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胡说八道了,翁家抄家的理由柳城主已经公布过了,说是他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这样的事顾老板哪里插的了手?”
众人反应过来,不肯相信那人说的猜测,便群起而攻之,一声接一声地否定她的猜测。
那人寡不敌众,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忙抬手制止人们的攻击,连声道:
“好好好,就算这事是无稽之谈——我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城里不少人都猜测翁家被抄跟顾老板有关联……”
眼见织工们眼睛一瞪,又要出声反驳她,她赶紧又接着补充道:
“可这回顾老板能成为咱们布庄老板的原因,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众人一听,这才不情不愿地熄了火:
“知道,不就是顾老板跟慕容公子有了交易,慕容公子才让吴老板将布庄送给她的嘛。”
那人是布庄内为数不多的高级织工,因此月钱也比别人多了不少,身上有几个小钱,平日里没事最爱去一些茶馆酒楼里听人讲故事听八卦,所以她的消息便比庄内不少人都要“先进”了不少。
那人闻言,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庄内的人们一看她露出这副表情就太阳穴一跳,直觉她要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果然,下一瞬人家就说:
“我可听说了,慕容公子可不止想要把这座布庄给顾老板,最初的时候,慕容公子可是跟李大当家的说过,让吴老板把他手下所有的生意都交给顾老板管的!”
“什么?!”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听说顾老板只是拿一张糕点配方跟慕容公子做交易而已!怎么可能……”众人闻言又是一惊,只觉这事跟刚刚那人说翁家落败和顾老板有关一事一样离谱。
那人了然地点点头,道:“怎么可能一张配方就能让慕容公子将那么多的生意都用来跟顾老板做交易,对不对?”
众人纷纷点头。
“可这事的确千真万确,我是在一座茶馆里听到几个老板对话才知道的,这是在城里那些老板之间,可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怎么会……慕容公子会这么……”这么愚蠢吗?众人心底仍是不相信,却不敢说慕容一句不好。
“所以啊,就算你们不相信翁家的事跟顾老板有关系,你们也还知道,能让慕容公子二话不说就做出这种明晃晃的亏本的生意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那人见众人终于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心下满意了些,便趁热打铁道:
“顾老板看着年纪轻轻的,却能凭一届女儿身在绥阳城里站稳脚跟,还能将古镜酒楼发展成今天这副光景,自然是有能力有手腕的,我在这劝劝各位姐妹们,千万别看顾老板是个女子就轻视她,免得到时候惹得顾老板不快了……”
她顿了顿,想起杜源离开之前愤然留下的话语,道:
“就像杜掌事刚刚说的那样,被顾老板辞退了,你们也该知道,城里可没有别的布庄有这样的待遇了。”
众人闻言脸色又是一变,但好歹听进去了,便也没有再出声反驳她,只剩下几个人心底仍是不服气,嘟囔着:
“我们这样的织工,她辞了还能上哪找去!”
那人闻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垂头做自己的事了。
豆蔻也吓得不轻,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笼中的死鸡,瞪大了眼睛回道:“也不能养群鸡成天试毒,不然告诉大夫人让她为咱们做主吧。”
锦书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满含期待的朝萧婉容看去。
看着笼中死得凄惨僵硬的死鸡,萧婉容忍不住就冷哼了一声:“告诉大夫人又能怎么样?最后查出来的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丫鬟,再说了,这毒出自哪里还不一定呢。”
想着萧敬芝在花房被毁一事上的表现,萧婉容还真不敢将大夫人排除在嫌疑之外。
她思考片刻,然后让锦书装了一袋子铜板,亲自去了膳房。
召集了膳房所有的仆从,萧婉容就一脸宽和的站在前面道:“今天早上的桂圆莲子八宝粥特别和本小姐的口味,所以,但凡是参与了熬粥的奴才,便是烧火洗菜分装食盒的,本小姐也大大有赏。
现在,就请大家排队过来领赏钱吧。只一条,不许冒名顶替,要是若是为了这点铜板冒功,本小姐知道后,定赏她二十板子。”
有银子领,哪个不高兴?
参与了今天做早膳的个个喜上眉梢,排着队去锦书那里领钱。只有小翠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无精打采的对陪着她的青竹道:“做早膳,原本就整个膳房的事情,拿赏钱也是大家都有份。
可谁让我命不好一大早就拉肚子,只能让你一个烧火的帮着我分装早膳。我领不到也就算了。你快去别少了你那一份。”
青竹看着站在高处笑得温婉的萧婉容,心里不由得就咯噔了一声。桂姨娘不是说那药见效快得很吗?怎么现在还有精力在这里发赏钱?
难道她是发现了什么?特意用赏钱勾出所有接触过她早膳的人?
青竹心里一阵害怕,看见小翠一脸的垂头丧气,眼中金光一划就上前拉住了小翠的手道:“你快去领赏钱吧,分装本来就是你的活儿。我也不过只帮你装了一份,不会有人注意的。”
小翠眼里立马就有了光彩,正要上前,眼神就暗淡了下来:“可是你装的那一份正好是五小姐的啊。她要赏的也是帮她装早膳的丫头啊。”
青竹就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你不说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