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恶狠狠地说道,“我早就看沈春不顺眼了,她都嫁人了,可她的娘家人还如此霸道,我先前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就打掉了我满口的牙,害得我现在肉都吃不了,只能每日和稀饭!我听她墙角,就是为了抓住她的把柄,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给抓到了!”
陆烟儿问道,“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薛氏说道,“三个月之前。”
陆烟儿冷笑一声,“既然是三个月之前听到的,为什么你那时候不说,反而等到现在才说出来?”
薛氏理所当然地说道,“我那个时候说出来,还有李福德那个傻子护着她,连她的丈夫都矢口否认,大家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话!”
陆烟儿问道,“所以你就趁她丈夫不在身边,故意散播这些流言来陷害她?”
薛氏呸了一口,“陷害?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李福德本来就不行,沈春怀了野种是事实,当初没人揭穿她,让她生下小豆子那个野种,现在我站出来揭穿,咱们牛头村可容不下这样的**!”
“啪!”
薛氏的话音刚落,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就呼啸而来。
她捂着别打得生疼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看似柔弱的女人,“老娘说的都是事实,你这个婊子凭什么打我?”
“啪!啪!啪!”
谢小孟冲上去挡在夫人面前,狠狠给了薛氏几巴掌,“你最好把臭嘴放干净点,要是再敢对夫人无礼,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打得你不敢再胡言乱语为止!”
他紧张地回头问道,“夫人,您的手没事吧?下次想打人,不必亲自动手,给小的一个表现的机会!”
陆烟儿好笑地说道,“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想要什么尽管说,不超过十两银子的东西,都可以赏给你。”
谢小孟嘿嘿一笑,讨好道,“小的要了银子也没地儿花,别的东西也没什么想要的,若是夫人实在想打赏,老爷做的那个木头手串倒是挺好看的。小的看老爷做的挺多,不如就送小的一条手串吧!虽然那木头手串不值钱,可那是老爷亲手做的,在小的心里,那就是无价之宝!”
陆烟儿眼神诡异地看着谢小孟,问道,“不值钱?”
谢小孟挠了挠后脑勺,理所当然地说道,“小的能想到的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那木头手串了,我在别的商贩摊子上看到过,一问才要几文钱。不过老爷做的手串,一看就比别人做的那些粗制滥造的精美许多。”
陆烟儿嘴角一抽,说道,“罢了,回去之后送你一串。”
小叶紫檀做成的手串,于世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千金难买的东西,到了谢小孟眼中,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细想一下也对,对于普通人而言,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文人墨客追求的东西,在他们眼中却不一定值钱。
原本只想送谢小孟一点小礼,可她懒得跟他解释那手串到底值多少钱,全当他与那手串有缘,送他一段机缘吧。
谢小孟高兴道,“虽然那木头手串不值钱,但那可是小的收到的唯一一个老爷亲手做的东西,小的一定好好保管,把它当作传家之宝传下去!”
薛氏反应过来,上前就要抓住陆烟儿的头发打架。
谢小孟早有防备,哼了一声将薛氏按到地上,双手左右开工地打脸,“我让你不听警告,竟然还想对夫人下毒手,我打废你这个毒妇!”
陆烟儿等他打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阻止道,“先别打了。”
谢小孟停手,站起来甩了甩自己的手,委屈地说道,“她的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陆烟儿扔给他一瓶金疮药,“记得上药。”
谢小孟感动道,“夫人真是心地善良,对小的一个下人如此关怀!小的对夫人的好铭记于心,今后一定更加尽心服侍主子们!”
薛氏痛哭流涕地躺在地上,“太嚣张了,你们太嚣张了!”
村民们纷纷指责道,“你们竟然完全不把我们牛头村的人放在眼里?在我们面前,打我们牛头村的人,是当我们不存在吗?”
陆烟儿脸上绽放一道肆意的笑,说道,“你们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孬种罢了,何曾值得我把你们放在眼里?实话告诉你们,我从来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过。当初要不是忌惮大姐还要住在牛头村,我根本不会给你们好脸!”
村民们质问道,“沈春是我们牛头村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离开牛头村,你以前忌惮我们,现在就不忌惮了吗?”
陆烟儿眸子一冷,“你们全都要置她于死地,给她留过一条活路吗?她若是继续留在牛头村,无论做没做错什么,都只有死路一条!”
她看向村长,严肃地说道,“刚刚薛氏颠三倒四的话,村长你也都听到了。她找不出真凭实据,所谓的证据,全是她一人空口白牙编造出来的!若是只凭她一人之言便能草菅人命,那今后但凡有人有仇怨,便可以编造谎言致人于死地,等衙门之人差出来,你这个村长也别相当了!”
村长背着手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听一人之言,便胡乱给人定罪。”
陆烟儿又道,“你们都说李福德不行,却又没亲自试过,怎么知道他不行?”
村民们听得面红耳赤,怒道,“我们虽然没试过,可李福德自己承认过!”
陆烟儿呵呵冷笑,说道,“他不是不能人道,只是很难让人怀孕,否则大姐也不会被他瞒在鼓里十几年,替他背受骂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