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会想啊,我都没有见过你妈妈,要是你妈妈不喜欢我那怎么办呢?”我边嚼着雪花酥,边对徐俊才问着这道送命题。
“那也不行,是我娶老婆不是她娶老婆。”徐俊才低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语气笃定地回答着。
好吧,他这样的回答,并不是我心中最佳的答案。
我以为他会说的是,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你那么多优点。当然,我知道自己没有很多优点,大概是和很多人格格不入的老实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吧。可人适当狂妄点总是比悲观要来得好吧。
好吧,我这又被徐俊才把思绪带哪里去了呢?我是想问他那天那个女的是怎么一回事的啊!我这会才想起这正事来。
“这个好吃!甜甜的但不粘也不腻。哦,对了,那个……你星期天那天晚上就应该到这边了吧,你为什么不那天就顺便过来找我啊!这样我就可以早一点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我控制住自己想指责的心情,耐着性子绕着弯问着徐俊才,看他到底会怎么回答。
“什么啊?”不知道是我说话声音不够大,还是这夏日的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太大,徐俊才让我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我放下手中的雪花酥,把嘴巴里还没嚼完的那雪花酥也咽了下去后,一字一顿且声音响亮:“你来的那天为什么不顺便拿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早一点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哦,你说这件事啊,”徐俊才这会听到了,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天回来的时候太晚了,然后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我来这就倒床大睡休息了。你也不想我这还没赚够你的彩礼钱就累到不成人形吧!”
好吧,兄弟你口才好,我怎么说都被你圆了回来了,是在下低估了你的战斗力了。
既然委婉的不行,那么我就来个问的直接点的吧。
“哦,那倒也是,”我又拿起盒子的雪花酥,把它放到嘴里嚼了一口,边嚼边目不转睛地望着长椅面前的围塘,“哦,你回家肯定见到很多亲人吧,没有带几个你的表妹还是表弟来这边逛一逛嘛?”
也不知道徐俊才听不听得出来我话里有话,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挪了挪身子,坐得更靠近我那边了,也从那盒子那拿起了块雪花酥嚼着。
“对啊,我回家确实见到了好多亲人啊!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妈看到我回家,所以就故意叫他们来,我在家那几天天天要参加一些家宴。哦,是见到好几年没见过的堂兄弟姐妹呢!”
讲到他的堂兄弟姐妹,徐俊才脸上的笑容明显又多了几分,手上拿着的雪花酥又大力地咬了几口:“哦,我回去还喝了场喜酒啊,是大我二岁的堂哥。好像和他们一起爬树满小区跑还是昨天的事,一晃他就成别的女人的顶梁柱了。我那些堂表兄弟姐妹不在这边工作,他们逛过这,这次也没跟我来这。”
“所以,你是说,你是一个人来这的是吗?”我接过徐俊才的话,毫无破绽的。
“对啊!”徐俊才无比肯定地回答着,没有丝毫犹豫。答毕,他低下头认真地挑选着他认为会味道更好点的雪花酥。
这长椅旁是没有路灯的,但离这十米处的小凉亭倒是有,透过那几盏微弱的白炽灯的余光,我看到徐俊才那轮廓分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底下是一双无辜的善睐的明眸。
可就这个长着一张依然像孩子那边真诚的脸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撒着谎呢?是言不慌脸不红的。
徐俊才这么回答完,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瞬间语塞了。
本来我以为我会大发雷霆的,可是我没有,相反,我冷静得出奇。
其实我不是不想大发雷霆,可是我算错了一步,在这场欺骗事件中,我是当事人也是唯一的证人,然而我这个唯一的证人,根本就没有保留任何的证据。
所以,此刻,我只能沉默了。
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的。徐俊才你真的很令我失望。我以为只要自己安安分分了,电视剧的那些狗血情节就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今天,拜你所赐,我的心里里外外都是冰凉的。
你就等着吧,你若是这样让我的真心错负,我一定会把你抓个现行,然后公之于众的!!!我在心底暗暗地给自己下着狠劲。
徐俊才回答完我的问题后也没开口和我说话,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沉默。
听到徐俊才的回答后,我抑郁几分钟,双眼不停地注视着围塘那黑晃晃的池水。
过会,我拿了块雪花酥,大力地咬着它,可是越大力,它越咬不开。
徐俊才看到我大力咬着雪花酥那狰狞样时,估计是被吓着了,身子朝着远离我的那边挪了挪。兴许他是想腾个地方出来,好让我有尽情发挥的空间。
咬了五六次,我终于是把它咬成一半了,这会徐俊才才又往靠近我的方向挪了挪。
而这时,徐俊才手中拿着的雪花酥也刚好被他吃完了,然后下意识地往盒子那拿雪花酥。
也不知道是徐俊才把手放进那盒子时,用了太大的劲?
还是我一直拿着那盒子,这会手突然没劲了,再那个手突然就那么一抖,盒子就掉到地上去了,还剩下的那几块雪花酥落到了地面的各个方向。
“你……你怎么了?”徐俊才语言断续地问着我。
我用尴尬的假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满:“没……没什么,还不是你啊,你太粗鲁了,拿东西的时候手劲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