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媱没有兴趣去管此刻在自己身后的桌前那两个面如猪肝色的人,她在想,怎么做点好吃的给爹娘,毕竟,油坊榨油,那可是多辛苦的活儿啊。
“还有你,就像是我们家的一条狗,跟在安媱后面,从来都没见你上过一次门,这次来干什么打算要多少钱啊!还愣着干什么!这么没眼力见儿的,没看到我相公碗里没有粥了吗?还不帮忙盛上!”
安良心对她的相公孙蚕更多的是讨好,毕竟,她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这会儿被人给休了,那她可真就成为十里八村的笑柄了,如此,岂不是和安媱一样了,打死她都不能这样!
苏子曰眉头蹙的更深了些,攥着衣角的手指收了又收,抬眼间的悲凉归于平淡,正准备上前去帮安良心这两个比盛饭。
只听身旁传来一声清脆,安媱刚才握在手里的碗变得粉碎,她转身过来,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安良心没由来的一抖。
“一条狗!好个一条狗!好大好丑好该死的一条狗!我就该下点东西,让这两条狗消失的无影无踪,盛饭是吧!可以,我来!”
安媱上前,拿了拿放在桌子上的碗,最后,还是选择放下,唇角冷意倏然消失,却让人深觉更加可怖,她直接抄起了放在了桌子上的那一盆,紧接着一刻都没有犹豫,直接冲着孙蚕的脑袋上淋去。
那粥是楚月刚煮出来的,还是热腾腾的,这一浇下去自然不得了,孙蚕正吃的好好的,忽然被这么一浇,头上冒气,开始哀嚎。
安良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媱敢这么大逆不道,又见孙蚕这会儿的模样,又吓又怕,自然也会把这些变成恨意,矛头直指安媱!
“你个小贱皮子,竟然敢欺负我相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安良心看了眼四周,抄起了旁边的椅子,直往安媱身上砸去。
楚言吓得魂飞魄散,僵在原地,她心里苦啊,今天公婆都不在家,小姑子也没在家,吵架她都很难管,现如今竟然要动手,安媱要被砸了,但是她腿怎么软了,动都动不了!
“媱媱,快…躲开…躲开!”
“安媱。”苏子曰吓坏了,他虽然见识过安媱的厉害,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他挡在前面把安媱护在怀里。
安媱根本就没有想过苏子曰会扑过来,她一直都如铜墙铁壁样坚硬,也如众兄弟的神邸般高高在上,多的是并肩作战,而非是有人会把她当个弱者来保护。
而且,这个人是苏子曰,凡胎**身子单薄的苏子曰!
这感觉是什么?
幸福感!
从脚底板子生出来一跃上头的幸福感!
上头了!上头了!
安媱第一次也如苏子曰一样身子一僵,随即暖意突生,只消轻轻的一转身,便把苏子曰护在了自己身侧,伸手,那凳子便碎的乱七八糟的了。
正准备还要喊媱媱快躲开的楚月,剩下的声音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天啊!
她看到了什么,他们媱媱一伸手,椅子便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