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笑呵呵道:“以后学院建成,还要请皇阿玛去开课,这是提前贿赂。”
昨日皇帝看了顾八代写的规划书,前景可期。以办学堂这个理由,把高士奇召回来,也不算是幌子。
皇帝高兴地应到:“行,这两天就着人去改地契。”到时候送给高士奇,也算表达他的一点心意。
苏樱刚出宫门,府里的一名小厮拦着马车说,国公府里来人,让她回去一趟。
还不是因为纳兰语嫣的事。
实在不想讨论她了,但额娘召唤也不得不回。
觉罗氏问:“昨日,你三哥回来一说,我就等着你回来主动交待是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子,不让人去叫你,你还不打算回来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跟我说呢。”
苏樱搂着觉罗氏的胳膊笑道:“一条妙计,第一次用是智慧;第二次用是傻瓜;第三次用是笑话。她这死皮赖脸的一套,女儿五年前就用过,平时又经常用。四阿哥早就麻木了,根本不会动心。再说,有女儿这株红牡丹,四阿哥怎么会看上她那颗小青菜。”
这番安慰觉罗氏的话,说得她自己都想打寒颤。不久以后,要跟家里人说和离的事呢,现在还在说那只烦人精的好话。
唉,大过年的,不想让家人为她的事操心嘛。这日子过得,真是身不由已,嘴不由已,无可奈何。
次日是李氏的生辰,府里摆了宴席。
戴铎也接到了传信,一早便回来了。
虽然他从传信小厮口中知晓,主子爷鼓励家奴们捐官,但看到已经盖了府衙签章的解书,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当年父亲重病,实在无处借钱,只得选择卖身为奴。
他矛盾了两日两夜,是把自己以二十两的价格卖到普通人家,还是卖三十五两银子入贝子府。
贝子府各方面都比普通人家强上百倍,但唯一的不好是,怕是生生世世都要当奴才。
普通人家若是家道中落,有可能转卖奴才,到那时候可以寻机会自赎。
入了贝子府,他还以为这辈子就是奴才的命了。哪里会料到,这么快就恢复了自由身,还可能做官。
李老头笑他:“什么都有可能,要大着胆子去想。人有多大胆,就能干多大的事。武则天之前,谁敢想女人能也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