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一个小女儿啊,知进退,识礼仪,有本事得慧敏的欢喜还能在这个季节种出那么鲜活的花。
我要是有这么个小孙女,只怕是疼都疼不过来,怎么能舍得扣了人家亲娘当人质,拿她当棋子一样摆布?
她越想越觉得大夫人心狠,更没兴致看这出闹剧:“大家都知道你们母女情深了,误会解开了就好。今天难得相聚,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才对。”
说完自己先朝大家举了杯。
萧婉容借机从大夫人怀里挣了出来,讥讽的朝大夫人一笑道:“夫人们都等着母亲喝酒呢,您还是快过去吧,女儿也该伺候公主用膳了。”
大夫人却慈母一般的拉了萧婉容的手,笑道:“我们母女才刚冰释前嫌,也该多喝几杯才是。”
说完不等萧婉容答话,径直去给公主赔罪:“妾身怕婉容心里有疙瘩,想着请她过去和臣妾一起喝喝酒说说话,还请公主恩准。”
“去吧。”公主懒懒摆手,看了萧婉容两眼之后,出声警告大夫人:“这里是墩肃王府,今天是王府的宴会。你们要知道分寸,闹出了事,侯爷也要落个没脸。”
大夫人尴尬得很,却不敢在公主面前放肆,只得矮身答道:“妾身省得。”
公主发了话,萧婉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着大夫人走了。
她们才走,公主就在贴身丫鬟身边耳语了两句,那丫鬟朝大夫人和萧敬芝看了两眼,转身往男宾们所在的外院去了。
萧婉容才走到大夫人所在的席位,萧敬芝就迎了上来。
她亲热的拉过萧婉容的手,将她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从酒壶中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道:“来,我们姐妹也喝一杯。今天误会了妹妹,实在是我的不对。”
周围的夫人小姐却没人再关注她们三人。先前那出闹剧,大家心知肚明是大夫人刁难萧婉容;可堂堂主母都鞠躬道歉了,这份胸襟足以抹平之前所有的过错。
如今母女和好,有功夫去看她们母慈女孝,还不如多想办法去讨好公主和太妃。
萧婉容看着萧敬芝笑靥如花,知道这母女两又想出了损招,却猜不透究竟是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伸手接过了酒。
可酒杯才刚到鼻尖,萧婉容就知道她们母女打了什么主意。
萧敬芝递过来的,是在地窖封存了至少五十年的陈年佳酿,酒烈易醉,就是酒量很好的壮汉多喝了几杯也一定会醉得不省人事,闹出大笑话来。
她一个养在闺阁的女儿家能有什么酒量?两杯下肚,不定要做出什么丑事。
萧婉容今天出府,原本只想找个能让自己平稳活下去的靠山。就算刚才大夫人和萧敬芝让她差点就身败名裂了,她也没有生出要报复的心思。
可既然这母女还不肯罢休,非要让自己当众出丑,坏了名声。那她也绝没有在和她们客气的道理。
烈酒?姑娘我在现代可是拿烧刀子当白水在喝。
萧婉容低头闻着酒香,在萧敬芝紧张的目光下小口小口的喝了个干净。
她看着萧敬芝大大的松了口气,笑容灿烂的又为她满了酒杯,心里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却是不用萧敬芝劝,自己就端着酒杯将酒喝了个干净。
烈酒下了肚,她还回味般的砸吧了嘴,状若陶醉的问萧敬芝:“姐姐这里的酒怎么这么香?公主坐席上的果酒虽是香甜,却有一股子涩味,辣得人嗓子疼。姐姐倒的酒怎么花香思议,就跟过年才能喝到的玫瑰冰露一样?”
问着话,却并不等萧敬芝回答,自顾的又要去倒酒。
一旁的萧敬芝疑惑了,玫瑰冰露?她花重金求厨娘上的明明是王府最烈的烈酒啊,三杯必倒的烈酒啊!
她看着萧婉容又满了一杯酒,小口小口的喝得陶醉。那享受的表情,根本就像在喝玉露琼脂。
萧敬芝舔着唇咽唾沫,手捏着酒壶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也倒一杯尝尝。
兴许,厨娘看她是女孩儿,不能喝烈酒,所以拿了玫瑰冰露?又或者,厨娘怕她拿了烈酒再宴席上闹出来事,所以刻意用玫瑰冰露换下了烈酒?
萧婉容偷眼看着萧敬芝犹豫不决的样子,又浅浅的喝了一口,啧啧称赞道:“王府的玫瑰冰露就是不一样,这香冽甘甜的味道,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萧敬芝神色更犹豫了,她怀疑的看着萧婉容不确定的问道:“有那么好喝吗?”
萧婉容大方的给萧敬芝倒了一杯,示意她自己尝尝:“这种好东西真是难得,你要不喝我可全喝了啊。”
她一口喝干杯中的酒,伸手又要往自己杯中倒,嘴里还说:“这么好的东西,公主也不见得能常喝。姐姐你要是不喝,我可全喝了啊。”
三杯酒下肚,萧婉容一点醉的痕迹都没有,还说要全喝了。看来,那贱婢厨娘当真愚弄了她。
宰了她八百两白银,还她娘的换了东西。萧敬芝那个气啊,恨不得立马去找那厨娘算账。
可就在她生气的时候,萧婉容唇角一挑,提起桌上的满壶就要往嘴里倒。萧敬芝一看,伸手抢了过来,就着壶嘴就往嘴里灌。
那么一大笔银子买下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这个贱人……
萧敬芝灌得猛,一壶烈酒来势汹汹的冲进了她的喉头。那爆裂的辛辣瞬间在口中炸开,冲得她猛然将口中烈酒喷了出来,喷了一桌的饭菜,喷了大夫人一脸。
可还没完,烈酒刺得她嗓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