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丰伯好奇老夫什么?”
武士彠虽然是随口发问,却没有打算去纠正。
一是,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以房遗爱的身世和圣恩,未来出将入相不在话下,作为他少年是的偶像,这还是停值得骄傲的。
二是,武士彠无法确认,房遗爱不是在算计自己,所以便要试他一试。
房遗爱心中吐槽,武士彠也忒不要脸了,这不就是在讨夸吗……
但,房遗爱不得不接茬,唯有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才能进一步接触,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
武则天必须争取到,不然按照历史进程发展,她依然以原来的方向成长,等到了她登基称帝之时,任用酷吏,那当真是一场灾难那。
真到了那个时候,房遗爱很难独善其身,又岂能坐视不理。
对付一位成长起来的女帝,必然一番暗中博弈,少不了得大费周章。
既然知道未来的结果,那他何不提前干预,从一开感化她,阻止她再走那一条路,将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岂不更美。
这样既轻松又保险。
幸好,房遗爱在此之前,有做过武士彠的工作,对他并不是一无所自。
“下官佩服国公经商之道,以木材生意攒下殷实的家底。更为钦佩国公之大义,所作这些并非为了个人奢靡,乃是胸怀抱负。资助太上皇太原起兵,真可谓是深明大义,救万民于水中之中,当为我辈之楷模啊……”
饶是脸皮厚如房遗爱,他自己说得,都觉得脸皮一阵滚烫,为自己恭维之言作呕,更别提武士彠了。
一时间他被捧得飘飘然,感觉踩在云端上一样。
房遗爱并非虚论浮谈,他说的这些,真是武士彠过往经历,他还保留着一分清醒,没有完全冲昏头脑,真就鼻孔朝天了。
他心中很受用,但表面上仍表示谦卑,说:“新丰伯过谦了,论道为商之道,老夫远不及汝也,那不过是气好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啊!哈哈哈……”
武士彠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新丰伯真会说话!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可愿来府上一叙?”
房遗爱乃朝中新贵,只要武士彠不是个傻子,他就不会得罪房遗爱,倘若能攀上关系更好。
就算不论以后出将入相,就凭此子身份和他如今的地位,就值得自己的结交的,
现在,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房遗爱显然对自己有所求,作为一个商人,如何会不抓住这个机会。
如今二人相交,他还能压房遗爱一头,等他日房遗爱成长起来,怕是高攀不上了。
至于武士彠会不会这么做,他当然没有这么傻,这算是对未来的投资,当然趁着房遗爱自己有所求,留个好印象,未来才能获得最大的回报。
“敢不从命。”
这一提议,正中房遗爱下怀,他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也不管对方是真邀请,还是假客套,他一口答应下来。
……
房遗爱并不知道,转眼间,此事便摆在了李二案头。
李世民早就下过令,关注房遗爱地举动,有什么奇异之事,立马汇报,李君羡执行的一丝不苟。
李二退朝回两仪殿,没一会儿,李君羡便前来汇报。
发生在皇宫内的事,自然逃得过老李耳目。
房遗爱今日之举,处处透着古怪!应国公回京没几天,二人从来都未接触,房遗爱为何要刻意接近?
反正李君羡猜不透。
不过,这没关系,也不用他来伤脑筋,如实的汇报给陛下,就行了。
听闻此事,李世民笑了起来,“哈哈,应国公恐怕要倒霉了,房遗爱无利不起早,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不定,这小子看上应国公什么东西了。”李世民也产生了好奇,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下旨道:“你继续盯着,有何消息即刻来报。”
“喏!”
李君羡领命退下,立马安排去了。
……
武士彠虽在外为官,在长安也置办了一套别院。
武府,他倒还挺热情的,亲邀厅,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没一会。
似乎对父亲客人好奇,家中小孩悄悄探头偷看,他们想不通,“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儿,怎就成父亲座上宾了?”
武士彠也看到他们,便随手招呼过来,“这是老夫两个不成器儿子,虽与贤侄年龄相仿,却不及你远矣。”
“元庆、元爽,还不见过房家兄弟。”
他先介绍了两个儿子,这哥俩十四五岁左右,与房遗爱年龄相仿,同龄人有共同话题。
当然,也有另一层打算。
希望两个不成器儿子,能够和房遗爱交好,将来若有房遗爱帮衬,待自己作古以后,武家也不会没落。
二子在武士彠面前,还是很老实的,“见过房兄弟。”
“两位兄长客气了。”套一句,但注意力不在二人身上,随口说:“伯父过谦了!二位兄长他日定成大气,小侄远不能及。”
武士彠两个女儿,也跟着跑了出来。
大女儿的**岁,站在他身后,怯怯地偷偷看房遗爱。小女儿六七岁,倒也不怕生,在武士彠怀里打滚,眨着眼打量房遗爱。
武士彠溺爱地摸摸小女儿的头,“老夫长女武顺,次女武则天。”
房遗爱一下来了兴趣,在他怀里打滚那个,便是未来的女帝武则天,她真是活泼可爱的年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