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你竟敢……”萧敬娴气得脸都红了,由着性子要往萧婉容面前冲,桂姨娘心中屈辱脸色也是铁青,可她到底明白现在不是能和萧婉容理论的是时候,下令让丫鬟拉了萧敬娴离开。
萧敬娴却已经气得失了理智,脚蹬手抓的要冲出丫鬟的钳制。桂姨娘没有办法,只得拖着血肉模糊的身子走到萧敬娴旁边,小声道:“你忘了我昨晚是去做什么了?听话,姨娘断不会白白就吃了这个亏。”
萧敬娴这才安静下来,示威的瞪了萧婉容一眼,恶狠狠的道:“有你后悔的时候。”
大夫人回了凝晖堂,当即就摔了两个钧窑三彩大花瓶,吓得迎出来的丫鬟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
萧敬芝紧跟着进来,看着一地的碎片,细步走到歪在贵妃榻上生气的大夫人旁边,劝到:“母亲也别生气,虽然没赶走那个贱人,到底还是让父亲打了她二十大板杀了她的威风。”
听到是萧敬芝的声音,大夫人‘欻’的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没等萧敬芝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甩在了萧敬芝脸上:“我都是怎么叮嘱你的?让你不要和萧婉容正面交锋,不要和她正面交锋,你都听到了哪里去?”
这一巴掌下得重,萧敬芝瞬间被打偏了头。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夫人,流着泪喊道:“娘亲,我……”
“你什么?”大夫人顺手将桌上的绿地粉彩青玉茶盏拂到地上,指着萧敬娴的鼻子骂道:“若不是你贸然对萧婉容出手,萧婉容怎么会因为记恨偏帮那个贱人?
偏帮那个贱人也罢了,你为了陷害萧婉容竟向公主许诺半个月能种出来牡丹。现在好了,要是种不出来,我看你拿什么去给公主交差。”
萧敬芝原本也在为这事发愁,现在被大夫人这样一骂,心里更是难受。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大夫人脚边,抱住大夫人的腿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吧啊娘亲?我错了,我当初就想着萧婉容拿不出花来了,公主就会对她失望。
谁知道她没有了花,公主还是偏帮于她啊。娘亲,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帮我去找萧婉容,让她一定要在半个月内种出开得正艳的牡丹花。”
摔了打了,大夫人心中的气也散了不少。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她跪在自己脚边哭得凄惨,她心里也是难受。
大夫人扶了萧敬芝起来,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然后摸着被她打得红肿的脸道:“半个月要种出来春天才该开的花,想想也是困难。”
看着萧敬芝脸色突变,大夫人就轻拍了她的手,拉着她一同坐在贵妃榻上,认真的看着萧敬芝的眼睛道:“从墩肃王府出来,我一直等着你来和我说当初发生的事情,可你一直都没有说,今天娘亲就只得亲自问你了。”
说着话,她就朝刘妈妈使了眼色,让她带着所有丫鬟退下。
确定了屋中只有她们娘俩,大夫人又亲自起身关了门窗,然后才认真的看着萧敬芝问道:“当初下给萧婉容的那药让你吃了,小树林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太子殿下就没给你个交代?”
提起这个,萧敬芝脸就红到了耳朵根,低了头扭扭捏捏的不敢说话。
看她娇羞成这副模样,大夫人也不好勉强,只得自己再开口缓解尴尬:“娘亲也不是要责怪你什么,可这毕竟是女儿家的名节,他占了你的便宜,总该给你个交代才是。”
萧敬芝当初被蒙了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是谁。当初中了药,只顾着身上舒爽,也没去记那个男人的声音特点。
等回了府,一想到那件事,她就羞臊得不行,更没心思去回想当时的场景。
后来,她想着那么偏僻的地方,一般的王公贵族怎么都不会去,占了自己便宜的估计是王府的下人小厮。
她堂堂侯府千金被个奴才弄成那副德行,哪里还有脸见人?所以,为了自己的名节,她就算恨得肠子都青了,也决口不和旁人提起半句。
想着那药是萧婉容掉包她才吃了的,她就对萧婉容恨之入骨,不然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吗,在大夫人明令不许和萧婉容正面交锋的情况下还和萧婉容过不去。
现在听大夫人逼问,萧敬芝对萧婉容就更是恨得牙痒,好半天才回道:“女儿中了媚药,哪里记得清当时的情景?那男人是谁女儿都没看清,怎么去找他要个交代?”
她心中愤怒,甚至都忘了羞,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大夫人的眼睛道:“这些都是拜萧婉容所赐,所以我就算不要命也一定要那贱人付出代价。”
侯爷好久没来她房中,大夫人想着当初小树林中的场景,身子都是一热。好半天才吞了口水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搂着萧敬芝道:“傻姑娘,娘亲看得真切,和你做那种事情的真是当今太子,他要了你,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若是没给你个交代,娘亲总要去找他说道说道。”
一听是太子,萧敬芝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红着脸拉着大夫人的手问:“真的是太子?娘亲看见了的?”
想着蜀锦面料上的团龙绣样,又想着那英挺伟岸的背影,大夫人觉得女儿这辈子定然能幸福。于是笑着点头道:“是,母亲看得真切。我们再等太子些时日,等他和太子妃和皇后娘娘说清楚了事情,自然会来侯府提亲。
再那之前,如果萧婉容种出了牡丹也就罢了。要是种不出来,有太子在皇后娘娘面前周旋,总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