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余子琏已经不在乎了,他利用自己的铁腕强行把这三步曲推行了下去。
而余子琏也正好有着一些有利的地方:
因为农民军几次过境,而汝宁军的垦荒商行也大肆侵占汝州南部的“无主地”,所以汝州本地官绅已经极没有安全感,迫切的希望有位铁腕、强势的父母官出现;
而汝宁府成功的先例也传到了汝州,使得那些反对声也小了许多;
再加上余子琏被吴世恭压迫了五、六年了,他这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万一失败,无非回乡养老,与在汝宁军压迫下,在宁陵县知县岗位上忍气吞声也没有什么两样。可万一成功,那余子琏的手中就有了一支武装,怎么样也会在这乱世中有了立足之本了,甚至在官场上还会升上一升。
一句话,就是吴世恭这个仇人把余子琏的能量全部刺ji出来了。
而余子琏毕竟是汝州的最高官员,所以当他全力做事时,就显得分外的雷厉风行,与当年吴世恭在归德、汝宁小心翼翼地mo索着前进可不是同i而语的。
所以余子琏很快就集中并募集了一批钱粮,接着招募、征发并从汝州地方的千户所调用军户,很快就组织起一支一千三百多人的军队。
之后就学着汝宁军练兵的方式训练部队了。虽然当年余子琏只是学了个皮毛,但不可否认,汝宁军练兵的方式是当时明朝最先进的,就是这个皮毛,也把这一千三百人整合得有了样子。再加上文官做事到底方便,多少从巡抚衙门和地方弄了些骡马和兵器,所以这支军队倒是有模有样了起来。而针锋相对的,余子琏就把这支军队命名为汝州军。
接着余子琏就时不待我般地以战带练起来了。二话不说,亲自率领着这支部队到汝州北部和西部剿灭乱匪和山匪去了。所以这次余子琏倒是并不在汝州城。
可是因为供养汝州军动用了很多钱粮,所以汝州城内的粮草就不多了,所以这次供应汝宁军的粮草就有很大的不足。没办法,知州命令,所以燕兢也只能够硬着头皮送过来了。
吴世恭听完这番话,倒不禁为余子琏那种可笑的赌气举动而感到有些好笑。虽然吴世恭也认为:山川司和军情局没报告汝宁军身边多出了这么一支军队,肯定是有些失职。
可吴世恭并没有什么担心。明显的,余子琏弄出来的这支军队就是一支杂牌军嘛!战斗力最多比土匪强上一点,人数又不多,所以吴世恭根本也不会在意。
反而吴世恭感到在燕兢的话中,有意无意地显出了他对余子琏的怨气。其实毫不奇怪,余子琏铁腕了,那么一定会剥夺燕兢这个同知的权力。再加上总有些官绅在余子琏的铁腕下利益有所损失,所以这群汝州本地势力就集中到了燕兢的身边。
这新仇旧狠加在一起,使得现在的燕兢和余子琏矛盾很深。所以当吴世恭这个人jing一发现这个情况,就立刻象只发现有缝鸡蛋的苍蝇般动作了。
吴世恭绝口不提以前殴打燕兢之事,反而象老朋友般的不断示好,几次下来,燕兢也恍然大悟,于是这俩人立刻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为了一个共同的仇人坐到了一起。所以说,这政治上的事还是真奇妙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