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以为是大阿哥送了什么值钱的礼物。听到是生意,更有兴致了。
她现是在越来越喜欢赚钱。
却装着不感兴趣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除了你们那些天家贵胄坐着不动,就能来钱外,谁挣钱不要费心费力的。”
胤禛走到苏樱背后,揉捏着她的肩膀,笑吟吟道:“你只用让人接货,再走丝绸的销路卖出就行。”
苏樱扭回脸看他,迟疑的问道:“瓷器还是茶叶?”接着又说,“只有这两样,能走丝绸的路子销往番国。卖个好价钱。”
揉捏肩膀的手,悄悄移动到了脖颈处。
看苏樱没吱声,又往上移。
胤禛捧着她的脸,低头看着她笑道:“藏之越主持烧制的青花瓷。”停顿了一下,又说:“藏之越是藏应选的儿子。”
藏应选,苏樱知道。曾是景德镇的督陶官,同时也是烧瓷工匠,她家里的盘碟,就是出自藏应选之手。藏应选十年前就去世了,她家这套是别人收藏的。
苏樱看了胤禛一会儿,才问:“你不是失忆了吗?居然记得藏应选,知道我在做丝绸生意。”
胤禛笑呵呵道:“藏应选是大哥说的。你的事,我在回来的路上,就跟人打听多次”
苏樱拉着胤禛的手腕,把他往自己面前拖,“站前面,好好跟我说。”
她的话,胤禛听了一半。走到她前面,这个听了她的。后面自作主张,伸手把她抱起,自己坐下,把她放在腿上。一系列动作,迅速又利落。
没等苏樱开口,他急忙说:“肉垫不比木垫坐着舒服吗?”
连胳膊带腰一起搂着。
动不了。
胤禛无视苏樱小刀似的眼风,揉捏着她的小手,不紧不慢的把大阿哥那些话加了自己一部分话,告诉了她。
大好的生意。
被强行搂抱的不快,消散了大半。苏樱问:“他不会是说说而已吧?”
胤禛道:“你让张家三公子跟他的人一起去漳州,他若是不反对,就是有诚意。”
苏樱迟疑了片刻,说:“他媳妇这几天生产。”
胤禛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
苏樱:“生孩子。”
胤禛立马接话:“又不是他生。”
苏樱说:“我让侯发财去。丝绸生意稳定,不用操太多心。”转话说道,“看在你为我办了件好事的份上,我带你出玩儿。”
胤禛快速地眨了几下眼。
苏樱从他的神情里,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说道:“真的。快放下我。”
胤禛脸上的笑意,刚刚浮上来,苏樱又说:“你不是爱做饭嘛,我们去河渠挖野菜,晚上你做个凉拌菜,我们一起吃。”
胤禛:“”讨厌做饭,更讨厌像个傻子似的去挖野菜。
跟樱樱在一起的话,也也没那么讨厌。
很多年后,胤禛去一个朝臣家做客。那位朝臣,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胤禛爱吃凉拌三叶菜,当年还亲自挖过。他就专门差人跑到城外的河渠两岸挖,然后精精细细的用各种调料拌了。
待菜端上桌,胤禛一筷子没动。后来,那朝臣官阶再没升迁。
有些经历,他愿意回忆,却不愿被外人窥探。
秋季的昼夜温差比较大,早晨的时候凉爽;到了中午,阳光炙热而明亮;中午过后,温度又渐渐的开始往下降。
胤禛小声同苏樱商量:“我们傍晚的时候再去吧,一边看夕阳一边挖野菜,多有趣。”
苏樱笑道:“傍晚有傍晚的活儿。你要是怕热,就戴顶凉帽。”
胤禛很乖巧地说:“我不热,我是怕你热。”
到了河渠边,胤禛才明白,苏樱说的他怕热是什么意思了。
苏樱往柳树下的大石头上一坐,对他说:“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挖吧。”
胤禛:“”
苏樱盯着他问:“放不下身段,去做这事?”
胤禛:“没有。”
苏樱:“那为什么还不去?”
胤禛:“热。我想坐在这儿凉快一会儿再去。”
苏樱站在石头上,折了几条细柳枝,编绕了个圆圈,扣在他头上,“去吧,用这个挡着脸,既凉快,别人又看不到你是谁。”
芦苇丛里的三叶菜又肥又嫩。周围的老百姓,却没人把它当作菜。德水镇,尤其是朱家庄,老百姓的生活富足,家家的口粮都够吃。挖野菜充饥,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一位俊朗的年轻男子,穿着做工精细的纱料衣服,提着大竹篮子弯着腰挖三叶菜。来往的人看到,就停下来问:“这三叶草,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吗?”
起初,胤禛不抬头也不搭话。那人自言自语道:“是个哑巴啊,可惜了。”走出五六步之后,又转身回来,问:“三叶草是治聋哑吗?”
胤禛眼风横扫:“你才聋哑。”
后来,有人再问时。胤禛就回答一个字:“吃。”有个过路的,认出了胤禛。结巴了半天,说:“四四王爷在体验老百姓的生活吗?”
胤禛:“兄台认错人了。”
一棵三叶菜,又一棵三叶菜。
胤禛终于按着苏樱的要求挖了一满竹篮子后,准备转身回去。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其实挖野菜的感觉,还挺不错呢。在众多杂草中,发现一棵菜挖出来,放到篮子里,再寻找下一棵。不断寻找,不久就能得到的感觉,是以前从未体会到的。若是和樱樱一起那肯定会更好。
大阿哥进京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