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习惯那样子待他,也习惯他对我的无语,也只是和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便把视线转移到其他方向去了。
徐俊才认为的我,应该不是全部的我,但那又怎样,我又不需要向无关紧要的人解释全部的自己。
后来,我隐隐约约听到徐俊才和林华达在讲些什么,但我也只是想着从这两个快点回到自己的班级,奈何没走几步就被从这么去厕所的人堵住了。
“哎,这个也是林妙琴他们班的吧,服装一样的。”是林华达的声音。
“嗯,是的吧。”徐俊才应了句。
“哎,她穿起来好看,还是林妙琴啊?”是林华达在问。
“那当然是林妙琴啊。她这人稍微一收拾就很好看的。”
“看来你观察得不错啊!”
“没有,我是实话实说,她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气质在。”
“哦,是什么啊?”
“顽强吧。而且我跟你讲,她班这次的舞蹈服装很艺术啊,林妙琴穿起来很好看,很亮眼。”
“哦,你是怎么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啊?一直盯着别人看吗?”
“这是感觉,我发誓我真的是不经意看了一下。如我撒谎,我绝不打篮球。”
徐俊才和林华达一直在我身后叽叽喳喳的,别人说自己好看,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我还是觉得快点回到自己的班级会更好点。
嗯,那时的我真的有点自卑,那样真的不好。所幸是,后来我慢慢变得更好了。
那次的元旦晚会,我们班最后是得到了全校的二等奖,而徐俊才他们班,我也有想知道。
因为他刚刚有借衣服我,是我对目前除我们高二这个班外,印象比较新的一位旧同学,也就很自然而然地想知道他们班的排名情况。
不过,好像因为我旁边的同学那时有点激动了,下面说话的声音扰到我听上面广播的内容了,所以最后我是没听到他们班的排名状况是如何的。
名次宣布了,接下来就是各种合影,我们文科班合影完再到理科班。
每个班级都想留着张宝贵的舞台照片,要是每个班没点秩序又没点办事效率的话,大家可能要合影到明天。
不过当然啦,这样令人担忧的情况出现的概率是很小的,最后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所以,我们班也和其他班级一样很快就拍完舞台留念照,快到我在舞台上没和任何一个理科班的朋友打个照面。
可能是有的,可能是因为我刚好没有注意到吧。
之后就是每个班级按秩序地搬凳子回教室。
“林妙琴,怎么了?”我的高二女同桌看到了在蹲在那草坪上,使劲地摇晃着那椅子,便上前关切地询问我。
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搞的,可能是我上去拍照的时候,都没怎么摆放好拿衣服,不小心把那战袍上的拉链卡在了那椅子缝上。
“就是,我不小心把这拉链卡在这儿了。”说这话时,我仍埋头弄那个拉链,因为是蹲在地上也因为手要使劲,我的脸都憋红了。
同桌也蹲了下来,帮我一起把那拉链从椅子缝里拔出来。
可是努力了许久,蛮劲和狠劲都用了,那拉链依旧是纹丝不动。
眼看其他班越来越多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搬起椅子往各自班级的方向走了,我便对我的同桌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在上面等我就好了。俩个人在也没有什么不同,还浪费了你的时间了。你先上去,要是待会老师问起来你还可以帮我答一下。或者是老师交代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告诉我。”
“那好吧。”同桌在我的无懈可击的劝说下,也就答应我先回教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我觉得耽误到别人是不好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折腾了多久,在我想放弃的时候,那拉链突然就松开了。
“嚯!总算搞定了。”
“林妙琴,需要帮忙吗?”在我感叹自己拔那个拉链都不容易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一看是徐俊才站在那小卖部的门口的台阶上,像个领导要发什么指示样,双手叉着腰在那问我,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帮忙。
拒绝他的帮忙后,我立马昂着头,也不看向徐俊才那边,尽管由于要拿的东西又多又笨重,可我还是没有显示出任何很吃力的样子。
至少,在徐俊才还盯着我回教室那个方向看的时候,我不能回头看,更不能走路走得不顺畅。我心里如是和自己较着劲。
约莫过来三十秒,我便慢慢地放慢了脚步,偷偷地望了一眼背后,发现后面是空旷的水泥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在这啊,这么慢。”徐俊才不知从哪冒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绿豆冰棒。
大冬天还吃冰棒,也不怕嘴巴冷到抽筋,也真是够特立独行的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徐俊才。
“真不用帮忙吗?看你能搬到明年去。”徐俊才见我几乎是拖着那椅子前进的,又问了我一句。
徐俊才真的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想打他一次,就算是想帮别人的忙,也是趾高气扬的。
“走开!”我说的字越短,一般情况下都是代表我越生气,而要实现说话内容的想法越强烈。
“嘿,徐俊才,正好,帮我!”这时,我的后面走上来了一位女生,我不认识的女生,但绝对是徐俊才认识的人,应该挺熟悉的,不然也不会开得了这样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