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曰看书入迷,安媱看他入迷,迷着迷着,双眼开始打架,不自觉的便闭上了,她在床沿上晃荡着不肯好好休息,苏子曰看的书累了些,抬头伸了个懒腰,正巧看到安媱在床沿上的睡颜,恬静温柔,与白日里的风风火火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安媱在床沿上睡得迷迷糊糊,一个侧身,便要从床上掉下来。
苏子曰吓坏了,赶紧起身上前,一把接住了马上就要掉下来的人,安媱睁开眼睛,一抹狡黠从唇角忽而闪过,之后搂住苏子曰的脖子不肯撒手,“睡眼惺忪”,满脸无辜和惊吓的看着苏子曰。
“我怎么了啊?”安媱问道。
“睡觉也不能好好睡,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苏子曰本想把人放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抱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安媱点点头,“哦。”
还带着刚被吓醒的懵懵的模样,看向苏子曰,有点迷茫,只当是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继续搂住他的脖子,赖在他的怀里。
随后似是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你不是在看书吗?怎么知道我要从床上跌下来?”
安媱抬起头来,灯光有些昏暗,映照着她的整张脸都颇为柔和,唯有那双眸子,似是藏了整个星空,美的淡然而宁静。
苏子曰竟是怔了怔才回神,“哦,那个…”
“承认一直看着我有那么难吗?承认你开始喜欢我了又有那么难吗?”安媱从苏子曰身上起来,然后自己爬到床上去,拉过被子,继续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管苏子曰此刻什么表情了。
见那人背对自己,苏子曰摇摇头,不难,只不过是怕你太得意。
桌子上的书本苏子曰已经看不下去了,熄灯,仍端正的躺下来,闭眼,听着身旁人沉稳的呼吸声,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早,苏子曰比安媱醒来的早些,出门洗漱完再回来时,见安媱又是一脑门的汗,手上和药布沾染了血迹。
正蹙着眉的人在看到苏子曰时,化作了满脸笑意,“苏子曰,我的伤口又裂开了…那个…”
苏子曰叹了口气,然后冷了一张脸,去端了清水,去拿了药和药布,继续冷着一张脸,上前,帮安媱处理伤口。
“苏子曰,你们书院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啊。”安媱带了笑意,苏子曰沉默。
“苏子曰,以后你要是去学堂,我自己在家就无聊了。”安媱往前靠了靠,苏子曰没反应,继续沉默着。
“苏子曰,你怎么不理我啊。”安媱眉头蹙了蹙,苏子曰继续沉默。
一整天,安媱都努力找话和苏子曰说,苏子曰则一直沉默。
李迎香和苏子霖苏子宁全都看在眼里,李迎香更是试探好几次张口也没说出来。
晚上吃过晚饭,苏子曰进门,仍旧是一脸冷漠的坐下看书,“苏子曰…”
“苏子曰…”
“苏子曰!”安媱上前,猛地一拍桌子,“我给你讲话你听不到吗?”
苏子曰握着笔的手一抖,抬头看了眼拍桌子的那只手之后才放心的继续低下头看书。
安媱瞬间就明白了,“你真的是气死我了。”丢下句话,安媱出门。
李迎香他们还没睡,安媱躲去了后院,从乾坤袋里掏了把匕首,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动作,血流出来,她才如解气一般进门,“啪”的一声,用挨着伤口的那只手猛地一拍桌子。
痛楚随之而来,鲜血瞬间涌出,如注,落在苏子曰的书桌上,衣服也已经被洇湿,黏腻感让安媱很不舒服,血腥味也随之而来。
苏子曰终于慌了,笔落在地,染了他素色的衫子上漆黑一片。
苏子曰往前来,“你…”
“你管我做什么!”安媱继续用力,血便流的更多,苏子曰去拿了药箱来,想帮安媱包扎,安媱一挥手甩开他,“你不是想折磨我吗?好啊,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