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响,让面前的两个女人都禁了声,吓了一跳望过来。
翁明低喝道:“翁心你闭嘴!”
翁心委屈得满眼通红,不甘示弱地要再回什么,翁夫人见势不对忙拉住翁心的手,自己上前一步挡住父女二人对视的视线。
翁夫人不清楚事情状况,在现在也能猜出这事和平时的小打小闹不能比,因此也不敢再用方才那样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夫人轻软的声音让翁明内心的火稍稍熄灭了一些,深吸一口气,才沉着声音道:“翁心今日带了人去镇上的一座酒楼闹事,砸了人家的东西。”
翁夫人闻言顿了顿,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为了这事儿?
就为了这种小事,老爷便打了女儿一巴掌吗?
“老爷,这种事说说心儿就好了,怎么还动上手了呢?”翁夫人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不满,瞬间又让翁明心中的火蹭一下水涨船高。
翁明刚在椅子上坐下,闻言猛地又站了起来,沉着脸道:“这种事儿?你可知她今天惹了什么人?!若这事处理不好,咱们全部都玩完!”
翁夫人吓得退了一步,撞上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儿,她定了定身,强做镇定,道:“什么人?不就是座酒楼吗?”
翁明闭了闭眼,此刻也不打算避着他们了:“就在她去那酒楼闹事不久,便有人那些一样东西来找我和城主——那是皇城中达官显贵才能带的玉佩,皇上钦赐。”
翁夫人瞪大了眼,面色剧变,脸色有些煞白,片刻后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试探着问道:“怎么可能,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
翁明打断了她的话,依旧铁青着脸:“我和城主何尝没有这般猜测,可这人……”
他闭了闭眼,咬牙道:“他手上有我和城主的好几个把柄,任何一个都足以撤掉我们头上的乌纱帽。”
翁心起初不以为意,再到中间惊疑不定,到此刻,联系今天父亲和城主反常的表现,和那个神神秘秘的青年——
即便心中再不肯相信,此时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事情不像她想象中那样简单。
翁心此刻的脸色比她母亲好不了多少,她苍白着脸,方才那副忿忿不平的控诉神色一扫而空,软着声音叫道:“爹爹……心儿知错了。”
她见翁明神色稍缓,便直入主题为自己辩解:“可是爹爹,我怎知那贱……顾悠悠身后有什么人,她之前对我百般羞辱,女儿气不过,这才有今天这一出。”
翁心说着又露出愤恨的神情,恨恨道:“我道她那样嚣张跋扈,原来是背后有人!”
翁心不知那句话又惹到了翁明,他不待她继续倒苦水埋怨便指着她道:“她背后的人那般身份,她就是让你跪着给她当马骑,你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了,翁心脸色煞白,愤恨又不堪地咬着唇不说话了,喉咙里发出了哽咽的声音,眼泪簌簌落下。
翁夫人总归爱女如命,即便听了翁明说的话,但因为没有亲眼见到,也不免觉得翁明有些依依不饶,她伸出手安抚地落在翁心的胳膊上,对翁明说道:“老爷,你这话重了。”
翁明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委委屈屈地呜咽着,心头十分烦躁,又不免有些心疼,便只闷闷道:
“哭什么哭……回你房里反省去!此事为父再看看如何善了!”
眼见丈夫松了口,翁夫人如何能不欢喜,她忙替哭哭啼啼的女儿应了下来,复又拉过女儿,柔声催促道:“这样麻烦你爹爹,还不快跟你爹爹道声谢?”
翁心哭得竟打起了嗝,磨磨蹭蹭地过来要开口说话,翁明没好气地一挥手,道:“算了算了,你能给为父少惹点麻烦为父就谢天谢地了。”
顾悠悠暂时没有像李双那样夜间也营业的打算,按现代来算,顾悠悠估摸着六点左右了,便准备“收档”了。
古镜酒楼开业第一天,生意比顾悠悠意料中的还要好,她也终于如愿摸到了一大把银钱。
小满今日在古镜酒楼跑了一天,帮了不少忙,顾悠悠笑着抹了下他的头顶,惹得他害羞的缩起脖子。
顾悠悠道:“小满的工钱我算给你王哥哥好不好?”
王进刚要说不要,小满瞧了王进一眼,主动说道:“不用的,小满也要谢谢掌柜的帮王哥哥的忙呢。”
顾悠悠了然,越发觉得小满这孩子乖巧懂事,虽然小满拒绝,但顾悠悠仍是在王进要下班离开钱拿了几两银子给他。
王进愣了一下:“这是做什么?”
顾悠悠直接扯过他的衣袖,把银子放入他宽大的掌心里,道:“张记……哦不,现在还说你们家,最近刚清理,你应当还急需银子,这个月月钱我便每日结算给你,今日算上小满的工钱。”
王进垂眸看了一会儿掌心中白花花的银子,片刻后才道:“我还欠掌柜的四百多两银子。”
顾悠悠摆摆手,道:“几时还都行,我又不会涨你账钱,”
她说着又想着别让人家感到难堪,便又补充道:“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拖太久的。”
王进将掌心收紧,抿了抿唇,半晌郑重地抬眼看顾悠悠,道:“多谢。”
顾悠悠受不了别人这样郑重其事的眼神,笑了笑,直言提醒道:“谢什么谢,我可不是慈善家,我这般只是因为你很有用罢了。”
王进闻言也不脑,反而还松了口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