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雅的话,让梁超的脸红的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羞愧难当却又无言以对。
梁超也不算傻,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回怼穆思雅,理直气壮的说:“我也能。”
能与不能,是要做出来的才知道的。
而说出来的,那只是一种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苍白。
穆思雅昂了昂头,挺起饱满的小胸脯,在众目睽睽之下,潇洒的走向自己的车,就像,之前的一切,是她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站在门内的朱杰却不由的眯了眯眼,心中盘算着什么,脸色露出耐人寻味的浅淡笑意。
“有点意思。”
……
……
卡宴开进的别墅,是程然刚找张巡拿到的,现在还处于装修状态。
本来他没打算带白槿兮来这里。
但是,他实在撑不住了。
胸口疼的冷汗把外卖服都打湿了。
之前他让时阳偷偷离开了,是想让他赶紧去帮他联系徐川。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白槿兮冷着小脸问他。
车子开到院子里,停了下来。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白槿兮等不及他回答,再次厉声质问道。
把座椅放倒一些,程然把身子窝进去,忽然感觉这样更疼,于是翻了个身,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座椅上。
这个从来都不想让白槿兮看到自己伤痛一面的男人,这次,终于撑不住了。
他疼的浑身发抖。
“你知道你这样,以后我还能跟这些同学见面吗?你这样做……”
白槿兮一再指责程然,可忽然,她注意到程然情况不对了。
“你……怎么了?”
白槿兮责怪程然,今天的事情,让她开始觉得很没面子,可之后的发展,却让她手足无措。
炒个菜落了朱杰的面子,就像在他那张长了老年斑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吃个饭,又揭穿梁超勾兑红酒的拙劣手段。
这一切看似是针对梁超,但白槿兮却有种他针对自己的感觉。
白槿兮觉得很难过,也很委屈,程然竟然怀疑她。
可是,怨气才刚刚升起,见到程然这副痛苦的样子,白槿兮还是吓了一跳,紧张的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伸手去搀扶程然,却发现他的衣服竟然已经湿透了。
白槿兮神情猛然一凝。
也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打开,一辆救护车开进院子,车一停,就下来五六个医生护士,徐川是第一个下车的,他急急忙跑到卡宴前。
卡宴的车门打开……
“快!”
徐川招呼了一声,两名医生两名护士便把程然抬下车放在担架上。
有一名护士立即那剪刀剪开程然的外卖服,听诊器血压器加上徐川五根手指,一股脑的全塞到程然的胸膛前。
人们紧张忙乱却不失井然有序。
白槿兮呆滞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半天没反应过来,也半天没下车,就好像她此刻正在看一场电影一样。
只不过,内心却突然很焦灼。
时阳有程然交给他的门卡,所以他也招呼几名保安跑了进来,问徐川:“徐大夫,我们能帮上什么吗?”
徐川皱起眉头,颇为恼火的责备时阳:“伤成这样你不
把他及时送去医院,是想让他死吗?”
时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没有辩解,默默低下了头。
徐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没你们的事了。”
接着,他招呼两名男护士把担架抬上救护车。
医生护士都上了车,车子也准备启动的时候……
白槿兮的娇躯却猛然一颤。
她连忙从卡宴上跳下来,跑到救护车门前,拍打车门。
男护士把门打开,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白槿兮二话不说就要上车。
“诶,你不能上……”男护士要拦。
徐川却突然拍了拍他:“让她上来吧,她是患者的妻子。”
男护士收回手的时候,白槿兮便匆忙上了车,她坐在程然身边,皱眉看着他的脸。
程然,嘴唇发紫,身体微微颤栗,双眼紧闭着。
“大夫他……?”
徐川说:“死不了。”
……
……
私人医院走廊里。
徐川走出病房,关上门的同时,把口罩也摘了下来。
等候在外的白槿兮与时阳连忙围了上来。
“徐大夫,我哥……”
徐川叹了口气:“胸骨有一根骨折,位置很凶险,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他之前似乎是受了钝器撞击,内脏有点事受损,不过暂时也得到了控制。”
徐川说的话,时阳跟白槿兮都听不太明白,所以时阳再次问道:“严重不?”
徐川愤愤的说:“严重,像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早点来?就算有天大的事,难道比命还重要?这个程然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头我要找他好好聊聊。”
听到这话,白槿兮不禁低下了头,贝齿死死的叩住红唇,心里懊悔不已。
瞥了他俩一眼,徐川叹道:“我这位兄弟啊,就是太狠了,对自己太狠了!”
“做为他身边的亲人,你们以后一定要注意,要劝他,他不听给我打电话。”
时阳与白槿兮连连点头。
徐川随即拍了拍时阳的肩膀说:“也就是自己人,之前我才没给你好脸色,你别忘心里去。”
“不会。”时阳摇头。
“我去看下片子,你们先进去吧。”徐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