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去厨房让嬷嬷做也没有要藏的意思,您要不放心,咱们这就过去,让嬷嬷当你的面调味。”
萧敬芝也不避讳,大喇喇的瞪了锦书一眼,拉着萧婉容就往小厨房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厨房里一个丫鬟都没有,只有桂嬷嬷神神秘秘的在灶台前鼓捣,听到脚步声立马把东西往炉心里藏,更头也不回的呵斥道:“哪个杀千刀的奴才,小姐没下令午饭时间谁都不许进厨房吗?”
转头看见是萧婉容又吓得一身汗的告罪:“老奴……”
“嬷嬷没错,这事是得谨慎些。”不等嬷嬷告完罪,萧婉容就让锦书扶了嬷嬷起来,然后才仔细的道:“二姐不是外人,这秘密我也不瞒她。嬷嬷快将东西拿出来我姐妹二人分吃了,省得让人撞见了挨罚。”
锦书退出去守在门口,十分惊醒的样子。
盯着桂嬷嬷从炉心里端出来的碗,萧敬芝心都快跳了出来。可当她看清楚碗中的东西,脸色立马煞白,恶心得差点将肝胆都吐了出来。
萧婉容却不去管捧着潲水桶吐得昏天暗地的萧敬芝,背着她做了好几个大口吃喝的动作,然后趁着她不主意从桂嬷嬷手里接过番茄酱抹在了嘴唇周围。
桂嬷嬷将碗中之物倒了一半在衬了隔水里子的袖袋里,然后等萧敬芝吐够了才将剩下的半碗递到萧敬芝面前,涎着脸笑得谄媚:“大小姐快趁热喝,凉了效用就不好了。”
萧敬芝脸又白了,转过去又抱着潲水桶狂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还不罢休,难受得要命的样子。
萧婉容看着解气,却也不等她缓神就道:“姐姐不吃,我可吃了,这东西可难得,花银子都不见得买得到。”
萧敬芝一听,也顾不上吐了,赶忙回身抢过桂嬷嬷手里的碗,看了看里面血肉模糊的东西,又是一阵作呕。
萧婉容一脸馋相的要抢,她就利落的躲了看,看着萧婉容唇边的鲜红,咬着牙连肉带汤吃了个干净。
而后一脸扭曲的忍着没有吐,这才示威般的将碗递回给桂嬷嬷,拉了萧婉容去一旁说话。
萧婉容忍着没笑出声来,从从容容的拿帕子擦干净了嘴边的番茄酱,这才忍着萧敬芝满口的血腥味和她说话。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看着就是来路不正的样子。一碗的血水,那肉也不像是肉倒像什么囊皮。”
萧婉容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惊道:“姐姐没认出来吗?是肉啊,人肉,夫人生了孩子而后流出来的胎盘啊,最是养人不过的了。”
萧敬芝听着,一个没忍住,狂奔到潲水桶处吐得直不起腰。
当天下午,萧婉容正娴静的坐在锦凳上和锦书一起绣鞋面,豆蔻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俯身行罢礼道:“果然如小姐所料,大夫人午休后就带着萧敬娴去看桂姨娘了,听沁河说在里面呆了有大半个时辰。”
萧婉容正低头绣蝴蝶须尾,用的是劈成了十股的细线,针也是极细的小针,稍有不慎线就要崩断,正是最该用心的时候。
所以她连眼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的落着针脚,嘴里恩了一声,细声问道:“可打听出来都说了什么?”
锦书看了豆蔻一眼,又朝萧婉容手里拿着的绣绷子努了努嘴。
豆蔻知道现在不能让萧婉容分心,便是心里兴奋得不行,也强让自己平和的心态,周正了语气道:“桂姨娘由来就和大夫人不和,便是被迫和大夫人联手,心中也不愿意被大夫人看了笑话。
所以才得了大夫人要去看她的消息就让紫槐仔细给她梳妆了,脸上更是厚厚的擦了粉和胭脂,更是打足了精神接待大夫人。
所以,在大夫人眼中,桂姨娘就和以往一样光彩照人。尤其脸上的疤痕,看着比以往真的淡了很多。
大夫人拿话试探桂姨娘,说等跪一你那个病好了,就劝着侯爷来看她。桂姨娘行礼谢了没有推辞。大夫人脸上还是笑着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高兴。
萧婉容就‘好心好意’的上前为她捶背,自责道:“原来姐姐受不得这个,早知道不让你吃了。可那东西听着恶心却是有效得紧,桂姨娘这会儿一天两个的吃着,听说不光脸蛋滑溜了,脸左脸颊上的伤疤都淡了不少。
我若不是偶然撞到紫槐去接生婆那里拿东西,怎么能发现这样的好法子。听紫槐她们私底下说,桂姨娘的伤不该半月就该好全了,到时候肤色更胜从前,便是父亲见了都得夸赞。”
听着这话,萧敬芝突然就吐不出来了。她忍着胃部的灼痛恶心,支起身子震惊的看向萧婉容道:“桂姨娘竟也在吃?效果还真的好得很?”
萧婉容一脸的肯定:“我若骗姐姐,天打五雷轰。”
萧敬芝脸色就更苍白起来,她们现在能控制萧敬娴全仗着桂姨娘失了宠。若是桂姨娘当真好了脸,东山再起,那……
“不会的,她便是好了脸又能如何?父亲对她伤了心,哪还有心情看她!”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萧婉容心里的郁气就全都消散开来。她也不去拍萧敬芝的后背了,随意的捡了灶前的小凳子坐了,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道:“这养颜的法子我可是和姐姐说了。
你信不信我却没有办法。桂姨娘吃了效果却是好得很,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还有啊,上次的巫蛊事件本来就是误会,桂姨娘若真想见父亲难道还找不到机会?别忘了,大姐姐可是和五皇子订了亲的。”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