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没等来侯爷的雷霆大怒,桂姨娘就哭得更是伤心,身子不满的往侯爷身上蹭:“妾身和敬娴一时不周,擅自做主罚了清姨娘,大夫人不依也是应该。可婉容小姐也太狠心了些,让人堵了我和娴儿的嘴五花大绑着跪在雨中,足足跪了三个时辰。
婉容小姐木讷性子,这次却借着大夫人的手,发了狠的整治我和娴儿,为的还不是娴儿代她和五皇子订了亲。”
看侯爷顿时青了脸,桂姨娘就住了声,面上泪水涟涟心里却笑得得意。
萧敬娴和五皇子定亲是侯爷同意的,萧婉容连无辜的萧敬娴都恨上了,岂不是更恨为这事做主的侯爷?
侯爷万人之上,哪容得区区庶女怨恨不敬。
可她等了半天,依旧没等来侯爷表态。正要偷眼去瞄,侯爷却从她身下抽回手臂,起身捞了衣服要走。
桂姨娘这下急了,反身就去抱侯爷的腰:“妾身失言,侯爷您饶过妾身这回。婉容小姐罚了就罚了,妾身没有怨言。
就算娴儿跪烂了膝盖也没关系,妾身去劝她不与五小姐计较。侯爷,夜深了你别走。”
萧元逊就叹了口气,扶了弯着腰跪在地上的桂姨娘起来:“我是突然想起还有件要紧的政事没办,你别多心。”
桂姨娘满是疑惑的看着他,萧元逊就道:“大夫人向来赏罚分明,她办事我也放心。婉容心眼是狠毒了些,改明儿我让大夫人严加管教。”
桂姨娘还想说什么,萧元逊却三两下穿好衣衫,大步回了书房。
侯爷一走,屋里顿时就没了风情,桂姨娘心里发空,心惊肉跳的趴在床头。
以前她在侯爷面前说上萧婉容两句,侯爷立马就会给足了萧婉容苦头吃。今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侯爷怎么反倒不管了?
难道是因为娴儿抢了她的亲,侯爷反倒可怜上那小蹄子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讨好了侯爷与娴儿争宠,得想办法早点解决了才安心。
萧元逊回了书房,心里却依旧烦乱得很。
晚上的时候徐庄来访,他两人品茗聊天说闲话,不知怎么就说到了男女之事上头。徐庄是这方面的老手,立和合香,说是往香炉里一撒,绝对有奇效。
他羞得老脸通红,还了回去。桂姨娘身边的绿瓶却恰巧经过,徐庄一把抓了她过来,问明白是伺候姨娘的,就塞给她一张方子道:“这可是好东西,你交给会制香的奴婢制出来。”
等绿瓶接过,他又将和合香塞进绿瓶手里:“还有这个,晚上侯爷去之前撒进香炉里,半点不能出差错。”
侯爷是男人,面上不好意思,心里却也想尝尝添了药后的滋味。于是就默认下来,挥手让绿瓶下去了。
可晚上的时候,他也没觉得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徐庄的fēng_liú名声惊动了整个京城,从他手里拿出来的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是残次品,效果没理由不好……
晚膳的时候大夫人过来查香炉,说是清姨娘拿命作保揭发的。清姨娘病病歪歪从不出门,也就今天上午去清漪阁闹了一场。那时候徐庄还没来,她看见的是谁制的和合香?
原来,他一去桂姨娘那里就情不自禁,却是因为香炉里有那样的名堂。
侯爷心中火起,猛的摔了手边的成窑五彩骨瓷盏。
第二天一早,萧婉容就收拾了细软,送清姨娘上了去庄子的马车。
雾气蒙蒙中马车渐行渐远,萧婉容却立在原地不忍离开。
穿越过来五年,要不是这个病歪歪的姨娘挖心掏肺的待她,她一个有抱负又自由惯了的异世游魂,哪里挺得过大夫人的刁难,又如何去磨举目无亲的孤独?
马车转出垂花门再也看不见半点踪影,萧婉容眼角的清泪就滑了下来:姨娘别怪女儿狠心,你性格和软又没心计,女儿借大夫人的手将你放到府外也是为你着想。
你先忍着,女儿一定尽快接你回来。等你再回来之时,女儿定不让你再受半分的委屈。
那些拿捏咱们、利用咱们、刻薄咱们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
天大亮之后,萧婉容帮萧敬娴绣嫁衣。
清漪阁是桂姨娘的住处,萧敬娴昨天不过是去清漪阁陪着桂姨娘罢了。
锦书拎着绣蓝跟在萧婉容身后,眼了,鼓起勇气拉了萧婉容袖口,皱着眉道:“小姐三思,这一进去却就是钻进了陷阱。成了事大夫人饶不了你,成不了事被抓住,别说桂姨娘和大小姐恨不得要你的命,就是侯爷也要发狠整治。”
看着锦书着急,萧婉容心窝子都是发暖,她捏了捏锦书的手,浅浅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婚期还在明年八月,大夫人一时拿不住我。”
“可要是被大小姐发觉,后果也是……”
萧婉容就笑得越发清冷,从锦书手中拿了绣蓝,率先往前走着:“在嫁衣上动手脚,无论成败等我的都是死路,我不会傻到去送死。”
锦书心下一松,转瞬又惆怅起来:“清姨娘住在大夫人的陪嫁庄子上,你不听大夫人吩咐,只怕清姨娘要受罪。”
萧婉容步子不停,却没再接锦书的话头。
她不会给大夫人作践清姨娘的机会,离婚期还有十个月?她在十个月内得了侯爷欢心,成了侯爷最为引以为傲的女儿不就行了。
有了侯爷撑腰,她不仅能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小姐,清姨娘也能母凭女贵,牢牢的在侯府立稳脚跟。
十个月听起来很长,可萧婉容花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