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见识过安媱手段的人,总喜欢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可是,已经见识过的人,也不知道从哪位天兵天将那里借来的狗胆,总是带着一大波的人头来送。
安媱都不用出去打野,顺便蹭几路兵线,人在家中坐,头就能从天上来。
今儿晌午,刘峰从城里回来,正好带回了几个一起在城里做粗活儿的兄弟们,本身是要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的,
如此,今天晌午发生的事情自然就全了解了。
自己女人被欺负了,顺带着根儿独苗,更何况当着兄弟,男人的尊严!男人的雄风!男人是如何不自量力的!
反正无论如何,势必要来试一把。
刘峰把孙秀拉在了自己身后,“你这个…”
苏子曰从屋子里出来,看都没看一眼,端着碗筷儿,直接进了厨房。
“你这个…”
苏子曰放下碗筷儿,出门来舀了水。
“你这个…”
苏子曰出门来,刚才忘记拿盆了。
“你这个…”
苏子曰开始洗碗了,厨房里叮呤咣啷十分热闹。
“你是结巴吗?”安媱皱了眉头,“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你这个小贱人,谁让你欺负我的女人,我的儿子的!”刘峰晃了晃自己的拳头,脸上恶狠狠的表情有些油腻。
“你这个老王八羔子,他们两个恩将仇报,我没废了他们已经很后悔了。”安媱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匕首,脸上仍旧挂着笑,甚至还有些期待。
“老刘,你与她废话什么,咱们几个,难不成还给弟妹报不了仇吗?”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揍她就完事了!”
一人一句台词,看来是说完了。
好,该结束了。
安媱手中的匕首一晃,完成使命之后,它便该回到它该回的地方去。
安媱再此站回原地的时候,有风拂过,她发丝微扬,唇角的笑意更甚。
回眸与苏子曰相视一笑,对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无事。
苏子曰一直都担心着安媱,他知道安媱如今与先前不同了,可她还是个女子,即使有极好的功夫在身,但暗箭难防,他必须盯着点。
地上的人哀嚎一片,孙秀直接瘫在了地上,她明白了,明白为什么王小春会疯了好一阵子,明白苏家这一阵子为何会老老实实的了。
她双腿软的似消失了一样,动都不能动。
“三秒,真男人!也倒不碍事,还要怎么玩?”安媱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
剧痛难忍,地上的四个人捂着自己的浑身各处,话都说不完整,细细碎碎的听得安媱心里烦的很。
“别嚎了!”安媱眸色一冷,出声冷之寒冬,众人赶紧闭嘴,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
“滚!”
众人听到这话后似被大赦般赶紧躬着身子往外跑,却在到了大门口时听到一句轻飘飘的,“我们家的门坏了。”
刘峰脑门上的汗一瞬滴落,他颤抖着身子,战战兢兢的扭过头来对安媱说,“我…我修。”
还好他们在城里本就做给人修葺的活儿,也不敢犹豫,回家拿了家伙什儿来,赔着笑脸,“妹子,我们很快就能安好了。”
安媱斜了他们一眼,“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倘若不成…”
“血雨腥风,懂,懂!”
脑门上的汗一刻不停,几个人忍着剧痛,把那破碎的门,仔仔细细的拼起来,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半点都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