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如美人心里一颤,难道是大王在暗处的隐卫吗,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这些神秘人。
大王竟然出动隐卫,为了那官奴?
“红绫,椒淑苑可有异样?”
“回娘娘目前没有,但是——”
如美人一个眼色止住了红绫接下来的话。
“本宫知道了,你该忙啥忙啥去吧。”
既然王上能出动隐卫,就表示宫内安全度数降低,岂能随便说话。
天气晴好,如美人换上望仙石榴裙和红绫在御花园中慢慢散步采了一大束万寿菊悠闲的走到礼佛殿。
“红绫,去青果那里找个琉璃花瓶来,我先自己进去。”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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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中午,王上夜里去了秋水阁,巧嫔被带到刑事房的消息传遍了陌水宫的各个角落。
听说之人无不大吃一惊。
静嫔在内殿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不停的往嘴里扔果脯。腮帮子蠕动着仿佛如此就可以消气,黄白镜子的脸气得有了红晕。
早上醒来,竟然自己寝殿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压箱底的留待和大王侍寝时想穿的红鸳鸯肚兜都被晾在地砖上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这是什么情况?
宫里是谁出了什么岔子竟然能翻她妃嫔的寝殿。
而早膳后更吃惊的消息被水莲带进来。
“娘娘,听昨儿个值夜的太监说,夜里大王去了秋水阁,随后巧嫔就被带到刑事房。”
水莲走近了俯在静嫔耳边说。
“哎呦——咝——”
一口咬到了舌尖。
“贱奴,禀报也不会挑个好时候。”
静嫔生气摔了手里的几粒果干。
水莲慌忙跪下
“奴婢知错。”
“还有什么消息?”
“回娘娘,奴婢还听说,昨夜里刑事房有人被杖责,那叫声老惨了。”
巧嫔受罚?宫里犯了错的妃子若是受责,由侍卫里的值守禁宫的阉人执行。当众脱下裤子,那羞辱比宫女受刑还令人无颜苟活。毕竟选进来的都是出身不薄受了诗书礼仪的大家闺秀。何况巧嫔更是那自诩清高的才女。
静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伴君如伴虎,巧嫔啊和两年儿你一直和玉姬争来争去竟落到今日。唉,红颜薄命啊。
但是究竟何事呢?
“再去瞅瞅还有什么乐子?”
静嫔胖胖的指头又捏起几个果肉边嚼边琢磨。
“水心,带上你做的绣鞋样子,去礼佛殿给玉姬娘娘看看。早就说要给玉姬娘娘做双厚底双面花的丝履了。”
玉姬像是早就知道有访客会来,没有在经房诵经而是端着茶水淡淡的侧卧在外殿的客榻上。
“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这几日身子可好?”
“本宫安心礼佛不为凡俗杂事烦心自然是好。”
玉姬淡淡的吹着茶叶沫子。
“倒是静妹妹可好?”
静嫔一愣。今日玉姬和她说话的口气——不对劲啊。不是她对她的一贯风格啊。
“额,妹妹劳烦姐姐记挂了。妹妹近几日画了个绣鞋样子,正想给姐姐纳双秋天的丝履。”
说着从睡莲那接过彩绢的包袱皮打开,摊开一双鞋面
“姐姐看这蝶恋花的图样儿好看吗?”
玉姬眉心一动。起身放下茶盏,接过那鞋样,娇粉的花蕊上面绕着紫色翅膀的小蝶。煞是可爱。
“静儿,自姐姐来这陌水宫,你一直和姐姐相处甚欢。姐姐心里是知道的。”
“额,妹妹心喜姐姐,姐姐此言何必见外呢。”
“是啊,既然不见外,那姐姐就直说了,昨日妹妹可是去了那千禧宫?”
静嫔忽然感觉不对,这玉姬言辞犀利步步紧逼,仿佛换了个人儿,心里疑惑。
“妹妹,只是好奇那千禧宫的新主子,确是去看了看,正巧那官奴也不在,妹妹出来时与她遇着了。”
“昨夜秋水阁的巧嫔被带到了刑事房,妹妹可知道?”
“这个,妹妹也是刚刚听说。”
“就在一炷香前,本宫接到消息,巧嫔已经回到了秋水阁。谋害那千禧宫羽妃娘娘的另有其人,妹妹可有何感想?”
“啊?放了?谋害?可是——”
静嫔突然赶脚这玉姬的话里话外不对啊。
慌忙伏跪在玉姬榻前
“妹妹不知姐姐何意,此事,妹妹并未细想啊。”
玉姬伸出玉臂拉起静嫔有些发抖的身子。
“妹妹无需多礼,姐姐也是看在你我姐妹一场,有心提醒你,既然那巧嫔已被放回说明幕后黑手不是她,妹妹昨日却刚巧就去了千禧宫,这陷害羽妃娘娘之事,怕是在王上眼里和你脱不了干系。”
“啊?我?姐姐——娘娘请明察呀!妹妹并未有陷害那千禧宫主子之心更无陷害之事。妹妹就只是好奇,去了千禧宫那一遭,要是知道走那一趟会有是非,妹妹就是把脚砍了也不会去的啊。”
玉姬的话直接把静嫔吓尿了——吓得三魂丢了两魄。
谋害大王新宠,这是极刑之罪,这,她安心静怎么能承受得起。
忙又跪在玉姬脚下将平时傲娇的头重重磕在波斯地毯上。
“姐姐救救妹妹!静儿就是借了胆子也不敢有这害人之举。求姐姐看在平日妹妹喜爱姐姐尊敬姐姐的份上,替妹妹做主,查出真相,还妹妹一个清白!”
几下头重重的磕着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