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那些鞑子还敢拦着咱们?”熊正恩站在一辆大车顶上,轻蔑地说道。接着他大声下令道,“停止射击,向前五十步!”
这场战斗完全就是按照吴世恭的设想在进行着。汝宁军三磅的火炮射程就有一里左右,六磅、九磅和十二磅的火炮射程那就更远,使得清军根本不能够在八、九百步的距离排好冲锋阵形。于是清军的阵形屡屡被炮火打散,而且被汝宁军逼得步步后退。
“哗啦——!”,在又一次被打散以后,清军的那位参领大声下令,于是在一阵尖哨声中,清军的骑兵调转马头,向着后方就撤了回去。这样的仗也打得太没有信心了,火力相差太过悬殊,而且承受着汝宁军单方面的轰击,这股清军也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这就完了?”迟明诧异地惊叫道。
在这时候,吴世恭的中军才刚翻越过小山坡,可他们刚想观察作战的情况,就看见清军拔马撤退,所以对清军这虎头蛇尾,迟明就很有些奇怪。
“怎么?很不习惯吗?”吴世恭见到作战顺利,心情也很好,“这男人就要持久,可看那鞑子不怎么样啊!”
这荤话一说,惹得四周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而迟明一听这话就有些腼腆,看着他那个表情,一旁的余继开玩笑道:“大人!你可要让小迟、小黄他们开开荤。要不,他们可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可这话一说,黄定就跳了出来:“谁说我没开过荤?我可是在汝宁有相好了。”
“那你说说!相好到哪一步了?”余继右眉跳了几下,样子显得特别的猥琐。
“就是……就是那一步了嘛!”
看着黄定脸色泛红,吞吞吐吐的样子,四周又是爆发出一阵大笑。
轻轻松松地击败了这股清军以后。汝宁军按部就班地开始了收拾战场和再次前行。又向前走了三、四里,汝宁军终于来到了第一段路程的终点——黄土台。
“长敬!首战得胜,不愧为军中骁将,真乃子龙也。”洪承畴当着所有文武的面,对着吴世恭大肆夸奖,连用词都显得特别得夸张,“书记!记下吴总兵之军功,待马到成功解了锦州之围,本督必上报朝廷为你请功。”
在今天的炮击中,汝宁军在战后获得了近百具清军遗留下的尸首。而获得了这样的“大捷”,让洪承畴是相当高兴。因为在明军与清军的战斗中,很长时间没获得这样的战绩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明军一直与清军进行着守城战,在寥寥几次野战中也都溃败。在战后完全控制不了战场,所以打死了清军也获得不了清军的首级。
因此。有了这些首级以后。洪承畴完全就可以做上一篇好文章,向朝廷报上一场战果惊人的获胜捷报。因此,这时候的洪承畴对自己的慧眼识人相当得意,对把吴世恭调到辽东也特别的满意。
“这也是督师大人指挥有方,末将也只是遵从督师大人号令。”在这时候,吴世恭总要谦虚两句。
“诶!”洪承畴笑着摆摆手道。“长敬休得自谦,该是谁功,本督绝不隐瞒,必如实上报。众位!尔等也要戒骄戒躁。学得长敬之勇,再败鞑虏,早日赶赴锦州。”
“诺!”
“好了!先散了吧!加紧扎紧营盘,待明日大军再前行。”
“诺!”
在击败了阻截的清军以后,明军顺利了到达了第一段路程的终点——黄土台。而结束了先锋任务的汝宁军就驻扎在了全军的最后。而第二段路程的先锋则是辽东总兵刘肇基。为了出发方便,他的大营就驻扎在洪承畴的本军大营的右前方。
“谁让你冒然开战?不是交待过等到合兵以后再打得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谭泰的语气虽然很平静,可话语中却是杀气腾腾,使得那阻截清军中的参领等武官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在撤退以后,从后方赶来的谭泰率领着五千清军接应到了这股清军。在得知了这股清军擅自开战并被击败以后,谭泰的心中其实是怒火中烧。
“说说吧!你们怎么会被打败的?”谭泰问道。
“大人!那明狗的炮火很猛,根本靠近不了。健儿们几次想要冲上前,可根本都排不好队列就被打散。奴才见确实形势不妙,所以先撤退了。也就是伤亡了二百多,不算是什么败仗。”那位参领辩解道。
“哦?”谭泰也不关心那参领的辩解,他就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况,“那你看出,那是哪支明狗吗?”
“距离太远,看不清旗号。奴才确实不知。”那参领回答道。
“混账!连是哪支明狗都不知,就要上前打仗,你脖子上长着一只猪脑袋啊?再想想!那支明狗还有什么特点?”
“就是火炮厉害,其他也没什么了。他们都躲在火炮的后面,根本看不出些什么。”
“嗯!”谭泰点点头。
作为清军中的高级将领和皇太极的心腹,谭泰知道当时与多尔衮作战时,汝宁军表现出来的作战特点。而且明军筛子一样的保密工作,也使得满清早就通过自己的密探,得知了吴世恭来到了辽东。所以谭泰一直很注意汝宁军在战场上的动向。
不过因为明军的作战向来是很依赖火器,而今天的战斗也没显出其他的作战特点,因此,谭泰并不能肯定遇上的是汝宁军。
想了一会儿,谭泰对跪在地上的参领他们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肃亲王也很快就到,该怎么发落你们,就让王爷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