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
程囡退了两步，低声叫他。
只是大概是太小声了，顾修北没听见。
程囡站在原地歪头看了看顾修北。
因为是靠近时央和褚淮泽的，所以这会儿程囡和顾修北都在镜头拍不到的位置。
她撞着胆子想要再去叫顾修北一声。
不知怎的，她感觉顾修北有些奇怪。
“顾……”
程囡刚开口，目光却刚好越过顾修北的侧身，直挺挺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剩下的两个字哽在喉咙里，程囡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连忙想要退回来。
然而，不等她退步，顾修北的脑袋已经转了过来。
在触碰到程囡的目光的那一瞬，顾修北眼底的所有情绪都顷刻藏起，变成了一贯的翩翩君子的模样。
程囡的心脏猛跳了跳，快速开口道：“顾老师，我们到饭点了。”
她晃了晃手上刚刚时央找到的，和顾修北找到的一沓钱：“走呀，觅食去。”
顾修北嗯了一声，看向时央和顾修北那边。
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又重新回到程囡这边。
“走吧。”
身后，时央被褚淮泽紧紧地抱了一会儿之后，在感觉到他的手略微松了一些，像是怕她喘不过气似的。
时央总算能够活动了的手扭了扭，等到麻劲儿退掉一些后，这才缓缓抱住了褚淮泽的背。
轻轻拍了拍：“不要怕，我在呢。”
褚淮泽今天，从来的时候都还是很正常的。
但是在看到她挂在梯子上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很不对劲了。
“阿泽哥哥？”
时央尝试性地叫了他一声，然后脑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蹭。
一头精心打理过的秀发蹭得毛茸茸的。
“我没事，我在这儿，你碰碰我。”
时央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褚淮泽像是总算有了反应，手指在她背上点了点，像在颤抖。
半晌，才嗯了一声。
等到褚淮泽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
突然，眼前一黑。
褚淮泽的脖颈被微微发凉的小手勾住往下拽，然后身体猛地向下倾。
脖颈凉凉的，唇上却发热。
时央蹭了蹭他，没深入，但是却很温柔。
褚淮泽有意识地回应，反客为主。
气氛和体温都在发热，房间内安装的，可以远程操控的摄像头都默默地瞥开了。
等到感觉到褚淮泽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一点，时央这才放下踮起的脚跟，在地上站好，仰头看着褚淮泽。
“怎么了？嗯？”
她抱着褚淮泽的手下滑，从自己的背后抓住了褚淮泽的手：“发生什么了吗？”
褚淮泽没出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过了大概几分钟，他闭了下眼睛，认真地开口：“以后要尽量避免危险的东西。”
时央一愣，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是在说刚刚她爬梯子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很危险，那个红包我很快就能拿……”
话未说话，她又感觉到了褚淮泽的手指在紧紧地反握着。
“好好好。”时央的语气越发柔软下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被褚淮泽宝贝地握在掌心的手指动了动。
然后，缓缓开口：“那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