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殿,亦如君玥儿上次来时那般屹立与魂神山上,灿白色泽,大殿金銮,恢宏磅礴。
如此殿宇,可想它的主人千百万年前该是怎样风华,能以帝尊称,他在神界的地位只高不低。
弑玖情落在阶台之上,目视这座辉煌殿宇,与他在水镜中所看,感觉完全不一样,真正站在此地,才能想象彼岸口中描述的那人。
一袭白锦云缎,风姿绰约,从未有人知他容颜,可纵使不知其容,那一身风华也足够世人仰望,他恨他,恨他将彼岸花与地脉相连,永生求困在这一界小小的魂界中不得离开,可他又敬他,敬他给予了彼岸花之命,他才能坐魂王之位,彼岸相印。
魂神殿的殿门,此刻是关闭的,上面雕刻的不是荧白彼岸,竟是悠莲,荧荧冰晶的一朵悠莲,娟娟溪流中,它就那么摇曳绽放。
这样一朵悠莲,与彼岸那副画作一样场景。
弑玖情的视线落在那朵悠莲花上,久久不离。
小丫头…
“神界神帝?千百万年前神界的紫月神帝,彼岸说你早已羽化混沌,小丫头为你所种,力之结界亦为你所结,可而今也是你留下的秘法为害,彼岸说你悲天悯人大爱天下,可本帝怎么觉着你一点不配呢!”
冰寒的懒语,带着幽暗之感,弑玖情一步步走近魂神殿,本要直接破开紧闭的殿门,却不想他还没出手,殿门竟自己打开。
一声支吾响,两扇殿门左右打开,倏然,一股浓郁的仙泽之气涌现出来,直扑弑玖情面门。
弑玖情脚步一顿,眉宇幽沉了。
目光落向殿中,那肃然雕像,周身仙泽萦绕,脚踏祥云,飘然之姿,风光霁月之感。
这么望着,弑玖情蓦然觉得这个人他好似有点儿熟悉,这样一道身姿,与谁很像?
只刹那,弑玖情转动的紫玉扳指猛的顿住。
陌上神君…
此人如此之态,将陌上神君那张隽美清华的脸放上去,当真是和谐,可陌上神君连百万岁都没有,何况是千百万年前的紫月神帝。
眉宇,愈发紧锁,不曾发觉那座雕像上的仙泽越发浓重了,当弑玖情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他被仙泽凝出的仙罩带进了殿中,殿门关闭,魂神殿消失了,消失不见。
魂神山间,突现了一道身影,一道墨黑的身影,宽大黑袍,周身浓浓阴冷之感,望着消失的魂神殿之处,一声戾色阴笑,阴寒袭卷。
只短短一息,身影消失不见,好似只是错觉,魂神山上并未出现过如此一道墨黑身影。
……
悠莲花海中,本来恢复自己神力的君玥儿毫无征兆的真身化人,悠莲之力消没直接掉进了河池,一声砰响,层层水花四溅而飞。
“神上。”
仙雅大惊,悠莲仙力出,拖起君玥儿救上来亭中。
“神上…”
咳喘几口水,君玥儿一把摸了脸,满脸水滴。
“仙雅,我没事,就是神力突然涣散了,没防备。”
没事!
仙雅倏然放落心门。
刚把星络送来星瑶的焕夜,也毫无征兆的化散成一团黑雾消散,沈逸也消失了,两人如此毫无防备的不见,星络大惊,从星瑶仙派上空掉落了下来,一时间竟忘了稳住身子。
君玥儿和仙雅察觉,仰头看去,仙雅见掉落之人竟是星络,接住了她,才不至于掉落悠莲花海。
君玥儿掉落悠莲花海,不过是多吃几口水,星络若是掉入里面,她的仙力可会被涣散。
“星络,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星络刚站稳,仙雅问了她,目视了上空,眉间微动,力之结界并未有波动之感,不是因为星络掉下来,那玥儿怎么会神力突然涣散。
“仙雅尊上。”
星瑶也不明,摇了摇头,见仙雅一旁君玥儿,已顾不得焕夜为何突然松手,直接单膝跪地。
“星络未曾护好小姐,害小姐差点陨命,请小姐降罪。”
君玥儿一愣,星络这举动,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是…
“玥儿,她叫星络,是你在沧玥仙派时收的灵兽。”
仙雅知道君玥儿如今情况,为她解释了一句,君玥儿也想起了来之前弑玖情告诉她的人,其中就有一个叫星络的,好像就是她的婢女。
“你是星络。”
仙雅的话让星络再次不明,还不等她反应什么,君玥儿这般一语。
“我受伤忘了些事,弑玖情说你是只星梦蝶,星梦蝶能造梦入境,那你应该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起来,我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我。”
弑玖情那个登徒子,满嘴谎话,说的那些事她还真不能全信了,那样一个不羁的浪荡登徒之子,她怎么会和他结‘天地姻诺’呢!
这个事儿虽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君玥儿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她怎么会喜欢一个登徒之子,还与他结契了生死与共的契婚。
目光落在右手红艳的天地红线上,又摸了摸左手的伤痕,右腕,左手,都是因为那个登徒子,她何时被如此束缚过,而今却感觉两手被绑,她完全被那登徒子所禁锢。
这种感觉其实很不好。
嘴角圆圆鼓了起来。
弑玖情没在,君玥儿也没有察觉。
“小姐…”星络心中愈发不明,可却站起身,那双时刻带着霜感的眸子微微一缩。
小姐又忘了?
“姑姑,沧玥仙尊传语。”
一个星瑶仙派弟子前来,站在翎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