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女孩的表现出来的开朗乐观感染了宁萌,好像刚才还略微压抑的解忧屋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是啊,来解忧屋的客人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烦恼。他们对解忧屋寄予很大的期望,可谁又知道解忧屋也是需要定时除草的呢。
好在,这个时尚女孩没有愁眉苦脸。
照旧坐在那个位置上,女孩谢过小黑端来的果汁,喝了一口说:“这东西好甜,是什么做的?”
小黑答道:“这是明熙大人从天宫带回来的特产琼浆。喵。”
宁萌赶紧说:“这个其实是一种热带水果榨成的果汁。热带水果嘛,奇奇怪怪的,一时间叫不出名字,因为好喝,所以叫琼浆。”
时尚女孩说:“没关系,就算你们说天宫啊,琼浆啊我也不在意。毕竟我都能接受啊。”
不会有事个灵瞳之类的吧。
宁萌一下子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便说:“这个比喻还真特备呢。你是怎么想到的?”
时尚女孩说:“也没什么啊,见到任何事情都会观察,时间长了就养成把见到的人想象成其他东西的习惯。比如这个女孩是只小黑猫,那个男孩是个小白狗,刚刚出去的帅哥是只漂亮的大狐狸。”
宁萌想她应该说的是明熙了,又问:“那你看我呢,像什么?”
女孩仔细端详着宁萌,想了一阵子,说:“看他们都是第一瞬间就看出来的,不过看你就有点难度了。实在看不出来。”
宁萌想着大概是自己多心了,无非就是一个人奇怪的记住别人的方式罢了,便说:“那说说正事吧,你有什么心愿?”
时尚女孩忽然一击掌,说:“对了,你像一个公主。我说刚才怎么看着觉得不一般呢,你还真是长了一张建模脸呢。”
“谢谢,谬赞了。”
时尚女孩说:“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勉强算是一个原画师,偶尔也会画画漫画,所以这点审美还是有的。”
接着,时尚女孩开始说她的事情。
她说她叫苏小文,小时候爸妈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就是希望她文文静静的,谁知道她长大以后不仅丝毫不文静,还过于活泼开朗,过于有主见,爸妈为此都头疼的不行。
她的父亲是教师,母亲是个公务员,当苏小文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的父母便想着让苏小文做老师,或者考公务员。谁想到苏小文偏不肯,她有她的梦想,她要做最出色的原画师。
好在原画师的收入还算可以,她的父母也没再反对,眼看女儿过了二十五岁生日,老父母两个便操心起她的婚姻大事了。给她安排了个相亲对象,据说两家的父母都是多年的老友,对于两家孩子的结合也没什么意见。
那相亲对象本来于结婚一件事以后觉得这个女孩子尚可,也就同意了家里的安排。当时,苏小文脑子一段路,也没有马上拒绝。就这样,双方父母都以为孩子们同意了,便开始操办婚礼了。
整个操办的过程完全不需要苏小文操心,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双方家长订酒席、发请帖,直到发现婚期将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那个“新娘”,那个主角。她有些慌了,便想到了解忧屋。
宁萌说:“所以,你的愿望是不想结婚吗?”
苏小文说:“那倒不是。我对婚姻还是很期待的,只是不喜欢这个人。或者说,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还不熟悉,了解的还不深。总觉现在就结婚还是太草率了一点。”
宁萌说:“那愿望是暂停婚约?”
苏小文说:“也不是,我的问题似乎也不是婚约这么简单。就算这次父母肯听我的,暂停婚约。我都可以预想到其他的事。比如结婚以后他们会催促着我生孩子,接着生二胎,总之很多事都会随着过来。我大概就是想让他们不要管我那么多吧。”
宁萌对父母的记忆几乎为零,在这种“被催婚”的年纪身边竟然没一个会说这种话的人。她有些别扭地想,能被催婚,被管着也是一种幸福呢。
她的那种烦恼就像苏小文也无法理解她一样。她的命运是注定要靠着自己来支撑的,她羡慕有人帮苏小文铺路,苏小文大概也会羡慕她的自由吧。
对了,或许苏小文要的是自由。
宁萌说:“你是想要对自己命运的掌控权吗?”
苏小文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这个总结的好,就是这个。我就是想要自己对自己命运的掌控权。就是要自己做自己的主。”
宁萌说:“想实现这个心愿倒不会很难,不过会付出相应的报酬。就算是那样也可以吗?”
苏小文马上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说:“我知道有报酬这一说法,报酬我都带来了,你看看。”
宁萌打开小纸包,只见里面是一个绿色的圆形纽扣的东西,在纽扣的一角还画着一支毛笔。
徽章?!
宁萌说:“你怎么也有这个?”
苏小文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认识。这是我祖传的物件。爷爷直接给我的,据说是因为我爸没有才能,所以这东西才直接落到我的手里。顾麦是我邻居,他告诉我的,想不到付出什么报酬的话就拿这个过来,解忧屋一定会收的。”
宁萌想到,有徽章的几个人都多少有些特别之处。比如顾麦的听力超群,薛丽的嗅觉灵敏,苏小文的特别之处在哪呢?可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有徽章的人,应该和那个解忧屋内流行的传言多少会有些关系吧。
宁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