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坑?”
花椒瞳孔微微一缩,对上夏雨汐噬人的目光,面色慌乱。
“雨汐,我知道你是幽兰的好朋友,可是你无凭无据,也不能这样冤枉我。”花椒稳住情绪,目光坦然。
“而且幽兰不是意外滑倒吗?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懂。”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搭,你当然不会承认了,拜拜。”
夏雨汐“切”了一声,无所谓地转过身,就准备走。
“等一下。”
花椒顺手拉住她,直直地盯着她看,语气平淡。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可能在你看来,我真的就是那种卑鄙阴险的小人吧。”
“我也知道,魏兆他上午找过幽兰的事,所以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想帮你们想办法的。”
“帮我们?想办法?”
夏雨汐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在这一刻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满脸惊疑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花椒,表示不敢相信。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花椒的骚操作了!
甚至于,刚才那一瞬间,她都怀疑花椒是清白的了。
“这是自然。”
花椒得意一笑,丝毫没有怪罪夏雨汐打算,微笑道。
“我与魏兆两厢情悦,我如果主动说服他,说不定可以让幽兰免了此劫。”
夏雨汐满脸惊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花椒有这么好心?
她其实想说,得了吧你,就你?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但是不行呀,万一那个东家不靠谱,这花椒也可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双重防护最为可靠嘛!
与虎谋皮,虽然风险大,但是倒也是可以作为缓兵之计。
夏雨汐心神一动,定定地直视花椒,撇着嘴,“说吧,什么条件。”
她可不相信花椒会这么好心。
就算是跟她关系极好的赵春香,不也跟她伸手要条件了吗?
“很简单,那就是,在这春风楼里待上十年。”
“你也不需要问为什么,你只需要答应我,在这里待上十年,我自然会请求魏兆,让他放了幽兰。”
花椒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云里雾里,搞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待上十年?凭什么?算了算了,我看你实在病得不轻,赶紧去精神病科看一下吧。”
夏雨汐目瞪口呆,顿时火气升腾起来,转过身就走。
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花椒。
“你刚才说你请求魏兆放了乞巧?我知道了,这么说,这个魏兆就是你找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
花椒一愣,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道。
“就算你认定是我又怎样?即便没有我,魏兆他也会注意到幽兰……哦不,乞巧的存在的,不是吗?”
“你!”
夏雨汐神色大惊,赶忙捂住嘴。
她竟然不小心把乞巧的名字说出来了,而且她半天都没有发现。完了,果然不能跟这女人说话。
花椒似是看破了她的异样,神色淡然,“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知道,而且我也不屑在这种小事情上惹是生非。”
“你最好说话算话。”
夏雨汐咬咬牙,扔下来这一句狠话,飞快跑走了。
她总觉得,花椒此人,似乎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花椒愣了愣,眼神里划过一丝黯然,回到房间,只见魏兆已经起床,并且穿好了衣服,一身青衣,翩翩君子。
“怎么了?椒儿?谁惹你生气了?”
魏兆笑了笑,过来一把抱住她。
“没什么,一个人看我不顺眼罢了。”花椒推开他的怀抱,走到梳妆台前的窗台上,摆弄着泥土罐里的花花草草,意兴阑珊。
“哦?是谁这么大胆?告诉我,我来帮你料理。”
魏兆束了束腰间的玉带,满脸无所谓地笑道。
“敢惹你生气,大不了杀了她呗。”
“算了吧,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花椒摆弄花草的手指一顿,打量着眼前这些她精心护养的花草。
算了算,也有七年了吧。
除了她来春风楼第一天,就跟她同床共枕的魏兆,窗台的这些花花草草,也足足陪了她七年了呀。
布局精致的窗框边缘,靠近窗棂支架的地方,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板。
木板上面放了五个质地坚硬的泥土罐,每一个泥土罐看着平平无奇,但好在都有着各自花草的陪衬,所以即便一开始无人注意,但时间长了,它们反而越发显眼。
花椒轻轻一叹,笑着摆弄着一个泥土罐的丁香花。
暮春时节,即便这两天阴雨连绵,但这株紫丁香开得正艳,那一点点妩媚多姿的紫仿佛能在人眼底里填满颜色似的,娇艳欲滴。
“夏雨汐……”
花椒喃喃地念了一声,随即目光回转,染着豆蔻的指甲一下子探入花茎,把一朵开得最艳的丁香花掐断了。
她也是没有想到,夏雨汐这么快就已经发现了她的所作所为。
除了那个被桃红挖好的坑是她补上的外。
那颗珍珠,也确实是她从柳琴心玉簪上取下来放到梨树下的。
她先故意向苏乞巧要药膏,成功让她怀疑上桃红,然后再借刀杀人,步步紧逼柳琴心。
原本她是想让苏乞巧跟柳琴心斗上一番,最好两败俱伤!这样她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并且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