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她只需要好生休息一晚,明儿便啥事没有了,早起再服一颗药丸,那更是舒爽,现在气息紊乱,经脉不畅,那硬核药丸太硬,受不得。
安媱加快脚步往家走,踏进门便下意识的往他们房子里去看,令她大失所望又心神发慌。
又是这么晚没回来,该死!
上次竟然没给他那个亮一些的灯笼来!
“娘,子曰还没回来吗?”安媱问了句废话。
李迎香正在哄两个孩子睡觉,又惦记着安媱和苏子曰,现在听到安媱喊,赶紧跑出来,她心里也十分不安,这都很晚了,也没有下雨,那人怎么就没回来呢。
“娘,我去找!”安媱丢下句出门便跑。
“媱媱,灯…”
她话都没说完,安媱已经出去很远了。
那丫头,夜里是能看的见东西吗?
马车那东西没有她快,只找个人,她也用不着那东西了,安媱从袋袋里拿出一盏可使眼前亮如白昼的灯来,只挂在手腕上,也不耽误她踩着旁边的树枝飞快前行。
一路无人,书院里也没有,“那个大坑!对,那个大坑!”安媱碎碎念道,跑去那大坑里,根本就没有人。
翻来覆去,那山她都跑遍了,人还是没找到。
下山时,胸中之气憋闷,她又吐了一口血,慌得返回家,对,威风,它!它可以闻气味!
苏子曰的气味,它是熟悉的。
安媱几乎差点趴倒在大门前,为了不让李迎香担心,她站直了身子,擦掉嘴巴上的血迹,只轻声唤了句,“威风…”
它以闪电之势出现在安媱身边,带着凌厉之姿,看出这会儿安媱有点虚弱,比往常认真了十二万分!
安媱笑了,揉揉它的脑袋,“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之后,冲着家里喊了一声,“娘,您先休息,我一会儿回来!不要轻易开门!”安媱嘱咐了一句,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安慰李迎香了,转身便走。
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威风越发不安了起来,以前安媱绝对不会让它追上的,虽如今还是费点力气,但一以前,绝不可能。
“风儿,今儿心情好,还有事拜托你,我让着你。”
威风也不回应,只呼哧呼哧的往前跑,快到苏子曰书院的时候,威风用足了力气,超过了安媱,往另一条路上去了。
那是进城的路!
苏子曰去了城里!
为何会去了城里!安媱脑袋一懵,柳灵儿!
难不成是她?
如此无耻!
苏子曰不会被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制服,可是那女人要是有帮手呢?她在书院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家里人会放心她就这么上学去吗?
黑夜的城里一个人都没有,此时烛光尽灭,风吹的街道两旁的幡旗噗噗的响,七拐八拐,威风带着安媱到了一家人门口。
确实是大户人家啊,门上贴着红纸,刺目的红,让安媱血气翻涌,她努力压下,在威风的耳边说,“风儿,你藏起来,别叫人家逮到你,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