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做演员的,都天生有蛊惑人心的本领,而周晚衡更是那种会用眼睛说话的人,苏晏迟可能被是他蛊惑了,可能是被‘东來顺’的炭火锅熏迷糊了,可能是被家里的父母逼急了,他竟然神使鬼差的答应了下來。

苏晏迟的父亲苏宏,典型的北方男人,脾气异常暴躁,他的妈妈程美娟,典型的南方女人,永远的温柔似水,苏宏对儿子的逃离极度不满,大发雷霆,但在娇妻的安抚下,终归是雷声大,雨点小了,放任苏晏迟南去了。

周晚衡把苏晏迟带到南方,安排苏晏迟住到自己的家,之后不顾袁媛姐的大喊大叫,拼尽全力的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和片约,节约下來大把的时间來陪苏晏迟。

苏晏迟不是个外向张扬的人,他受不了南方的酷热,大多数时间喜欢呆在屋里,周晚衡也不是高调的人,觉得每天能陪着苏晏迟一起静静的看电视,都是一种幸福。

这天电视上敲演着一部国外的同志电影,结束的时候,两个男人的手牵着手走在海边,白衬衫被风鼓起,背影都扬着幸福的味道。

周晚衡看的面色发红,心跳加快,他有些胆怯的转头去看坐在身边的苏晏迟,见苏晏迟沒有太大的反应,一脸的坦然,并且探身过來拿遥控器。

苏晏迟温热的呼吸从周晚衡的脸颊拂过,和那个不断在他脑海里拓展势力的念头,让周晚衡的脑子成了一片浆糊。

“我住在你这里,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苏晏迟调着台,客气的问道。

“不会。”周晚衡急忙摆手,“你來了这两天,也看出來了,我平日沒什么朋友的,你能住在我家里,跟我做个伴,我求之不得。”

苏晏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刚刚的电影,你觉得怎么样?”周晚衡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苏晏迟。

“嗯,不错啊。”苏晏迟看着电视,随口答应着,眼睛盯着屏幕看的很认真。

这个男人的侧面真的很好看,嘴唇丰润,嘴角略微上翘,这样的人,即使不笑,脸上也总像暗带着笑意。

“你……你怎么看待同.性恋的?”周晚衡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了,但苏晏迟带着粉色的嘴唇如同在蛊惑着他的心,他心底有个小兽好似要迫不及待跳出來。

“沒什么啊,都是人,想爱谁,是个人的权力。”苏晏迟的态度有些敷衍。

周晚衡突然想大声问问,如果我是同性,如果我说喜欢你,你可以接受吗?

但见苏晏迟都沒有看向自己,他心中暗自好笑,别傻了,人家是直的,怎么会接受自己,恐怕自己一说出这句话,就把他吓跑了。

周晚衡在最初迷恋上苏晏迟时,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曾经是有过女朋友的,只是他对女人的感觉有些淡,他沒想到自己也有情窦初开,热情如火的时候,并且是对着一个男人。

苏晏迟好像意识到了周晚衡的沉默,转头对他温和一笑,“我对这种事情沒有偏见的,我十六岁到国外读书,这种事情见多了,可以接受的。”

周晚衡不知道这算不算苏晏迟对自己的暗示,但这句话足够他心情激动的,他美滋滋的哼着歌,到厨房去做饭。

自从苏晏迟來了以后,周晚衡极力扮演着他的完美好男人,洗衣服,做饭,收拾房间,所有的家务活他都做,他想让苏晏迟知道,他可以像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一样照顾他的日常生活,也可以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样,给他一个安稳辽阔的天下。

周晚衡知道自己选的这条路太难,所以要付出别人加倍的努力和诚心。

苏晏迟來到周晚衡家的这个周末,周晚衡沒有出去工作,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在沒有开饭前,蛋糕店的店员送來了一个大大的蛋糕。

“你怎么还订了蛋糕,又不是孝子吃饭?”苏晏迟好奇的看着周晚衡。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祝你生日快乐。”周晚衡笑意融融的看着苏晏迟。

“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苏晏迟被他弄的一头雾水。

“我偷偷看了你的身份证。”周晚衡有些害羞了。

苏晏迟盯着周晚衡的眼睛,漆黑,明亮,落地窗的夕阳反射下,他英空毅的脸微微红着,专注地看着他,那样好看,好看的让人心酸又欢喜。

他终究沒忍心扫了周晚衡的兴致,沒有告诉他,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公历的,他们北方人其实是过农历生日的。

苏晏迟见周晚衡忙乎的额头上都冒了细汗,心中感动,走进卫生间去为他拿毛巾。

周晚衡猜想,苏晏迟大概是被他太过热情的行为给吓到了,急忙走进厨房,假装若无其事的忙碌着,“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梦想其实是做个厨子,我业余时间,最喜欢的就是做饭了。”

这说辞找得显然沒有水准和沒有可信性,苏晏迟拿着毛巾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周晚衡忙碌的背影,微微有些洁癖的大明星,怎么会最喜欢做饭呢!

天色暗下來时,周晚衡关了灯,招呼着苏晏迟,“來,咱们來吹蜡烛许愿吧!”他兴致勃勃的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恩,好的。”

烛火在黑暗中闪烁,苏晏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额前垂着一缕碎发,像个虔诚的少女似的,周晚衡在旁边一往情深的看着他。

‘噗’苏晏迟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好了,开动吧。”

周晚衡看了苏晏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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