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洋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竟然发展成了这样,这要被上头知道了,滥用职权还是小事,一旦自己的伙计出事,那他的差佬生涯也就到头了,还可能附赠赤柱一轮游,毕竟现在的港岛可不是四大探长的时代了,廉记那边可是盯得很紧。
按照黄子洋的计划,应该会是在何文森身上‘搜出’违禁品之后就乖乖的随自己回警署,到时候捏扁还是搓圆不任由他说了算?以往这事也没少干,但鬼知道会碰到何文森这种硬茬,要说他只是个音乐老师,黄子洋是打死都不信的,当然,他以往也不会用白面这种东西,主要还是见何文森太过靓仔,心存嫉妒下才失了智。
何文森原本以为自己挟持了人质,这个黄子洋现身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向自己认怂才对,没想到他却是第一时间躲到了车后,然后才掏出枪对准何文森,色厉内荏的斥道:“姓何的,我命令你立即放开人质,丢下枪向我们投降!不然小心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噗哈哈哈~”何文森没能忍住,当场笑了出声,过了一阵后才道:“打爆我的头?够胆你便开枪,来来来,对准我的脑袋,别客气!开枪啊!”
说道后边,何文森几乎是用吼的,吼的越大声,握枪的那只手便越用力,被他挟持的那个便衣乙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扑你个街,我死了你的伙计也活不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走出来把枪丢了,跪下磕三个响头,说声森爷我错了,说不定我高兴了,会放你一马。”
“你!”黄子洋一脸仇恨的瞪着何文森,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跪,转身一走了之,何文森会不会干掉他的伙计还两说,但以后这两人必会与他离心离德,甚至将这事宣扬出去,估计不会有人再愿意待在他这个抛弃手足的手下了。
“啊头~”便衣甲紧张的看着黄子洋,等着他做出决定,只不过他这一声更像是在催促。
黄子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屈辱只是一时的,只要把伙计就回来,到时再想办法干掉这个姓何的,是的,黄子洋自己想好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干脆把何文森干掉得了!
看着黄子洋从车后走出来,把枪丢掉之后,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看他那模样,别提有多委屈了,这让何文森有种成了大反派的感觉,但心里别提有多爽了,要是要黄子洋的算计成了,他最后除了挨打之外,怕是免不了要关进差馆的拘留室里待上几天,还会留下案底,就算最后真相大白了,他也很难洗掉这件事,对以后的前途有着很大的影响。
升不了职还是小事,何文森可不愿受这种委屈,他这人贪生怕死还喜欢偷懒,但真发起狠来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心狠手辣,既然要收拾这个姓黄的,就要做得彻底,一次就打残他。
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后,黄子洋双眼通红的望着何文森,嘶哑着声音道:“怎么样?可以放人没?”
“放人?我说考虑放你一马,但没说过要放人啊?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何文森一副惊讶的样子,继续扮演着他的反派角色。
“你……”黄子洋是敢怒不敢言。
“你什么你!闭嘴了扑街!”何文森骂了一句后,转向另一边那位努力扮演着透明人的便衣甲,道:“喂,那个谁,别装傻了!把枪给我丢了!然后拿手铐把你老大跟你自己铐在栏杆上!”
便衣甲看了黄子洋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加上还有个兄弟充当着人质,知道这会不能违抗何文森的指令,只得乖乖照做。
等着黄子洋两人自铐完毕后,何文森二话不说,抬起手就用枪托狠狠的砸在被自己挟持的便衣乙头部,把他给砸晕过去,随后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找出了随身携带的手铐,把他铐在了车子的后视镜上。
做完这些之后,何文森俯身捡起了那包便衣乙用来陷害自己的白色粉末,学堂里有教授过辨别白面的知识,拆开之后他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白面啊,就一包普通的面粉,扑街,黄子洋这三个王八蛋竟然拿着包面粉就想诬陷自己收藏违禁品。
何文森顿时怒了,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后,从垃圾桶旁边捡起了一只破损的鸡毛掸就朝黄子洋和便衣甲走去。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你知不知道殴打当差人员是什么罪?啊~”
黄子洋开头还是恐吓,没说几句已经痛叫出声,因为何文森手中的鸡毛掸子已经重重的抽在了他身上,在学堂的时候,教官曾私底下教授过他们怎么用刑才不容易被验出来,今天刚好派上用场了。
深夜的街头,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被另一个帅得不像话的年轻人用鸡毛掸子打的哇哇叫,像极了老父亲在教训不听话的熊孩子,黄子洋跟便衣甲也的确感觉像是回到了童年,那种犯了错后被父母大屁股的时候,跟现在一模一样。
打了一阵后,何文森大概是打累了,便停下了手,坐在里一边休息,结果一扭头就发现了那个被他铐在车边的便衣乙正偷偷的张开眼睛看他,见何文森看过来了,便又立马闭上了眼睛,继续装晕。
何文森是一个讲究的人,陷害他的有三个人,没理由打了两个而放过另一个,于是他便站了起身,拿着鸡毛掸子往便衣乙的位置走去。
啪的一声,鸡毛掸子抽在了便衣乙的身上,这下他再也装不下去了,顿时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