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听到就连李双听了今天的事儿后第一反应也是吴老板无法帮到顾悠悠之时,便觉的这个猜想十分具有真实性了。
慕容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李涛看了看李双皱在一起的眉头,又道:
“当然,这也只是为父的猜想,如今这样安排总归还是慕容成了最大赢家,或许慕容只是收拾吴老之时顺便再给顾掌柜的添了个堵,他原就没打算将吴老这件事轻拿轻放也说不定。”
李双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他知道自家父亲跟慕容已经合作了将近十年,对其的了解自然比他深上许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不是凭空想象。
他越想越觉得那个传说中讳莫如深的慕容执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小顾才搞出这些事。
“但现在无论慕容是什么打算,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多思无益。慕容这两天也会离开绥阳城,想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李涛说道。
李双胡乱点点头,跟李涛告了别,便直奔古镜酒楼而来。
而这边的顾悠悠被王进叫出来,说是李双过来找她说事情,她想了想,估计对方是来过问她今天跟慕容谈判的事情的,便直接从正准备端茶点上楼去给李双的钱志手中接过托盘,顺手带上去。
包厢里的李双在顾悠悠掀帘子进去的时候还在发呆,看着厢房里的窗户出神,并没觉察到顾悠悠已经走到他跟前了。
顾悠悠将托盘往他眼前一晃,李双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抬头见到顾悠悠有些疑惑的神情,轻咳了一声,道:“来了啊。”
顾悠悠将托盘放在桌上,抬手利落地给李双倒上一杯茶,盯着李双道:“怎么了,有什么困扰的事么?”
李双闻言眼神微微一变,看上去还有些感动,顾悠悠一对上他这眼神就暗道不好,对方可能要戏精附体了。
果然,李双下一刻便从腰间抽出扇子,“唰”地一下展开来,笑容满满:
“看来掌柜的这几个月来没白疼小顾,一眼就看出掌柜的我有心事。”
顾悠悠:“……”说人话亲。
李双见顾悠悠不搭腔,也觉得没了意思,无聊地收起了扇子,而后又忍不住盯着顾悠悠瞧。
自打刚刚从李涛那知道今天慕容那边的事,眼下李双一看到顾悠悠,就忍不住要想起有些凄凉的吴老。
顾悠悠看着李双又眼神微妙地盯着自己瞧,莫名其妙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没有脏东西。
她放下手,挑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李双道:“我刚从李府出来,父亲已经将你们今天跟慕容见面的事儿跟我说了。”
“哦?”那看来李双过来找她就不是为了探听今天的事情的。顾悠悠眼眸转了转,很快反应过来,:
“李老板可是和你说了什么?”
“……只是说了吴老板的事情。”李双原本打算将李涛的猜想说给顾悠悠听,又觉那也只是李涛的一个猜想而已,有没有切实证据,说出来也空口无凭,估计只会徒增小顾的忧虑,对她并没有什么帮助。
于是李又将准备说出来的话咽了回来,只问道:
“你觉得慕容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桂姨娘感激的看了萧婉容一眼,赶忙磕头道:“若是侯爷责罚,便是立马就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绝无怨言。”
萧敬娴虽然觉得桂姨娘说得太严重了,可也明白有父亲做主她们吃不了亏,下巴一扬道:“父亲最是公正,母亲总不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吧。”
萧婉容重新端起茶盏,安静看戏。
大夫人也知道等侯爷回来,定然会偏袒桂姨娘,于是拍了桌面道:“这侯府从来都是本夫人当家,若是晚膳之前你不能将花房恢复原样,那就去庄子上受罚,就这么定了。退下。”
桂姨娘含恨瞪着大夫人,起身拉着萧敬娴就走:“我去门口等老爷,就不信他舍得将我送到庄子上去。”
话音刚落,侯爷就黑着脸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清姨娘养病住到庄子上去还情有可原,桂姨娘也送走,这是嫌家里的人太多了?”
侯爷一来,大伙儿赶紧起身行礼。
侯爷安稳的受着,只亲手扶了萧婉容起来,然后任由大家跪着道:“夫人掌家我从来都放心得很,只因为你宽严有度。现在看来……”
说到这里,他却不再说了,白了眼跪在下面的桂姨娘道:“毁了婉容的花房,还敢趾高气昂的顶撞大夫人?我就是太放纵你了才让你这样无法无天!”
不给桂姨娘说话的机会,侯爷便黑着脸道:“你这样轻狂,送去庄子上也是纵容了。来人,给我将桂姨娘拖下去痛打二十板子。
打完板子,捧着三千两银子过来赔偿婉容的损失,并当众给婉容敬茶道歉。”
话音刚落,就有丫鬟进来拖了桂姨娘出去。大夫人等还有话要说,侯爷一个眼神扫去就让这些人禁了声。
板子落在桂姨娘身上‘噼啪’做响,侯爷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拉着萧婉容往他的书房去了:“我们父女俩也该好好聊聊了。”
看着侯爷亲昵的拉着萧婉容的手,萧敬娴原本就黑透了的脸,更是不停的变换着愤怒的神色,她听着桂姨娘的痛呼声,拳头慢慢紧握。
萧婉容和侯爷去了书房,看着整理都严谨古板的房间,她心里就忍不住的‘扑通’乱跳。
可即便心里紧张,萧婉容面上也依旧是沉静端庄的模样。她总要在侯爷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