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君咒语出,邪神、恶煞一拥而上,拉起金粼羽猛推至台下。眼见一个晴空霹雳开路,引塌天一般的碎石泥土狂出,压金粼羽于下界!
且说波兰花被绑在台下,眼瞅着金粼羽诛仙台上口喷鲜血,倒地昏厥被打下凡间,活囚于冢中。此一时,她似是悲伤过度而忘记了悲伤,只见她剑眉倒竖,杏眼圆睁懵在当场。
半晌,眼泪顺着眼角如流水一般哗哗而下,却未闻啜泣。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的心好像一并随着那些狂落的碎石泥土被埋葬。
却说天庭门外四水将,闻信后,急急奔回金海龙宫,禀报金承水。
见金承水闻听罢,先是一阵大哭,哭得是肝肠寸断!
少刻,命二水将,吹起金海之螺,告知一众水域之卒,秘寻此日天降之冢,寻者重赏。又急命二水女,将云雅之身置于一密室之内,为其净身换龙主之金衣,布百粒珍珠于砗磲之金承水哀罢,心下暗思:
“一柱金风香起,诛仙台上枉死之一百三十二仙之魂魄,又怎能知粼羽昏厥,断断不是有意株连?若其一众魂魄不安生,粼羽怎得安生?”
思罢,吩咐一水将道:
“速去天庭打探诛仙台上一百三十二仙之名,记录于金册。择日寻地建庙,将其名篆刻于水晶碑上,吾等每日亲奉香火,安其灵,为粼羽祈运!”
话说月余,金承水便寻至金海之东岸,见此地风景秀美,于一山腰之处,建一庙,取名“百仙庙”,又距此十里之外,建一庙,取名“水瑶庙”,各以金海龙宫之宝珠阵住庙堂之气。
逢个月圆风清之夜,金承水引水卒,先于“水瑶庙”为水瑶摆案焚香后,又至“百仙庙”施法引一百三十二仙之魂魄清修于此处。每日供鲜花奉仙果,必是亲自燃高香,以此压住众仙亡魂之不安。
且说天庭之上,自历经劫难以来,仙人、宫娥、彩女之数骤减。
自那日帝母眼见天帝欲与天庭共亡,一个急火攻心昏厥于殿前。待醒来之时,见水晶珠玉服侍于床榻一旁,仅有二位宫娥立于一侧,便一病不起,似是得了惊悸之症。
天帝宣一众仙师为帝母除病,渐有起色,水晶珠玉自是亲自伺候。
忽一日,听闻云雅生一子后,亡命毒蛇之口,芬冉、芬郁皆惨死,水晶珠玉自是哭得个死去活来。至此,将西宫人等逐一恨个遍。
起初之时,帝母有意留云雅之子于身旁,着地利尼送另二子于清虚师尊之处。见天帝眉头紧锁数日未允,帝母未解其意,不好多言。
忽一日,天帝在前,彩女扶帝母于后,双双行至一侧殿之内。众宫娥忙施礼,天帝、帝母落座后,命宫娥抱来三子。
少刻,见一宫娥怀中抱一子在前,二彩女抱二子于后,脸上甚显怜爱之色,抱于天帝、帝母近前。
“冬生,抱于吾看看!”天帝道。
前行宫娥忙将怀中之子,双手递于天帝手中。
见天帝接到手中后,抱于怀内。见此子面如一块美玉,一对乌晶晶的黑眼珠甚是有神。抬眼与天帝对视,那目光端庄且深远,嘴角似是莞尔一笑。
但说只此一眼、一笑之间,便掀起天帝心中无尽的波澜!
陪君读书,天帝左手金粼羽辅其铺开宣纸,右手云雅助其研磨墨汁,一日破万卷,业业兢兢。
帝母十里观赏桃园内,一树红霞,芳菲满目。
美人如玉,落花如雪花纷飞,少年如梦,雪花如落花泻落。
蓦然回首,二人携手消失于落花深处,只剩下雪花簇簇而落。天帝心间,只觉得阵阵凉意袭来,莫名的失落!
“让吾抱抱,冬生!”此一时,闻听帝母言,将天帝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冬生,此名甚是好听!”帝母言罢,脸上尽显慈爱欣悦之色。
少刻,闻听天帝言,传吾口谕:
“封此子为雪神,赐名:雪纷飞,赐雪神之剑。封波兰花为北宫主,禁足北宫。其与地利尼共抚养雪神,授其仙法,不得有误。”天帝言罢,天官急急传命而去。
“吾闻地利尼于洪水之中,救下此二子,百里之内未曾寻见其人家。遂带二子于天庭之上请罪,其心甚显慈悲。莫不如,将此二子一并送于北宫,陪伴雪神左右。”帝母道。
见天帝似有所迟疑,片刻后,言道:“依你所言!”
天帝与帝母言罢,起身行于殿外。一众宫娥、彩女恭送圣驾后,跟随天官向北宫而来。
且说波兰花自打被侍者扶回北宫之后,半是昏迷半是醒,人去心空声声叹!
闭上眼睛便是金粼羽于诛仙台上喷血倒地昏厥,一身冷汗睁开眼,在一合眼之时,见金粼羽置身地火之中,烈焰焚烧。
直至多日后,她突然想起那支玉蝶金簪花,便取出来,对镜理妆,将其插入云鬓之中。看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已,蓦地,一声痛哭,哀嚎不止。
忽一日,侍女青枝、晴雪回禀道:“梅花宫主,旋极子前来问候,现至外殿。”
此一时,波兰花正斜倚在床榻之上,刚刚理妆罢。心下暗思:
“旋极子来此作甚?此人心怀叵测,两军阵前若不是他提起幽兰之毒,吾怎会令黄决带药来,又怎能生出此一番事?细思之下,甚觉其可恨!”便起都没起来,吩咐道:“让他滚进来!”
片刻后,青枝在前引路,挑开门帘后,旋极子入内。
“晴雪,沏茶!”波兰花吩咐罢,便不在言语。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