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谢晨昆脸色凝重的时候,高空之上,金色护罩之外,陡然现出了数道身穿赤色长袍的人影。
随后,一位面容苍老的老人,阴沉着脸,并指如刀,朝底下金色护罩轻轻一挥。
“嗤啦!”
一道璀璨如烈日横空的赤色刀气,便自老人手中划拉而起,狠狠地挥击中在底下的护罩上。
“轰!!”
顿时,天剑派的护山大阵,再一次发出巨震来。
而不同于先前那般巨震,护罩依旧安然无恙。此时的金色护罩,硬撼上老人这一刀,直接如窗户纸一般,伴随着嗤啦一声响,直接被化开了一道巨大裂缝来。
“咻!咻!!”
随着护罩的破败,这群身穿赤袍,杀气冲霄的怪人,便井然有序地走入护罩之内。
硬闯入天剑派中!
“咻!咻!咻!!”
而随着他们的硬闯山门,先前那两声轰鸣,早将天剑派的高层都给惊动了。
不仅是谢晨昆离开庭院,冲天而起,迎向他们,太上长老中的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们,也全都出动。
天剑派大长老阴沉着脸,带着一众太上长老冲天而起,直迎向那群赤袍人,同时喝道:“血刀门,你们坏我护山大阵,硬闯我天剑派山门是何意思?”
虽然心中早知道对方是为血元晶而来,但能含糊过去,大长老他们自然也不会一开口就承认血元晶是他们所为。
因此是在含怒质问。
“哼,硬闯你们天剑派山门,自然是来兴师问罪,讨要交代!”
血刀门大长老双手负背伸手,冷哼着说了一句,随后抬目扫视,看向谢晨昆,冷声道:“谢晨昆,交出你的弟子慕金玉,否则,今日我就要血洗天剑派!”
谢晨昆直面对上血刀门大长老凛然目光,登时承受不住那股返虚境四层的威压,面色一白,险些一口血就呕了出去。
“哼!”
天剑派大长老轻哼一声,雄浑中正的气势迸发而出,护住了谢晨昆,使得他不再有如坠深渊之感。
同时,他开口冷声道:“闯我山门,还要咄咄逼人让我交出门下弟子,威胁要血洗我天剑派,周运,你未免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要准备与我天剑派血战到底不成?!”
“血战到底又如何!”
血刀门太上长老周运,冷冷地看了天剑派大长老一眼,声音带着无尽杀气,直贯长天,“你们门下的弟子,毁我血元池,夺我血元晶,别说你们不知情!”
“谢元,我再说一遍,将那慕金玉交出来,将我血元晶还回来,若我们血元晶出了问题,我要拿你们天剑池做抵偿!”
“什么?!”
这时,有不知情的长老,听到血刀门血元晶被慕金玉所夺的消息,尽皆脸色大变,眼中迸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实在没想到,慕金玉居然有这样大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难怪血刀门今日会这样气势汹汹而来,言语中透着不死不休的意味,原来慕金玉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这真可谓是将天都捅破了,也不怪血刀门的人,一口一个灭你们满门!
本名为谢元的天剑派大长老,听到周运这不死不休的语气,心中万分苦涩与无奈,但还是寒着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我门下弟子毁了你血元池,夺了你血元晶,你有何证据吗?”
“空口白话,就要我交出门中最具天赋的弟子给你们做交代,那我是否也能说,我天剑派的天剑派,也被你们血刀门的人所毁?!也问你们要个交代?!”
“今日,你若拿不出我门下弟子毁你血元池的证据,却这样硬闯我天剑派,我天剑派必然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燕国最古老宗门的底蕴!”
谢元态度也是十分强势,锋芒毕露,与周运针锋相对起来。
他心里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强词夺理,也没有任何心虚。
毕竟这件事真说起来,还是血刀门自己先想要谋害慕金玉,所以才让慕金玉事后侥幸活下来后,怒而夺了血元晶。
他为何要为此对血刀门愧疚与心虚?
若非是天剑派没有灭了血刀门的能力,单凭他们敢对慕金玉下毒手一事,他们当天得知这事,就要灭了血刀门给慕金玉出气!
此时慕金玉纵然沦为废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也绝不可能被血刀门欺上门后,就将他拿出去做交代,以期平息血刀门怒火!
毕竟血元晶已被慕金玉炼化掉了,血刀门知道后,终究是不会善罢甘休,那他何必想着息事宁人,不若就血战到底吧!
想到这里,谢元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不再一直纠结着,是否要交出慕金玉,用一个废人来平息血刀门的怒火,来保全整个天剑派!
宁折不弯的傲骨,才是我辈剑修的生存之路!
周运听到谢元那透着血战到底决心的话,心中也是一凛,略微忌惮起来。
毕竟天剑派是燕国最古老的一个宗门,这千年来,燕国四大宗门改换了无数次,却只有天剑派一直屹立不倒。
血刀门真要比天剑派血战到底,恐怕事后就算赢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冷哼一声,周运道:“你别来跟我胡搅蛮缠!这件事能一样吗?我血刀门的人,可没有来过你们天剑池,但你们天剑派的慕金玉,却是在血元池修炼有十天,血元晶也是在他离开后消失的!”
眼看着谢元还想说什么,周运冷声道:“你别跟我说,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