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园子很客气,将两人一狗让进了寺院之中,亲自安排厢房,让百姓诉说对佛门有利的言论来稳定民心,这是广寒寺一直都有的想法,只可惜找不出一个愿意替寺院说话的信徒,全都被忽悠煽动,满满的仇视与敌意。
此刻李小白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这个空缺,正愁找不到人呢,没想到人家居然主动送上门来,此等思想觉悟,实在是高,真不愧是广寒寺虔诚的信徒。
“阿弥陀佛,还请劳烦两位暂居陋室,贫僧这就请教方丈大师,乱世之中仍能保持慧根,两位与我佛有缘!”
广圆子满脸笑意,心情畅快。
“阿弥陀佛,叨扰了。”
李小白报以微笑,显得谦卑恭敬有礼。
广圆子离去,虚掩上房门,两个小沙弥自发的留守在外,名义上是听候差遣,实则是为监视,这种套路李小白见了不知多少回了。
俩小沙弥见到四下无人了,取出一根华子开始吧嗒吧嗒的抽着,场面极其诡异。
“这帮秃驴真好糊弄,这就给咱放进来了。”
二狗子撇嘴,表示不屑。
“花和尚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货。”
刘金水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是对咱们有需求,有利益可图,想要脱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小白淡淡说道,佛门什么样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不论他们有没有问题,只要能满足现阶段广寒寺的需求,就会被奉为坐上宾客请进来。
广寒寺现在急需善信为他们正名,只要表露出有相同的意愿,这些僧人是求之不得的。
“理会这些作甚,找出阵法所在位置,咱们直捣黄龙。”
二狗子一挥爪子,骂骂咧咧的说道,它是来找道果的,可没时间与小虾米纠缠。
“不可声张,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李小白瞥了它一眼,还这么生龙活虎,看样子在梦境之中被女飘子收拾的还不够。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
屋外响起匆匆脚步声,几道身影推门而入,满脸的欣喜之色,为首一人正是广寒寺方丈大师广陵子。
这个苍老的不成样子的佛门高僧,近日精气神严重亏损,早先被雷劫摧毁寺院,被圈养起来的凡俗女子无一幸免,全都死于非命。
而今信徒开悟,纷纷揭竿而起,他想要从善信之中再找寻女子进行修炼,已是不可能了,在这个敏感时期,寺院若是再行龌龊之事,只会更加激起民愤,镇压百姓是小,让佛门失了信徒是大。
信仰之力若是大批量减少,他便是佛门的千古罪人,不论是哪位方丈大师,都担不起此等罪责。
“阿弥陀佛,老衲广寒寺方丈,广陵子,多谢两位施主对本寺的信任,老衲感激不尽!”
广陵子话说的很客气,眼神上上下下扫视打量着眼前二人。
从那身形消瘦的青年身上,他莫名的感觉到一种熟悉感,还有那胖子,总觉得让他内心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寒意。
“阿弥陀佛,见过广陵子大师,能入广寒寺聆听方丈大师的教诲,是我生平最大的愿望,近日得偿所愿,要多感谢诸位大师才是。”
李小白起身,笑吟吟的说道。
“老衲一看你就觉得倍感亲切,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广陵子问道。
“方丈说笑了,我何德何能,平日里连广寒寺的门都进不了,又如何能面见方丈大师?”
“我是大众脸,许多人都说过看见我就跟看见亲人一样,还有师兄说看见我就想起了他去世多年的老父亲呢!”
李小白乐呵呵的说道。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难怪贫僧倍感亲切。”
广陵心中骂娘,总觉得被对方给占便宜了。
“两位如此支持我广寒寺,既来寻求庇护,寺院自然是欢喜,只是而今外界局势想必你们也知晓,我广寒寺无端背负骂名,难以自证清白,若是两位能够伸出援手,帮衬一把,往后与寺院之间的羁绊就更深了。”
“大师的意思是……”
“劳烦两位能出面,告知天下苍生,佛门寺院并无害处,都是那些画册搞的鬼。”
“这是自然,我辈僧人,识大体,辩是非,怎能因为他人言语三两句话就迷失本心,做那无头的苍蝇乱窜,对于当今极乐净土的情势,我等也感到痛心疾首。”
李小白满脸悲恸之色,一副对画册深恶痛绝的样子。
“没想到佛门善信之中,竟有此等大觉悟者,你与我佛有缘。”
“慈悲!”
广陵子双手合十,口中诵念一声佛号,突兀的一股浓郁的信仰之力席卷,顷刻间将房间内众人笼罩。
毫无征兆的出手,大量信仰之力蓬勃,要将李小白一行度化,对于他来说,不论是敌是友,都需得先度化一番,才有正常对话的资格。
对此,两人一狗自然是早有准备了,舌尖下华子吞吐,丝丝缕缕的烟雾逸散,抵御着信仰之力的侵袭。
片刻后,场中浓郁的信仰之力陡然消散,广陵子收工。
“阿弥陀佛,事不宜迟,我佛门面临此等灾害,如此重任就托付给两位了!”
“这个佛门需要你们!”
广陵子正色道,声音之中仍然夹杂着信仰之力,满满的蛊惑之意,对于他来说度化了就是自己人了。
“乾坤未定,你我皆为牛马,负重前行,我定会出面替广寒寺洗脱冤屈!”
李小白点头,满脸坚毅决然之色。
“如此甚好,施主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