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十岁前的时央还只是远超一般人的,在正常人类范围内的智商。
那十岁那年被时家找回来的时央,就有些超出寻常了。
仅仅是时景知道的事情里,时央所创造出的成就就难以用常理去解释。
可时景知道,还有许多许多他不知道的,时央随手玩出来的东西。
这不是一个,可能只是普通智商高,且有家世背景的人能做到的。
时景喝完了那杯满上的红酒,脸上没有半点醉意,可眼底的猩红却更盛。
“除了洲那个研究院的资料,z还给了你什么?”
大量的酒精疯狂地刺激着脑子清醒,混沌,再清醒。
时景红着眼看着程北,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睛里,竭力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不吵到另一边睡觉的时央。
程北沉吟了一会儿,眉心总算蹙起:“没有。”
“除了洲研究院的爆炸案,z拒绝再给我别的资料了。”
“拒绝了?”时景缓过来一点,皱眉看着程北,“她既然有兴趣接这个案子,为什么只查一半?”
程北轻摇了一下头:“不知道,只是在给完我这份资料之后,z只给我留了一句话。”
时景:?
程北:“不要再调查下去了,一切都已经圆满。”
一切都已经圆满?
时景一张脸布满冷意。
圆满?
怎样才算圆满?
十二年了,他总算得到了一点消息,却叫他不要再查下去?
不可能。
时景一双眼睛布满阴狠。
当年那场爆炸,他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但只要有一个活着,他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至于z所说的“圆满”到底是指什么,他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时央当年受到的伤害,不是一句圆满就可以原谅的。
程北看了眼时景:“我不拦着你,但做事之前注意分寸,考虑一下你姐。”
时景目光落到前面,看着时央和褚淮泽坐的那两个连排的位置。
“我知道。”
他看着时央的那个座椅靠背,对程北说:“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程北手指一颤,停顿了一下:“小年可能知道。”
“……”
“褚淮泽应该也知道。”
……
在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在s市的市立机场降落。
时景虽然不爱喝酒,但酒量极好。
两杯红酒灌下去,下飞机的时候还稳稳当当的,看不出半点喝醉的模样。
反倒是时央,睡得迷迷糊糊的,飞机航行中又睡不舒服,最后抱着褚淮泽的胳膊直打哈欠。
褚淮泽背着她走了一段,在领托运行李的地方被时央强迫着放下来。
时央人小小的,行李箱奇大。
褚淮泽从时景手里接过时央的行李箱,单手绕过她膝弯把她抱起来放到行李箱上推着走。
时央侧坐着,抱着拉杆,脑袋抵在手臂上打瞌睡。
褚淮泽怕她掉下去,空着的那只手把她的胳膊提起来挂在自己手上。
时央不舒服,又要滑回去。
褚淮泽紧紧拽着她的手威胁她:“再松开一次,我就提着你走。”
时央一激灵,赶紧抱好:“妥了。”
身后,时景看着时央被褚淮泽放在行李箱上拖走的背影,活动了一下空落落的手掌。
程北从一开始就情绪不高,这会儿反而看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