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历姜言道流柔所见龟殿星图玄机,恐不及美神所知百分之一。
美神之智慧,犹如夜空万斛珠玉之光,浩瀚缥缈!与其相较,感叹吾等智慧之光的短浅!”历姜若有所思的低声言道。
“美神,她是谁?”寒道追问道。
“是啊!吾等去哪里寻她?”寒澈补充道。
“兴许,她就在大漠之中。”历姜道。
历姜虽低声道来,却好比一石击起千层浪,在雪神的心中荡起涟漪……
雪神想起那夜与寒道、寒澈坐于石洞中,四眼十六睛之灵蛇在前引路,至一线月瀑处为其等夺来金白、红、黑鱼之鳞片为甲胄护身。
后随其跨过一道山岗,跃过山峰,看到那与世隔绝的奇景。
眼见着四眼十六睛之灵蛇与七头之巨蛇的生死决战,那惊险万分的场面历历在目。
当雪神于一湖血水中唤醒四眼十六睛之灵蛇,将四朵白色睡莲花放入其口中之时,眼见着四眼十六睛之灵蛇随风而化,一瞬间,腾起七色之光,闪烁迷人的晶莹。
一个转身的刹那,眼前一个颀长、绝美的身影,莲步轻移,一步踏出一朵金莲花向其款款走来。
她边走边摇落了面纱,那令人头晕目眩的美貌,那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注视着雪神,雪神只觉一股莫名的热流涌入心田。
……
“美神姓甚名谁?历姜可知?其生得可心美过绮幔云?”寒道问道。
“说来,美神销声匿迹之后,无人知晓她的踪迹。千年前,有人曾想一睹她的仙姿而苦苦将其寻找,却一无所获。年头久了,她便淹没在时间的苍穹之中,渐渐的被遗忘!”历姜道。
恩!
“稍后在言美神,吾等接着议龟殿之事。”雪神嗓音似有些沙哑道,心绪有些乱。
“沙魂那死绝之魂,太可恨!
前番吾与寒澈与其激战一处,一剑劈在其身上,其好似无感觉一般,而其甩出的沙刃却甚是锋利,吾与寒澈皆小心躲避。
吾甚感不公平呐!
好像只有死魂揍吾等的份儿,无有吾等揍死魂的份一般,越战越窝囊!
呸!气杀吾也!”
闻寒道怒罢,一旁边的柒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嫂嫂笑甚么?下次你来战那死绝之魂,吾与寒澈斩杀骷髅兵去,嘁哩喀喳来得痛快!”寒道言道。
“沙魂,本就是卑鄙漳惹造出的一魂,与其战,哪有公平可谈?”柒歌道。
“再探龟殿之时,吾引寒道、寒澈前去瞧瞧那密集、恐怖的骷髅兵团。寒道可别说有蚂蚁浑身爬的感觉。”雪神打趣道。
闻听雪神言罢,寒澈低头笑着。
寒道好似浑身开始痒痒,抓耳挠腮,极其不舒服一般,众将皆笑。
且说雪神这边,众将聚于一处石洞内细细商议铲除漳惹、沙魂之策那一边,漳惹与沙魂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眼见龟殿内,漳惹坐在大殿中央骨台之上,脸色阴沉沉得跟锅底一般,更显其狰狞的面目,异常可恨!半晌其言道:
“末曾想到,名不见经传的几位天庭小卒,似将吾等千年大计搅翻。吾等轻敌了!”
“该死的天兵,吾要喝其血,喝血!
竟将流沙河主一剑给劈死,捣毁河底陷阱,断吾用之不竭之兵,可恨至极!”
沙魂呼嚎着,嗓音比那老公鸭还难听。
“沙魂?
斩首流柔之后,你可诛杀了那四蛇?”漳惹突然站起身问道。
“哼!斩杀那四头丑怪有个甚用?”沙魂反问道。
见漳惹搓手间,来来回回踱步,半晌道:“你有所不知!”
“何事不知?”沙魂问道。
“那四头蛇被封印,其封印若解开,勿需与天兵连手,恐吾等无有应对之策,束手待毙!”漳惹道。
……
“哼!你可得了吧!
吾观那四头丑鬼,丑陋无比,不过是个头大、脑袋多罢了,有个甚能耐?”沙魂咕哝道。
“吾问你,杀了四头蛇没有?哪来那么多废话?”漳惹恼火道。
“诛杀流柔之时,便已将她那处沙地掀翻,末曾见到。此一时,吾不知道去哪里翻腾出四头丑鬼?”沙魂反问道。
“也罢!流柔也不知那四头蛇之事,那天兵更是不得而知。
四头蛇又是一个面目狰狞、丑陋的哑巴,量她也无法,只逃得个地洞躲藏便是了。”漳惹道。
“四头丑鬼封印了谁?”沙魂问道。
“你快得了吧!别明知故问了!”漳惹道。
“谁?谁明知故问了?”沙魂咆哮着。
……
“沙魂,你给吾记住!
若见四头蛇之影,必诛其四头,置于烈日之下暴晒。见其眼内眼泪流尽、血流干,起腥臭之味儿方可一把火将其烧成灰!否则吾等无有宁日矣!”漳惹狠狠道。
“杀杀杀,都杀光!一个都不剩!”沙魂应道。
“吾回沼泽去!”
漳惹言罢,跃身飞起,沿着象牙色的骨梯向上,至拱形门处推门而出。
恰在此时,似是有一道光影随其身后而出,踩着细腻的龟殿脖颈向上滑出。
眼见那道光影立在大漠的一轮银月之下,望着漳惹那一团黑漆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之后,转身,踏着大漠的细沙,迎着月光走去,边走边摇落了金色的面纱。
且说次日,逢酉时过,雪神众将议策罢,走出石洞外,站在山腰之上远眺。
当黄昏以其炫目的金辉降临到人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