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恭笑着摇摇头道:“秦兄弟!你说的法子固然是求稳,但我大明朝已经是病入膏肓,求稳已经不行,一定要用猛药治。所以说,如果依你所言,这大明天下依然如此,局面最好也不过是个维持现状。而我想要的,是要让大明朝局面逐步安稳,争取用上个十来年,把陕贼和鞑子这两大敌全部剿灭干净。”
“哦!?”这话一说,顿时引起了秦公公他们那难以置信的眼神。时到如今,有多少重臣都上奏过平定天下的“良方”,可结果证明,他们所开具的“良方”大多数都是妄言大话,非但没有解决这两个大敌,整个天下的乱势反而是愈演愈烈。所以今天秦公公他们又听到了吴世恭说了同样的话以后,就让秦公公他们就有些将信将疑。
“那长敬请说!杂家就洗耳恭听。”
“那我就先说辽东。朝廷从京营给我调拨一万人马,再下谕让吴三桂分给我二万。有了六万兵马,我将在二个月内攻至松山,先把洪督师这一万官军解救出来。之后就随机应变了。如鞑子势单力薄,我将率领着联军接着北上援救锦州,争取把锦州城内的祖总兵这一万多兵马救出。如果鞑子确实势大,也只能让锦州城内的祖总兵听天由命了。我将率联军依次撤回塔山、杏山,再把这两城内的官军撤回宁远和山海关,加强这两城的防御。”
“吴总兵!虽说您勇气可嘉,可本官可要说句话,得罪莫怪!”王主事对吴世恭拱手行礼道,“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说其他,先说怎么样调配粮饷吧!现在户部的库房可是穷的叮当响,短时内绝无可能调来满足六万兵马的粮饷的。”
“王主事所虑极是!”吴世恭向王主事点点头道,“不过本官已在山海关和宁远了解过,这两城内都积蓄有足够三万大军所用两年的粮草,更不用说民间存粮了。只要在其中调拨一二,也就足够此次用兵。”
“至于饷银,本官就先与兵部核定一个数目,出兵时先由本官垫着。待到此次本官出征归来,朝廷在一年内把饷银归还本官,或者给予本官等额的抵押物。你们说,这样如何?”吴世恭问道。
这话一说,让秦公公他们是精神一振,这首先就解决了出兵的最大障碍。为了保险起见,王主事又问道:“那吴总兵需要什么抵押物呢?”
“到时再商议吧!等获胜归来再说。”
这话说的漂亮,那意思就是说:如果吴世恭完成了救援任务,那朝廷才会结账,如果不成功,那朝廷就不必支付这笔饷银。因此,秦公公和王主事在内心里就倾向了吴世恭。
“那长敬又需那些官军呢?”秦公公又问道。
“吴三桂那里二万人马少不了。京营那里就用原先余侍郎的汝州军吧!他们在河南与我打过交道,用起来也比较熟。当然,朝廷如果为难,也可在京营调来三万兵马,不过余侍郎的汝州军肯定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