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莲为何念办理了住院手续。
把何念推到病房之后,她犯了难:沒有那位高壮男生的帮忙,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何念从轮椅上,弄到病床上。
正要到病房外面找护士來帮忙,依莲就见何念自己艰难地从轮椅上撑起身子,她慌忙过去,抱住他因为剧痛而颤抖的身体。
依莲吃力的抱着何念,在他的全力配合之下,艰难地将他挪到了病床上。之后,她自己也脱力地跌坐在病床边。
依莲呼出一口气,放开手。可是何念却沒有放开手,他的右手环在她的腰上,左手扶住她的肩头,两只手均在瑟瑟发抖。
“谢谢”何念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听他的话音,依莲知道止痛药还沒有发挥药效,他仍是痛得很难受的。
她安慰地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她柔声说道:“如果痛得厉害就叫出声來,叫出來或许好受一点。”
何念沒有出声,他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却仍是倔强地不吭一声,只是更紧地抱住依莲。
依莲任由他紧紧地抱着她。何念,他可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的。如今他这么艰难地忍耐着疼痛,她怎会拒绝暂时充当他的“止痛药”?
何念的头靠在依莲的肩头,不久,他的呼吸渐渐和缓平稳,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依莲想把他放到床上,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又担心会弄醒他,弄疼他。
犹豫间,她的视线无意识地扫过病房的门口,这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池强昊正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看向病房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到池强昊,依莲随意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她抬手起手,轻轻将何念推开一点,再轻轻地将他放倒在病床上。何念却沒有放手,他躺下去时,带倒了由于慌乱而毫无防备的依莲。
害怕会弄疼何念,依莲轻手轻脚地推开他,自己手忙脚乱地爬了起來。
这时,她发现池强昊已经來到了床前。依莲抬头看他,见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她知道他一定误会了。
依莲正要开口解释,这时,一个陌生人推门进來,自我介绍说是何念爸爸派來的医生。依莲将各种检查资料和病历等交给那位医生之后,走出病房。
看到池强昊跟着走了出來,依莲低下头:让他看到那样的情形,她是心虚的,虽然她本身并沒有错。
病房外的小小露台上,两个人默默无语地站着。许久,依莲打破沉默,说道:“你怎么來了?”
池强昊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说道:“下班后打你的电话,一直沒有打得通,通过定位,知道你來这医院了,就过來看看。”
依莲点头,她知道,他们的手机可以互相定位的。只不过,她从來沒有使用过着定位功能。她从來沒有探查过他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而他,却时常探查她的去处:她未能及时听他的电话时,他便使用定位系统,了解她所在的位置她和他的关系就是如此。
“吃饭了吗?”依莲听到他问道,她摇了摇头,看看外面浓浓的夜色,才知道自己错过了晚餐。
“快去吃饭吧!”他说,拉着她就要走。
依莲沒有动脚,她看向病房的方向:“我先去看看”
“沒有必要已经有医生在给他诊查了。快走吧!”池强昊的声音绷得紧紧的,他拉着依莲的手加大了力道。依莲被他拖得踉跄了几步,手腕被握疼了,她甩了甩手,甩不开。她停着步,固执地站稳了,看向他,发现他正紧紧逼视着她,他的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來。
依莲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误会了,那是我的学生。他只是个孩子。”
“只是个孩子?”池强昊冷哼:孩子?!难道她一直沒有察觉到他对她有非分之想吗?
看到他不相信地冷哼,她气结:她知道,他在何念这样的年纪,或许已经御女无数了。但是何念,她知道他还只是个纯洁的孩子。
于是,依莲又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个孩子,是个受了伤的孩子现在他的父母不在这里,我就是他的监护人,我有责任照顾他。”
监护人?!池强昊被她的这用词弄得差点控制不住压制在心头的火,他深吸一口气,忍耐地说道:“也不那么废寝忘食吧?现在先去吃点东西。”说着,又要拉她走。
依莲的脚仍是沒有动,她挣脱他的手:“我先进去看看他,跟他说一声他也沒有吃东西的,我看看他想吃什唔”她话未说完,已经被他堵住了嘴,用他的唇。
他的吻热烈而灼热,似乎心头的火全都爆发在这个吻里。依莲被吻得无法呼吸,她的手胡乱捶打着他,挣扎推拒。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來。终于可以自由呼吸的依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对别的男人太好,我会吃醋的。”
依莲喘着气,辩驳道:“他不是男人,他只是个男孩。”
“也不准”池强昊说道,他的唇移过來,封住她唇,堵住她的抗辩。这次的吻不复刚才的激越,温柔缠绵的。依莲心里暗自叹息,她放弃了抵抗,任由他予取予求。
等他终于停了下來,她推开他:“我先去看看他”
池强昊捉住她的手,牵着她朝病房走去。
病房里,医生已经走了,何念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看他这样,依莲猜想应该是止痛药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