜,又是谁把她推下水,佛祖都在天上看着呢!”
“看到那道门没有?一会儿大家从这个门进去,在小佛堂里转一圈,用手摸一摸佛像,不管是你杀了赵颜,还是把她推下水,摸过佛像之后,手都会变黑。”
路嫚嫚摊开纤白的手掌。
“出来之后,把你们的手像这样伸出来,谁杀了人,谁又做了亏心事,佛祖自有分辨。”
“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转身面向小佛堂,一个一个排队依次进入。”
看客们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如此断案还要衙门干嘛?
追电也扯着厉风衣袖,“你也不阻止她,就看着她在这里发疯?”
厉风斜斜的睨了他一眼,“最近弟妹揍少了吧?”
“回头跟弟妹说一声,多揍你几次。”
脑子都不会转了。
“很明显,她在用攻心术,看不出来?”
“再说就算出了纰漏,不还有你我吗?”
追电:“……”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往旁边站了站,“自己的媳妇自己兜着,可别拉上我。”
末了小声嘀咕了句,“真没见过你这么宠媳妇的男人,小心哪天死要钱把天给通个窟窿,看你怎么补。”
嫌疑人排队进了小佛堂,小佛堂里漆黑漆黑,看不到一点亮光。
按着进来之前的指示,沿着小佛堂转了一圈,摸一把佛像,再从另一头转出来。
出来之后还是像刚刚进去一般排成一排。
“好了,现在伸出你们的双手,摊开。”
一双双手伸了出来。
夫人们发出一声惊呼,有些人脸色就变了,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
听到惊呼声,进入小佛堂所有人,也下意识地低头,看到自己黝黑的手掌,惊呆。
路嫚嫚却勾了勾唇角。
一双雪白如玉的手掌,在一排黝黑中特别显眼。
走过去,离那人一尺站定。
“果然是你!”
丫鬟有些混乱垂死挣扎。
“不,明明只有我一个人的手是白的,她们才是凶手,跟我没关系。”
路嫚嫚笑了,明眸璀璨。
“若是佛祖管用的话,还要我们六扇门干嘛?还要那么多捕快和衙门干什么?遇事求求佛祖,佛祖不就给你解决了嘛!”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进去之后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谁,摸没摸也没人看见。”
“心中坦荡无所畏惧,而那个心中有鬼之人,自然是不敢摸的。”
“还有,那个黑灰,只是我让人弄的锅底灰……”
“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丫鬟瘫到在地神情涣散,只反复说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没有杀人……”
“你这个贱人。”
白莲花愤怒冲上去揪打丫鬟。
“是谁,说是你这么干的?不说?不说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干什么?”路嫚嫚皱了眉,“把人拉开。”
瞧着丫鬟被指甲抓得满脸血痕,让人拿了药来给用上,重新梳了头,整理了头发
路漫漫的这个举动,让崩溃中的丫鬟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紧紧地抓着她衣袖。
“奴婢真没杀人,不是奴婢杀的,姑娘是自己噎死的……,奴婢太害怕了,见左右没人,一时糊涂就推进了水里……”
这倒是大家没想到的新情况。
路嫚嫚蹙眉,丫鬟抖抖嗦嗦,心理防线早就破了,不担心她说谎。
“你坐下慢慢说。”
丫鬟仍然心有余悸,思路却比刚才清晰多了。
“二姑娘和郡主吵了一架,把郡主推得撞在树上,就气呼呼的走了。”
“然后越想越生气,说要给点郡主教训,让她在众人跟前出丑。”
“那随身带的让人浑身发痒的痒痒粉拿了出来。”
“可是瓶子拧得太紧,奴婢打不开。”
“二姑娘很生气,骂奴婢是没用的东西,然后把瓶子抢了过去,自己拧。”
“拧不开就用牙咬,不知怎么的,那小小瓶子就进了嘴里,卡在喉咙里,噎的直翻白眼儿。
“奴婢吓懵了,想起来要找人帮忙,二姑娘已经瞪着眼睛不动了。”
“上去一探鼻息,竟然没气了。”
“这可如何是好,奴婢吓的手脚发软。”
“二姑娘死了,只有奴婢跟她在一起,奴婢说不清楚,姨娘肯定会把奴婢打死的。”
“奴婢爹爹病着每天要吃药,家中还有年幼的小弟,就指着奴婢每月三两个月钱买药。”
“奴婢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二姑娘落水而亡,是不是就与奴婢没关系了?”
“……奴婢一时糊涂,就将尸体推进了湖中。”
“自己跑去了厅堂,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去给二姑娘拿糕点。”
“你个贱人胡说八道,包庇恶人作恶,你不得好死!”
白莲花还在那里叫嚣。
路嫚嫚这回却没再理她,直接把仵作喊了过来,动手掀开白布单。
“魏老,刚才丫鬟的供述您也听到了,现在麻烦您看一看,尸体喉咙里是否有异物。”
说完就把白布掀了,也不管白莲花同不同意。
老魏头拎着工具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