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太奇怪了。
既然一切都是桂姨娘指使人做的,萧婉容却是费了心力替桂姨娘遮掩,替被咒之人化解。那怎么青竹一得只有就要朝萧婉容索命呢?
萧婉容却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她平稳扫了众人一眼,眼神再落到桂姨娘身上时,就带了种毁天灭地的气势:“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不留情面。”
话音未落,萧婉容抢步行到慧净师太面前,也不说话,更没给慧净反应的时间,一上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了慧净的道袍。
惊叫声、抽气声、责备声充斥在耳边,连锦书都涨红了脸色作了想阻住萧婉容的动作大喊着:“小姐。”
侯爷倒还平静,可眼神中却全都是不赞同。
他眼露精光,看了眼貌似受辱害羞四肢蜷缩到一处的慧净,然后起身认真的看着萧婉容的眼睛问:“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也像桂姨娘一般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桂姨娘装着被鬼上身是为了逃避责任,你也来这一出难道桂姨娘说的也不是假话?
萧婉容当然能解读出侯爷的意思,好在侯爷虽然说了这样的话,却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展现了对萧婉容的信任。
所以,萧婉容也回给侯爷一个灿烂的笑,仔细的解释道:“父亲放心,女儿身上有煞气,多厉害的鬼怪都上不了女儿的身。”
说完这话,她又转头立在一旁满脸惊诧的豆蔻和锦书,吩咐道:“拉开她的手臂。”
慧净还要挣扎,可她一个人哪里敌得过两人人。片刻之后,被撕了外袍的慧净就被豆蔻架了起来,双臂更被锦书撸了个溜直。
众人先前不解,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萧婉容动作。现在慧净手臂被人抬起,显露出腋下的气囊,大伙而又都倒抽了口凉气。
“祸害。”侯爷气得够呛,上前一脚揣在了慧净腿上,迫得她又重新跪了下来:“竟敢蒙骗本候,气囊冲风也敢用来拌怨魂吓唬府上小姐,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他当真气得不轻,话音才落就朝边上的小厮招了手:“给我拖出去打,不打够了一千鞭子不许让她断了气。”
小厮们差点因为这老虔婆的一句话送了命,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于是动作非常利索的要拖了慧净出去。
慧净也是被吓破了胆,一边不断的朝侯爷磕头讨饶,一边膝行过去抱住桂姨娘的腿:“姨娘,这些主意都都是你出的,你可不能……”
桂姨娘见鬼一样猛然将她推开,喝骂道:“胡说什么?我一个内宅妇人及时能给你出主意。”
萧婉容站在一边看这二人狗咬狗,眼看着咬得快打起来了,萧婉容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桂姨娘问:“还要我证明别的吗?”
她脸上的神色刺激了桂姨娘,以至于激得桂姨娘连死都想拉着萧婉容陪葬:“还是那句话,别的都好说,只要你能找出青竹来,我就承认所有的罪过,要不然这些就都是你在诬陷。”
萧婉容冷哼一声,笑道:“诬陷?绢帕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五皇子、韦贵人、太子殿下。你是怎么知道布娃娃上面有的呢?
父亲送你那对翡翠镯子,因着母亲也有相同的一款所以你一次都没有戴过,那被丫鬟收起来的镯子又是怎么丢了的呢?”
萧婉容看着桂姨娘明明面如死灰,却又倔强的非要拉她垫背,心里就忍不住的厌恶。她前所未有的想给桂姨娘一个教训,于是郑重的道:“若是我找出来了,那府上该怎么处置擅用巫蛊,你就挨怎样的处置可好?”
桂姨娘脸上几乎都没有了血色,可她赌萧婉容找不到,于是装腔作势的道:“若是你找不到,那你便去死,侯爷不处置你你也去死……”
咬牙切齿的恨意冲天而起,萧婉容却是淡淡一笑,平静的说了声:“好!”
侯爷皱着眉头强硬的拉过萧婉容,喝道:“胡闹!真相如何自有我和你母亲做主,哪里就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要死要活的?”
感受道侯爷的关爱,萧婉容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前世的时候,她父亲早早就出车祸走了。穿越过来,这个父亲有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终于感受到了父爱,萧婉容的眼眶都忍不住潮湿起来。她拉住侯爷袖子,娇嗔的道:“父亲别恼,女儿有分寸的。慧净大点雕虫小技难不倒我,至于桂姨娘……”
想着往日侯爷也只有从桂姨娘房中出来,脸上才有放松和甜蜜,她心里一阵阵的不忍。想了半晌终于还是做了让步::女儿不过是不想被人冤枉,这么多年了,女儿受姨娘、庶姐以及下人的气已经受够了。
父亲若是疼爱女儿,就给女儿个为自己洗清罪名的机会。让桂一宁心服口服,让大家都心服口服。
至于最后如何罚,女儿不插手,由着父亲和母亲定夺就是。无论怎么罚女儿都没有怨言,便是母亲大度,觉得这不过是宅内细微矛盾不罚,女儿也绝对没有二话。”
她醇黑的大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水雾,适才被侯爷打得红肿的侧脸更是肿得厉害。
侯爷看着那小脸上自己打出来的指印,心里的内疚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好,伤不到你就好。有父亲在呢,你别怕。”
侯爷爱惜的拍着她的肩膀为她壮胆,大夫人看着听着心里却是反酸:好个妖女,竟这么轻易就拉拢了侯爷的心。你这是打算斗倒了桂姨娘再和我的敬芝争个高低?
她唇角一撇,严肃的开了口:“空口不白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