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理解。”见君士坦丁答应,刘琦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笑着说道。
“你也是为了尽快攻陷库法城,我能理解。”君士坦丁勉强挤出笑容,又道:“这件事已经商议完毕,继续商议下一件事情吧。”
“殿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到了吃午饭时间。其他事情既不重要也不紧急,过几日再商量吧。今日就到这里。”刘琦却这样说道。
“你说的也对,其他事情并不重要,我也需要立刻回去安排下午攻城事宜,其他事情过几日再商量吧。”君士坦丁说着,举起桌上的杯子吃了一口奶酒。
“殿下,留下来吃过饭再走。”刘琦忙说道:“今日是殿下第一次来我们安西军营寨,按照我们安西的习俗,要招待客人一顿饭。
安西的饭菜与拂菻国应该有不小的差别,殿下正好换换口味。”
“不行,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去。”君士坦丁放下杯子,对刘琦说道:“不瞒阁下说,我之前没有想过今日下午就开始攻城。
如果下午攻城,我必须亲自回去安排,派人传信是不行的。
而且阁下说的开始攻城时间是未时正,也就是我们的下午14点,与现在只差两个多小时,我不仅要立刻回去,回去后也必须要立刻开始安排,不然根本不可能在14点开始攻城。
所以,我没法留在贵军营寨中吃午饭。”说完这句话,君士坦丁起身,就要离开。
“既然殿下这么忙碌,我就不强留殿下吃饭了。我送殿下一程。”刘琦说着也站起来,将他送出帐篷。君士坦丁推脱几句,见刘琦坚持也没再说。
他沿着来路返回,路过许多军队的驻地。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各营都冒着袅袅炊烟,火头军把饭食做好,分别推到各个团的营地中,许多将士在排队打饭,还有人已经盛好,坐在某处正吃。
在刘琦的陪同下,君士坦丁一行人来到营寨西北侧一扇大门。刘琦命一名护卫手持自己信物赶在众人走到前找到把守营门的将士,打开营寨大门。
“阁下就送到这里吧,不要继续送了。”君士坦丁来到大门前,转身对刘琦说道。
“既然如此,我在这里目送殿下。”
“哈哈,你也不必这样做。”君士坦丁又说了一句,走出营寨。众随从赶忙跟上。刘琦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他很快来到李珙大帐。询问了站在帐篷前的侍卫几句话,迈步走进去。
“将拂菻国君送走了?”李珙此时身体还好、没有发病,正坐在桌前看书,见刘琦走进来问道。
“已经送走了。丰哥,他也答应了今日下午就开始攻城。”
“好,好。提早一日是一日,我看到库法城陷落、并波悉林授首的可能就大一分。”李珙放下书,笑着说道。
“丰哥千万不能这样说。丰哥一定可以瞧见库法城陷落、并波悉林授首!”
“你过去都是说我还能活好几年,今日却改成这幅说辞,看来也默认我活不了多久了。”李珙却出人预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刘琦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不必如此。我的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忌讳也没任何用处,或许话说开了,我还能多活几日。
好了,不说这个了。”李珙转换话题。“我听说,你称呼拂菻国君为殿下?”
“我还能称呼他为陛下不成?”刘琦立刻回答:“虽然这一国国君自称为皇帝,可岂能与中原皇帝等同?不过是沐猴而冠。我当然也不能称其为陛下。
我甚至觉得称呼君士坦丁为殿下都是高抬他了。一个番邦首领,应当由陛下册封他为都督。
当初萨珊国的国君,就被高宗陛下册封为波斯都督。正应当循其例。”
“哈哈,也不必如此贬低人家。到底幅员数千里之国,一声殿下还是当得起的。”
“丰哥说的是,那我就一直称呼君士坦丁为殿下。”
“合该如此。”李珙说完这话,又说道:“还有件事我要问你。这次是要紧事。
你觉得,拂菻国君,君士坦丁来我军营寨,到底是为了甚?”
李珙对于拂菻国再次派使者前来,并且告知两军在库法城外回师后、君士坦丁要来亲自拜访一事一直有些疑惑。其实所有要紧事情都已经商量好了,不必国君亲自过来一趟。
虽说有些事情,两军最高指挥官见面谈一谈更能增添信任感,从这个角度来说君士坦丁摆放可以说得通;但李珙就是觉得他来别有目的。
“丰哥,我起初也不知道君士坦丁别的目的为何,可亲自将他从帐篷送到营寨大门后却猜到了。”
“为何?”
“为何亲眼瞧一瞧我军将士。”
刘琦用带着自豪感的声音说道:“他惨败于并波悉林之手,而并波悉林多次败于我军,他想亲眼瞧一瞧,我军将士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能拥有如此强的战力。”
“哈哈,那他必定会失望。”李珙笑道:“我军将士平日里,哪怕操练时候也看不出与他国精锐有多大差别,可一旦交战,尤其与大食军交战,立刻能显露出强大战力。君士坦丁走时正是午时,众将士都在吃饭,他可看不出来甚底。”
“我觉得也是。君士坦丁一定会失望的。
而且下午咱们也不打算派镇兵攻城,君士坦丁若派人偷偷观察,会更加失望。
但好在城破前镇兵一定会上阵杀敌,到那时君士坦丁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