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五皇子与大公主的婚约在前,即使大公主不同意,那也是我们淮安内部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解决,既然二公主想要和亲去净安,那么老夫也是同意让庶公主代替嫡公主出嫁的。”
王见之的这番话当真是有些刻薄了,坐在他身边的沈老太爷听了都皱了皱眉头!
“王御史难道是收了五皇子的贿赂?这般替五皇子说话!还有,我们是在与陛下和摄政王殿下说话,你一个臣子意见怎么这么多?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在倚老卖老?”
燕离止在王见之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身上释放出来的那种死亡的气息一瞬间当真是让坐在他身边的言煦南有些窒息。
随后言煦南赶忙便开了口回怼道,这次都没有顾及他们是客人,言语也同样的刻薄,就差指着王见之的鼻子说他多管闲事了。
“老夫是御史大夫,这是老夫该做的事情!”
王见之自然是不会被一个二十多岁年轻的官员唬住。
“你如今不是了!”
淡淡地声音压下了一殿的嘈杂!
楚承奕将酒杯放在桌案上,盯着王见之说道。
“本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公主的婚事轮到你一个臣子指手画脚了!我淮安的安愉公主,想嫁谁便嫁谁,不是谁的替代品和政治筹码,她永远是我淮安最为尊贵的公主殿下,只要有本王在一日,她想要的东西本王都会给她,谁若是想要伤害她,那本王也不会放过他!”
楚承奕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定安殿寂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楚岁岁对于王见之这个人在交谈中也算是有所了解了,所以对于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不意外的,她并没有很生气,但是在楚承奕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却突然间觉得很难过,眼眶一红眼泪在眼睛里面的便开始打转儿了!
有人明目张胆的袒护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异常暖心的事情。
王见之一时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楚承奕,因为这种不讲道理的护短本就无言可辨驳。
而其他的官员对于楚承奕的这段话也没有什么异议。
一则是楚岁岁确实担得起这种偏爱,如今在淮安的百姓心中,安愉公主是菩萨一般的存在,是皇室最受百信爱戴的成员,威信甚至盖过了小皇帝楚初尧和摄政王楚承奕。
二则楚岁岁本身是一个不守规矩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逼迫楚岁岁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这后果淮安的官员也不敢想。
所以一时之间没有人冒着得罪楚承奕和楚岁岁的风险,去帮助王见之,王家的有些后辈门生即使想要帮腔也因为官职太低而在这定安。
场面便这样冷了下来!
而有些擅长于观察的官员却是发现,摄政王今日较往常有了些许的不同,往日里摄政王是少言少语的,办事也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但是却很少有如此威严狠历的时候。
今日却大有不同,但是较原来更让人害怕了!
“王爷,王御史今日酒喝的有些多,神智不是很清楚,王爷能否饶过王御史的不敬之罪!”
沈老太爷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摄政王既然唱了白脸,那他就得唱红脸了,虽然他也看不惯王见之的行事作风,且他沈王两家向来不怎么亲近,但是因为这事将王见之夺职还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王家在朝中的后辈和门生也是极多的,这一动后面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
淮安国内今年的灾难本就频发,朝堂可是万万不能再动荡了!
楚初尧看了看楚承奕,见楚承奕并没有说话,便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了!
“念在王爱卿这么多年对于淮安都算是兢兢业业的份上,孤可以饶恕你今日的胡言乱语,这样吧!罚俸一年,算是小惩大诫,望王爱卿莫要再犯!”
楚初尧说着说着便已经在想怎样将王见之的官儿给他换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毕竟他早已经到了致仕的年纪,但是因为他是三朝元老,所以王见之装糊涂,他们也没办法催人家。
如今楚初尧已经可以预料往后的朝堂恐怕是不会安宁了,有王见之在,那可是事事都得讲规矩,这让原本就不喜欢守规矩的他很头疼啊!想到这里,楚初尧,恨不得王再之再病上个几年。
“谢陛下!”
王见之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楚承奕今日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裸的夺了自己的官儿,这时还有些惊魂未定呢!
王见之并不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他刚刚能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他已经将每个人的性子都预估过了,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一定会惹楚岁岁和楚承奕不高兴,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楚承奕会那般直接的夺了自己的官职,还那般维护楚岁岁。
他算准了每个人的反应,却独独在他最自信的楚承奕那里翻了跟头,这也让王见之知道了楚承奕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他想要掌控朝堂的计划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顺利。
王见之今日并不是因为什么礼制而千方百计的阻止楚岁岁和燕离止的婚事,而是因为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前些日子有人给他送了一封信,告诉他楚承奕已经死了,如今的朝堂是由安愉公主在一手把控,起初他并不信信中所言,但是在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试探和查看之后,他意识到信里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听闻一个皇室的公主都可以掌握朝堂,心里自然是按耐不住对于权力的渴望,所以才有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