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沉耳力极好,听见司白的话,抬眸看了司白一眼。
虽然他的话不中听,但也确实是自己所担心的。
“可有哪家中意的姑娘。”皇后笑道,“不用不好意思,说出来,皇上和本宫替你做主!”
“可。”皇上喝了一口酒,欣然同意。
司白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场内的变故。
“这个皇后难怪可以稳坐皇后宝座。长得确实不赖啊!”
“怎么,看上了?”蓝轲抬起酒杯,轻抿一口,“改日本将军派人给你打探一番,看看皇后娘娘有无侄女与她相似,可好?”
司白将糕点一口塞进嘴里,讨好似的拽了拽蓝轲的衣袍。
“错了~”
蓝轲一口饮净杯中的美酒,斜了司白一眼。
“千沉多谢皇后娘娘好意,千沉并无中意之人。”宫千沉眼角闪过一丝寒光,“皇兄还未娶嫡妻,千沉怎敢先行娶妻。”
“皇弟过谦了,我虽并未娶妻,但妾侍却有二三。”宫锦源慢悠悠的扇着折扇,“可皇弟身边却独身一人啊。”
“呦!看来大皇子也是个金屋藏娇之人啊!”人群里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看去,司白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搭在椅背上,端着酒杯轻轻晃动。
“安阳世子这是何意。”宫锦源面色有些阴郁。
“我听说,前些日子,大皇子命人打造了好几个簪子,准备选了其中最佳者赠予心上人。”司白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晃动的玉色酒杯,杯中的玉液,在大厅明亮的烛光下,粼粼着银光。
宫锦源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一时没有说话。
“果真?”皇上开口。
“可不嘛。”司白将酒饮下,“臣听说那簪子美极了,真想亲眼瞧上一番。”
“哦?”皇帝来了兴致,“源儿,那簪子你可带来了。”
“父,父皇,那簪子,儿臣还未完成。待制成之时再呈上与父皇观赏。”宫锦源手心冒汗,心里有些许慌张,那簪子若被父皇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微微抬眼,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见自己儿子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寻常的簪子,皇儿定不会如此,看来那簪子必定见不得人。
心上人?莫不是蓝轲!
皇后心一惊,广袖里的手不自觉的紧握,且不说那是个什么簪子,光是送给蓝轲的,就足以让皇帝忌惮。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蓝轲是什么身份,竟然就这么贸然拉拢。
皇后悄悄瞪了宫锦源一眼。
“不知世子说的簪子可是京城工匠刘老伯所制。”皇后正想着对策,宫千沉却开口了。
“正是。”司白看着宫千沉,眯了眯眼,笑道。
蓝轲看着大厅中央的几个人,挑了挑眉,只是端起酒杯,朝司白扬了扬,一口饮尽。
“沉儿见过?”皇帝吃了口身边太监夹的菜。
“沉儿先前去修复母妃遗留的琉璃手镯,曾在刘老伯的桌子上见过那个画纸。”宫锦源行礼,笑了笑,调笑道,“那老头动作倒快,只说这是已完成的画稿,径直收了起来。到像个宝贝似的。”
这宫千沉倒是上道。
司白看着宫千沉的背影,勾唇,拿起酒杯,饮尽里面的酒。
经过司白与宫千沉这么一说,倒是让皇上的好奇心越发强烈。
“来人!”皇上放下酒杯,“去刘老伯家里取来。”
“皇上!”皇后惊叫,“既是孩子赠与他心中之人的,我们还是不要……”
“无妨。”皇上兴致很高,直接否定了皇后的话“只你我二人观赏观赏。”
宫锦源脸色惨白,额头微微出汗,饶是他再愚钝,也知,那簪子造成的危害之大。
很快,稿子便交到了皇上手中,皇上打开,慢慢的,满脸的好奇,阴了下去,皇后看到图的一瞬间脸色惨白。
她想过所有的结果,缺万万没想到,这簪子居然雕刻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大厅极为安静,除了丝竹声外,没有任何声音。
皇帝的脸色让众人猜测不已,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
“父皇。”宫锦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紧握双拳,微微颤抖着。
“去,还给大皇子。”皇帝合上稿纸,眼睛紧紧盯着跪在大厅中央的宫锦源。
“是”一旁的太监恭敬的接过稿纸,走下去递给宫锦源。
宫锦源颤抖的高举双手,接过稿纸。
皇上看了宫锦源许久。转身离开。皇后紧随其后。
“各位大臣先行退下吧。”大太监扯了一嗓子。
待皇帝彻底离开后,众大臣议论纷纷。
宫锦源在小厮的搀扶下站起来,转身看着司白,满脸阴郁。
“好了,宴会结束,走喽。”司白喝完最后一口酒,打开折扇,朝宫锦源挑了挑眉,戏谑的笑着离开。
“轲轲,这宫千沉可以啊。挺上道一小伙子。”司白跟蓝轲送蓝轲母亲上马车之后,两人并肩在道路上散步。“日后宫锦源那厮,肯定少不了找麻烦。”
“无妨。”蓝轲冷声说到“我在。”
司白转头,看着身旁的蓝轲,漂亮的眸子里仿佛落入了月光,明亮而温和。
“轲轲啊,怎么感觉我像是一个惹了事情,需要自己丈夫保护的小媳妇。嗯?”
“你才知道。”蓝轲白了司白一眼。
“那也挺好。”司白得意的揽过蓝轲,“不过你只能保护我一个哦”
说着低头往蓝轲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