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武毅变本加厉,他用一只手掐着文静的脖子,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脸,“是不是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问你呢?”
打人打脸,文静瞬间被武毅这种侮辱人的行为激怒,使她爆发出极限能量,让武毅充分体验了什么叫做兔子急了还咬人。
她用力抓住武毅的手腕,然后又用力的咬了下去。
随着武毅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文静彻底得到了自由。
“你敢咬我,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反了天了?”
文静想快速离开这个房间,离开武毅的身边,出去找夏晨雪求救,或者是报警。
就在她刚走到门口,手已经握住门把手,即将把门打开,即将实现这一切时。
她的后脑猝不及防的传来一阵疼痛,随之而来,一股暖流带着腥味席卷而来。
用手触及那个地方时,手指上有了粘粘触感,视觉上更是通红一片。
文静并没有被疼痛和流血吓倒,她表现出了少有的坚强和清醒。
“家暴只有零次和一次的差别。”
“靠自己比靠任何人都好。”
“如果他总是伤害你,那怎么谈爱。”
“要是真的爱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
“…………”
耳边响起了夏晨雪劝过她的话,想起了各种书上的鸡汤。
她突然觉得她傻得可笑,为了一个把自己打到流血的男人,她连夜去求朋友……
她看着武毅,看着过去爱现在也爱的男人,突然发现他是如此的陌生,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吸血鬼,早晚有一天会吸干她浑身上下的全部血液,她却浑然不知,依旧用那个离开他,自己的父亲就会没钱治病的理由蒙蔽自己,麻醉自己。
看透了,想通了,才发现很多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们离婚吧!”文静面色平静,语气平和的说着。
文静头上的血已经和她的长发混在一起,黑长的头发让血看上去更多了。
血有些因为凝固了,颜色变得更深了,看上去也更吓人了。
虽然文静不是第一次被武毅打到流血,但是这次远比任何一次都严重。
被文静手上和头上的血吓倒的人是武毅。
被文静心平气和说出的“离婚”二字吓倒的人是武毅。
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十斤的男人,在这一瞬间,突然颓废的坐到了地上。
怔怔的看着地上被他扔出去,已经破碎的玻璃烟灰缸,又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静止了一会儿。
他仿佛突然清醒了,就像占据他精神的魔王突然从他大脑里出来了,一样的清醒。
他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我不离婚,我不能没有你。”
下一秒,就用了那只右手,扔烟灰缸的右手,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怀疑你了。我去看病,我去看病,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别离开我。”
哀嚎声和巴掌声成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旋律。
文静静静地看着武毅表演,直到他演累了,哭累了,打累了,才说道:“一切太晚了,如果我回来时,你就这样想,如果你在打我之前,你就这样想,那该有多好。”
文静说完,苦涩的笑了笑,打开了门。
武毅用了惊人的速度,突然抱住了文静的腿,“求求你,别走,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敢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种最后一次的话,武毅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每一次都让文静燃起新的希望,短暂的幸福之后,又带她走向绝望的深渊。
望着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的男人,文静说道:“我不会再相信了。”
然后她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腿上的男人甩开了。
打开门,直奔电梯。
按动电梯按钮的那一刻,文静分明的感觉到轻松、愉悦、幸福,就像逃出笼子,要远走高飞的鸟。
同时也隐约的带着顾虑,她生怕武毅再追出来,纠缠她。
电梯停在一楼,要让它从一楼到八楼,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她突然有点犹豫,是该等电梯,还是趁早走楼梯离开。
就在她还没拿到主意时,武毅出现在电梯门口。
“你回去吧!”
下一句却出乎文静意料,“该离开的是我,我先出去住几天,让我们有个时间能冷静一下………”
随后,一道黑色的影子便不容分说的钻进了电梯,消失在文静眼前。
如果不是房间里再也没有了武毅的踪影,文静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关上房门,冷清清的房子里,地上一片和着血的碎玻璃,文静拿出了手机,对着武毅的杰作拍了照片。
又对着镜子,给自己受伤的部位拍了照片,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顶帽子,戴好后,穿了外套,直接去了医院。
打了破伤风又缝了几针,看诊记录和伤疤都可以证明武毅对她家暴。
都可以成为她诉讼离婚的证据。
…………
两个人分开冷静的前两天,武毅什么都没做,没回家,没给文静打电话,没给文静发微信,他消失的很彻底,就像文静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到了第三天,文静收到了武毅一条长长的微信。
附带着武毅去看心理医生和专科医生的看诊记录的微信,大致内容就是武毅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已经看了心理医生也看了专科医生,医生说他的病很有希望。
他想在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