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各种使用的技巧方式不同,就千变万化了起来。
木灵力算是最为温和的灵力了,它的攻击能力甚至不如水系。
水能滋养万物,却也能毁掉村庄城镇,只是量的不同罢了。
而木灵力则不同,它存在的越多,最大的代价也就是周围草木疯长而已。
木系术法也大多跟植物脱不了干系。
陆谨拿出一颗种子放在手心里,让它生芽、开花、又枯萎凋零。
长出的新种子则继续重复这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地上掉落的花瓣已经将她的裙摆铺上一片片深浅不同的枯黄之色。
一朵花的生长过程在陆谨的眼里被她催生的很快,但它仍旧是正常的经历它该经历的一切。
她们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她的时间缓慢,它的时间流速却快。
时间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呢?
若按照相对来说,她有几千余载的时光,这几千载又是怎么算的呢?
每呼吸一次,那时间便向前一息,一息一息的过去,就是一天。
一天一天的过去,过去三十天就是一个月,十二个月过去就是一年。
那她手中的花呢?
花正常的开放速度没有这么快的,但加上她的催生,究竟是什么变快了呢?
陆谨突然有一丝明悟起来。
对于她掌中之花来说,它仍旧是在照常生长,过程没有一丝改变,它所谓的生长变快,只是对于陆谨来说的。
如果陆谨是这只花,被人放于掌中加快生长速度,她其实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
毕竟她还是照常经历了发芽,长出枝干叶子、开花、凋零的过程。
真正觉得她变快的,是那些看客,亦或者掌控她的人。
她现在对这只花来说,是掌控者,也是看客,所以角度不同,时间的流速也不同。
如果将自己代入这个花,那么,时间真的存在么?
霎时间,陆谨感觉周围的空间一滞,不知道有什么在悄然的改变了。
她将出了通天塔,种了一株耐寒的冰魄草在地上,自己则慢慢的向前走。
没错,是慢悠悠的走。
不疾不徐,不缓不慢的走着,像是往日村子里的老人岁数大了出来遛弯一样。
而她的域也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着某种变化。
同样有变化的,还有那一座通天塔。
明明走的很慢,但眨眼之间陆谨便走了百里。
速度快的天上盘旋的大鹏只看得到一个残影。
但在陆谨看来,她走了很久很久。
改变自己的时间其实并不难,难的是改变一个世界的时间。
修士有超脱常人的力量,想做到改变时间,其实也只是对时间的理解强弱而已。
她此时对时间的理解进入了第一个阶段,仅仅是第一个阶段,就让她能控制自己的时间流速,或者是在一定范围内影响别人的时间流速。
就像是之前的那株昙花就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影响时间。
与掌握生不同,她现在的状态还不算掌握时间,只能算理解时间并且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抓住时间的特点并加以利用罢了。
陆谨抬头望天,看到的只是一个白花花的天空。
她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的,因为这个世界的天空所谓的太阳不过是陨日真火罢了。
她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按照刚刚她的那个想法,如果自己的时间也正在被一只手掌控着,速度流逝的快慢皆由那个手掌控,就像是自己掌控那只花种一样呢?
只不过她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花种呢?
那掌控她的人是谁呢?
天道么?
也许所有人所有生灵的一生都在被掌控着,只是大多数都没发现而已。
叹了口气,陆谨不想想这么多了。
修炼修行探索固然重要,但也要正视自己。
这种对于她现在来说还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不要再想下去了,有害无利。
继续想下去,陆谨觉得自己的道心和一直以来的坚持都要变为泡影,不值得推敲和进行下去了。
蝼蚁有蝼蚁的活法,世界有世界的规律,各司其职就好了。
只不过她在现在挣扎的,也不过是想让自己不被算计成为别人罢了。
没有人愿意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或者变为别人。
陆谨越是觉是修为高,想到的东西越多,越是害怕这些。
她可以与陆渊斗,想脱离他的掌控,却没有跟天道或者说那双已经在掌控她的手斗的心思。
陆渊再强大也是人,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没有掌控好,必定有所疏漏,但所谓的命运有时却不得不低头。
而她能做的就是在还没有结果之前,尽量的让自己更强。
她不信,陆渊的算计还真的能得逞,同时操控改变这许许多多他分神转世的命运。
脚步渐渐停了下来,她此时离通天塔其实并不远,她仅靠走的,即使自己感觉走了很久,其实也没多远。
收起了域,陆谨将天上的大鹏召唤下来,问了它几个问题后,才知道自己刚刚确实在它眼里速度变快了。
手中拿出一朵昙花,陆谨将它催熟。
与第一次看见它时的感觉不同,它依旧是洁白层层叠叠的花瓣,但此时它对周围时间的影响,已经影响不到她了。
陆谨将这昙花捏在手中,拿着它又一步一步的走回通天塔。
昙花一现,但这一现若是变缓,无限变慢,那对于她来说,这昙花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