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相貌,乍一看,就是一个善谈者。
在民间有着一种说法——嘴唇薄的人会说话,眉毛长的人有福气。
尾眉长的人,更是长寿之人。
……
实际上,大家族都知道让眉毛变长的法子。
用剪刀多做修建,每次都减掉变细的部分,待到超过了前次长度之后,再行修建掉变细的部分。
如此十几年之后,便成了一个长眉老道的形象了。
(家族传下来的经验,灵不灵不知道。)
田野点头致谢,然后在一边跪坐下来。
自有下人,送上了酒水。
田野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将进入杞宫的经过说了。
听完了田野的杞宫之行,田白摇头苦笑,这就是弱国的悲哀啊!
那遂能够弑兄夺位,本身自然也是一个残暴之人。
这样的人,之所以对他们服软,是因为对于他来说,田氏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神话!
净则是紧张的不行,他等着田野汇报完了,急忙追问道:
“遂如何说,可曾说了会怎么应对?”
由不得他不紧张!
背负了整整十五年半的负担,今日终于要卸下来了啊!
田白轻笑一声:“净公安心便是,若孤所料不差,杞君当在今日下午,肉袒面缚向杞国先君赔罪了!”
“啊!”
净激动地手一抖,将桌子上的酒爵扫落在地。
他一边的那个少女,则是婷婷而起:
“小子多谢公子援手,此生无以为报,唯有但或公子相召,小子叔侄两人,竭力效死了!”
“哈哈!”
田白朗笑一声。
看着那少女那初长成的面容,对于眼前这一个美人坯子,他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惜。
“田白若要,世间何女不可求?”
他长身而起,朝着外面走去,只留下一个日渐挺拔的背影。
……
姒小宛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她初初长成的俏脸上,还带着几分的稚气未脱,甚至,脸上的绒毛都是未曾褪去。
听闻了田白的话语,她猛然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两颗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
明亮的大眼睛里,也是一片氤瀘!
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到自找上门,都无法吸引他的女人么?
……
姒小宛的神情,被一边正在狂喜的净看了一个清楚。
他也是哭笑不得。
作为隐忍了十几年仇恨,更是将自己都给剁了的狠人。
净自然知道,田白说的都是真的!
莫说是田白了,便算是自己,若是想要,什么样的绝色找不到呢?
以田白的身份,怕是也只有真正的大国女公子,才能让田白提起了一丝兴趣吧……
净,看着面色惨白的侄女,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早知道田白会帮他,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侄女趟了这一趟浑水的。
这……
净唯有苦笑,他可是将自己的侄女害了啊!
若是田白不要小宛,小宛又该如何自处啊!
……
一边的田野,将叔侄两人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他只有苦笑一声。
自己的这个大侄子哟!
虽然他说的都是真的——
若是田氏嫡子想要求娶,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是小公子得不到的呢!
但是……
实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看,人家小姑娘的脸,都煞白一片了呢!
……
田白刚刚出了军帐,就见到有人前来禀报:
“公子,杞国都城已经卸下了王旗!”
传令兵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营帐。
正要安慰自家侄女的净,当即愣住了。
姒小宛也是顾不得自哀,她明媚的脸上,布满了惊诧……
这么快!
……
快!
很快!
真的很快!
就在城头代表遂的王旗,被取下来的下一刻,只见紧闭的淳于大门,再一次打开。
一行衣衫华丽的贵人,在赤手空拳的武士的护卫下,出了城门,朝着田氏军营而来。
……
另外一边,鲍息见到这一幕,嘴角顿时勾起了。
他对着身边的族弟鲍鱼开口道:“田氏子这是掌握了三恪之一啊!”
脸色黝黑的鲍鱼,眉头微微的皱起:
“君子,可要我们搅黄了……”
“糊涂!”
鲍息呵斥一句:“杞国只剩二城罢了,还不及我鲍氏的一个中等城池,田白掌握了这里,也就是名声好听一点而已!”
站在他另一边的鲍安也是开口:
“鱼兄却是不知,我等现在助了田氏声威,使得他不动一兵一卒,单单是依靠军威,就能吓得杞君肉袒面缚。”
“别看我等现在全力相助田氏,看似没有得到好处,但是,对我们以后却是有用的啊!”
鲍鱼是一个莽将,若是让他率军冲击,那是从来都不怕的!
但是,若是让他动了脑子,那可是难为他了。
听到两人的话语,他眨巴着眼睛,仔细想了又想,却是想不清楚对鲍家有什么好处。
他的黑眼珠都快要隐入了眼睛里了,只剩下一片眼白……
看到这个莽夫还是想不通透的样子,鲍息摇头苦笑。
“安,你给他说说!”
看着自己身边的这家伙,鲍息就有些羡慕田白了——
两人明明都是家族嫡子,他鲍息还要比田白距离家主之位更近一点!
但是,看看人家田家,给田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