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源元年四月二十三日,盛京。
当得知了仁川港遭受攻击以后,仁川港一些清军溃兵就立刻疾驰回辽东报信。接着,当大平军开至汉城兵临城下时,清军再次派出了急报信使。这两批信使先后来到多尔衮的军中,一知朝鲜有急,多尔衮就立刻召集了满清各旗旗主和亲贵,回盛京商议这一突发的战况。
“哈哈哈——!没想到咱们遇上了这么一个蠢货。不集中兵力与我大清国健儿决战,却一会儿派兵到蒙古,一会儿派兵到朝鲜,难道他们会撒豆成兵?这汉狗也就只会用那分兵几路的伎俩了。咱们还是用父汗的老法子吧!任他几路来,咱就一路去。集合所有部队出山海关,攻到北京城。就是汉狗再有什么花招,也都会烟消云散的。”刚赶到的多铎听了朝鲜的战报,立刻咋咋呼呼地说道。
可是多铎的话并没有引起什么共鸣,其他的人暂时都沉默不语着。
这时候在座的可都是满清掌权的人,他们也同样都是沙场宿将,因此,这些满清亲贵都对目前的战局有着清醒的认识。
原先清军战前所制定的计划就是围点打援,围住宁远、镇远两城,围歼来救援的大平军。可是现在的大平军根本对二城一关的清军不加理睬,反而去攻打蒙古草原和朝鲜,从现在的战况就可以得知,清军的围点打援计划其实已经是破产了。
而现在的清军变成了没有选择。他们要么不惜兵力,强攻下宁远、镇远两城;要么真的如多铎说的一样,集中主力出山海关,与山海关外大平军的主力决战。
可是这样攻守一易位,大大增加了清军伤亡先不说,而且将完全陷入了大平军的战略布局。只要是有经验的将领都明白,只要按着敌军的战略布局来打,那就是失了先手,基本上就会落入到一个被动挨打的局面中去。
当然。清军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不理睬四周的大平军,就是在宁远、镇远两城慢慢打。可是这么一来,就算是宁远、镇远两城被清军攻下。可是草原上的亲满清蒙古部落将被削弱,而朝鲜又被大平军经营安定,那么满清将立刻陷入大平军的三面合围之势,就是慢慢磨,最终也会把满清磨死。所以清军绝不会做出这种“安乐死“的选择。
“那吴逆的汉军为何会出现在朝鲜?”代善奇怪地问道。
“听说是坐海船,从海面上过去的。好像他们还是坐着福建郑芝龙的船。”济尔哈朗回答道。
“这汉狗就是狼子兽心。”阿济格立刻是破口大骂道,“那郑一官,又派人来盛京求得归顺,又给吴逆海船。刚说过的话,转眼就吞到肚子里去了。”
“现在朝鲜出现了多少汉军?”一旁的多铎问道。
“听说几千人吧!汉城的人马已经被围。开城的健儿也准备撤了。如果不派大军,估计朝鲜很难保住。”代善答道。
“那就好!”多铎立刻提起了精神,“十四哥!给我五千兵马!我再到朝鲜边境带上那里的旗丁,凑个上万人,就能把朝鲜解决掉。十四哥你们也可以按照原先的计划去做。”
“老十五!别胡说!”代善拿出二哥的派头。对多铎呵斥道,“既然汉军可以第一次坐海船渡海到朝鲜,那么他们就能做第二次。可能你带兵到汉城时,他们已经有了上万人了。而且你能保证第二批汉军一定到朝鲜吗?如果你把盛京以东的兵都带到了朝鲜,汉军却在辽东上岸,那么盛京都有可能遇上危险。”
“哄——!”,听到了代善说起。大平军可能通过海岸线随意登陆的可能性,满清的亲贵们立刻都是交头接耳了起来。
……
“咳咳咳!”,多尔衮故意咳嗽了几声,让众人保持安静,接着说道:“如果吴逆的船够,他一次也不会只送几千人了。就算他能多跑几次。到朝鲜的兵也最多一万。十五弟!就给你一万五千兵马,五千咱们的八旗,一万汉军旗。给你便宜行事!如能攻到汉城,把朝鲜国王掌握在手中最好;如力有不逮,也要在鸭绿江边挡住汉军。不得让汉军侵扰咱们大清国的基业所在。”
“是!十四哥!”多铎领命道。
多尔衮接着说道:“这打仗,纵然有千般计策,万种手段,归根结底,看的还是实力。当年父汗十三具甲起兵,遇上的危难不知有几许?不是照样开创了咱们大清国的基业?而那吴逆虽然奇思妙想,出兵蒙古草原和朝鲜,但他有这么好的胃口吗?”
“一分兵,挡在山海关外的汉军肯定会兵力薄弱。那我大清国就打他兵力薄弱之处。传令下去:即刻清点各军,都集中至山海关,本王亲自领军与吴逆决战。只要破了山海关外的汉军,吴逆的北京城就是垂手可得。他在外面就是再多放几招,只要没了北京城,还不是无根浮萍?”
“还有!二哥!你留在盛京主持全局,有什么危局可要及时应对!”多尔衮吩咐道。
“好!”代善答应道。
“郑亲王!”多尔衮又对济尔哈朗说道,“你亲领沿海的部队,绝不能让汉军坐海船上辽东!”
“是!”
“十三哥!”多尔衮接着对阿济格吩咐道,“你和索尼他们一起,还是要困住宁远、镇远两城。此次出山海关决战,本王将从围城的部队中抽调一些,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防备城中的汉军冲出城,破了包围圈。”
“是!”
“再传令下去!让阿巴泰不要在草原上磨蹭了。快些带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