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会。
瑟塔卡所建立的恕瑞玛帝国持续了千年之久,即便她陨落后新皇即位,这种效忠也依旧如此不曾有半分动摇,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忠诚。
而触犯了天神战士禁忌的耐祖克,则在学者们收集的各种传说中就此重伤濒死,留下了一座不为人知的陵墓,在那座陵墓中埋藏着他到处搜刮而来的陪葬宝物。
也正因此说法,才引得数百年来无数人为此奔走不休,希望能从恕瑞玛的黄沙中找到耐祖克的墓地,得到那笔富可敌国的惊世财宝,可这些人在最后都无功而返。
不过在伊泽这个当事人的述说下,所谓的耐祖克之墓很荒凉。就埋藏在奈瑞玛桀古城的东侧,顺着生命之河走上三天,在一处分叉延伸向巨神峰的河道处停下,再沿着东南方笔直得行上大半天,就能找到一处据说是皇帝陵墓,但却无从考据的墓地。
在这个墓地的下方,也就是墓中藏墓,藏着一个还算宽敞的墓地,在这个墓地的记载中就是耐祖克死后埋葬之所。
在耐祖克之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惊世财富,只有一大堆陷阱与魔偶守卫在等待着入侵者。
而且最后在找到陵墓中心时,棺材里也不见耐祖克的尸体,只有一个护臂保留了下来…从那时起道森就怀疑过耐祖克并没有死,而是选择了假死脱身,以防暗裔们再一次对他群起攻之。
至于耐祖克假死脱身后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其掘墓的缘由又是什么没人知道…如今现在难得有机会,道森自然要问上一问,反正对方刚才说过要拉拢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手攻击。
正如道森所猜想的那样,耐祖克并不想杀他,反而因为那句“后来发生了什么”陷入久远回忆之中,好一会儿他才悠悠开口:“直到最后那一刻来临…我所创造出来的独石堡垒,在虚空能量入侵下产生了不可逆的损坏,以至于到达了崩坏的临界点。
我将这一事实告知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选择后退,我们打算进行最后一次破釜沉舟的充能,哪怕是与虚空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但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我们将仅有的能量注入堡垒的核心之后,核心突然消失了。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时堡垒撞在大地之上,切开艾卡西亚的地面,撞进彼界的虚空世界之内,落入那处充满寂静与空无的世界,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耐祖克的讲述在这里停了下来,在他双目猩红的注视下,道森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猜出了眼前之人不想说的后续事实:“那个核心就是如今的维达利安,偷走他的人就是被无数以绪塔尔人奉为圣者,一直歌颂至今的初代育恩…你们是什么关系?”
“让他自己说好了。”
语出惊人的耐祖克看向了第七入口,也就是阿里埃先前离去的地方,那里静悄悄的感觉不到任何事物…哒。
响起的脚步声只有一声,待到道森反应过来时,他身边就多了一位身着白袍、手持银白法杖且须发皆白的老人…其光是站在那里,大殿之内的星光就因此闪耀不休,就连被虚空污染的原生魔法都因此重归纯净。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就自然而然的引起了这些变化。简直就是降临凡间的神明一样理所当然,只不过他所拥有的神性不针对人类,而是直指魔法本质!
“您是…”
“第二次见面了,年轻人。”
“塔座…老师?!”
清朗而有力的声音让道森楞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道出来者的身份…其正是悠米主人诺拉口中的塔座老师,以绪塔尔人心目中的圣者,创下了最终之战谎言的初代育恩。
其名——艾理斯。
没有一长串的名号与称呼,也没什么听起来就高大上的姓氏,单单就一个名字就足矣,也很符合古往今来的法师做派——真的法师应皓首穷经于魔法世界之中,追求的应是真理而不是名利。
“老夫不配为人师…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载命人」,你眼前的这位就是我的主人。”
惭愧之色溢于言表的艾理斯,竟是双手交叉在对着耐祖克行了一礼,令道森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所谓载命人所指的意义并不复杂,简单来说等同于发誓要效忠君主的骑士。
就像嘉文三世与赵信的关系那样,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是彼此互相深知的理解者,一旦踏上战场更是彼此托付后背的同伴,这种关系已经是亲近得不能再亲近了。
“这次你又赢了,艾理斯…我会再来的。”
“没有下一次了,我的主人…年轻人,抱歉。”
“躲开,这卑鄙之人又要牺牲他人成全自己了…”
跨越了空间与时间,瞬间即至的耐祖克带来惊人恶臭,闻到的刹那道森就产生一股会死的窒息感,他的本能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躲开,这一躲就让艾理斯所控制的银白法杖施放的魔法落空。
尽管道森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的敌意,可法杖上所蕴含的空间之力却表现得再明显不过…艾理斯想要将他传送到某个地方!
这一耽搁耐祖克就冲了过来,猩红的双眼不知何时转为妖异的紫色双瞳,在其中看不到一丝波动,只有无尽的虚无与冰冷——嗡!
直面耐祖克的艾理斯却没有动,似乎受到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