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鞑子的诈降呢?”一旁的陶辛立刻问道。
“诈降也不怕。我对两家使者都说了:要他们献出投名状。只要看到我们的旗号,他们就要对着身边的鞑子杀。咱们可以瞪大了眼,看到真的是杀得血流成河了,咱们才真正的攻嘛!不怕他们演习。”薛永利解释道。
“这倒也是!”陶辛点头赞同道。
可是书墨为人是特别小心,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利爷!咱们攻上去的时候,万一战局有变,是不可能马上退回来防御的。所以说这仗就有些危险。万一有失,那鞑子大军可就冲破了咱们的封锁。以后咱们想要再堵住他们,也就不可能了。”
薛永利点点头,又解释道:“要打胜仗总得冒些风险。有人反水,这风险总小了一些。而且明天的部署,如松你这个镇和书墨你的部队都留在后面,防止战局不利,你们可以顶上去。而其他的每个镇,除留有必不可少的骑兵以外,其他的骑兵都集中起来,让老马来率领。”
接着,薛永利又对马守应吩咐道:“老马!等到中军的黑旗挥舞起来,你就看鞑子哪里乱?要坚决地从乱的地方冲进去,把鞑子的阵形撕开!”
“你们几个也听清楚了。老马从哪里冲,最靠近他的那个镇也要同样冲上去,争取彻底地把鞑子阵形切成两半。”
“诺!”
可是马守应咳嗽了几声,接着又有了疑问:“咳咳!利爷!您可是说,有两家会反水。万一鞑子乱的是两处,我这里是分兵呢?还是集中攻打一处?”
“集中攻打!”薛永利立刻回答道,“哪里乱的厉害,你就打哪里。你在战场上比我看得清楚些,这事就由你来决断吧!”
“咳咳!好!咳咳!”马守应一边说,一边在猛烈地咳嗽。
“怎么啦?老马?”薛永利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真的撑不住,那就换个人吧!”
“别!咳咳!”马守应立刻举手阻止道,“这些小病小灾,一熬就过去了。我的身子我清楚,只要仗一打起来,浑身都是精神。咳咳!你们谁也别和我抢,谁抢我和谁急啊!咳咳!”
“哈哈哈——!”众人立刻被马守应的话给逗乐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薛永利最后说道,“告诉你们个好消息,皇上已经带着一万援军过来了。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到来。你们可要在皇上面前好好露露脸啊!”
“诺!”
等到众将领离开,薛永利安静地坐在帅帐中一言不发。其实现在的他也是十分忐忑不安。到现在为止,其实根本没证实那两家是否真的来归降。而大平军冒然地全面决战,这确实也是太冒险了一些。
不过薛永利也是很无奈。算算日子,这些天正是楚格的飞马镇到达宁远、镇远两城的时候。薛永利要拖住清军的主力,不能让他们返回辽东去,支援围城的清军。
而且吴世恭还给薛永利传来了密报,在怀来有一支几万人的清军正向着山海关而来。为了避免受到前后夹击,所以这次的薛永利是不得不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