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朗听了后面人的什么话,话锋一转转到这次他们此行的目的上,然后洋洋得意的看着哈族长和对面的珍珠,那意思好像说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珍珠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她身上都有汉人原罪,只要是汉人就会引起大山各民族的同仇敌忾,谁帮着自己跟叛徒无异,这件事看哈族长怎么处理了,珍珠没作声也看向哈族长。
哈族长只是稍微一犹豫,就立刻抬头坚定的看着吴朗和其他各族的头人,道:“珍珠和她的族人确实是汉人,但她们和那些屠杀我们大山百姓,攻打我们山寨的汉人官军不一样,这次在山外要不是珍珠,哈飞就出了意外,是珍珠救哈飞于危难,还护送他回来,她和她的族人是我们哈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大山的子民向来都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那能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至于说我勾结汉人汉军屠杀苗人那就更是无稽之谈,我所知道的是我们蛮族的几个寨子都被苗王屠寨,男女老幼都死在了苗刀之下,身首异处,鲜血四溅,世代生存之地浓烟滚滚,化为灰烬,其形惨不忍睹,其状让人心如刀割,侥幸活下来的人都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这些寨子的头人和幸存下来的人都在我这里,你们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屠杀了他们的族人他们的相亲!珍珠是不远千里逃难来到南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汉军:人汉军的数次攻打都是蛮族的人冲锋在前,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拼杀,才把那些汉人汉军阻挡在山外,可……可身后的族人没有死在汉军的刀俎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这那里还有天理,如果神庙有主,如果宫主现世,那里还有这些悲剧出现!如果珍珠和王家庄的人是攻打我们的那些人,我们蛮族第一个就不放过她!”哈族长说的情真意切,声颤气噎,泪珠滚滚,让人看了都心酸不已。大厅里更有人嚎啕大哭,让九山的其他头人看着心酸不已,他们内心深处都心知肚明。这事是吴朗不对,他只不过是恶人先告状罢了,但大家摄于苗家的声势。也都不敢名言。
“我们就是那些被屠杀寨子的幸存者,我们对着神庙起誓,那个屠杀我们寨子的,烧毁我们家园的罪魁祸首就是苗人,就是苗王!”一个悲愤不已的蛮族头人。头上缠着绷带,站起来指正吴朗。
“就是苗人——就是苗王——”其余的十几个头人也都站起来跟着吼道,血红的眼神看着吴朗的样子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大厅里的人都是被吴朗鼓动来讨伐哈族长勾结汉人的,现在成了被蛮族人声讨,他们暂时都没有说话,不过说实话。大山里是最最遵循适者生存这个生存规则的,对于动物来说是弱肉强食,对于大山里的人们来说是强者生存。屠杀别的寨子,这在大山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被拿到所有头人聚会的台面上来说,那就是苗王不对。
苗王面对面大厅里的群情激愤,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只好强词夺理的道:“谁让你们蛮族用大桶打水的,谁让你们不听我们的话。每天运那么多水,还做起卖水的生意来,还不都是那些汉人闹的,这些汉人就是混进喜鹊窝里的客咕——杜鹃的别名,你们收留了她们,最后他们会站了你们的窝,挤走你们,她们现在帮了你们,你们先不要沾沾自喜,汉人不是常说什么养虎为患,这些汉人就是你们养的老虎。这次屠寨的事,你们先不要忙着扣在我头上,说不定就是他们假扮的苗人,屠杀的你们蛮人,以挑起我们两族人的纷争。”吴朗越说越顺溜,仿佛一切就是那么回事儿。
屋里的吵嚷降低不少,人们坚定的眼神里带了一丝疑惑,全都看向哈族长。哈飞这时候放下手中的酒碗异常愤怒的看着吴朗,双手一按桌子,就要站起来。珍珠立刻伸手按在他的胳膊上,示意他不要动。
“哈哈哈……”哈族长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吴朗亏你还自诩凤纹牌传人,先宫主如果听到你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蠢话都要羞愧的从阎罗殿跑回来了。请在座的诸位头人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汉人假扮苗人屠杀自己的族人呢?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动机。反观苗人长期霸占黑龙潭,收取我们蛮族人的水费,乒刁难周围各族人,因为前些日子我们蛮族夺回了黑龙潭而心有不忿,又不敢直接和我的寨子正面交战,就去屠杀周围的小寨子,以图让我屈服,乖乖的交回黑龙潭。我告诉你吴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黑龙潭是我们蛮族和苗族各半的,这个有文书为凭,吴朗你们苗族凭什么霸着黑龙潭不让我们蛮族吃水!”
“哈族长,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大山内部的事儿,我们之间关起门来怎么都好商量,现在就是说我们大山里从来都没有汉人,你把几百汉人放到山里来,这不合规矩。她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黄金美人赠送了,让她们该去那里去那里就是了,不应该让她们在住在这里,否则这总是各方动乱之源。你说她们只是普通逃难的百姓,那里又身穿铁甲,手持连弩的百姓,据我们所知,这些连弩都是大魏军队中的精锐部队持有的,普通士兵都是不能拥有的,你说他们是逃难的百姓,这个怎么能让我们相信?哈族长不要怪我们多事,这件事你务必要说清楚。”看着吴朗总被哈滚崖绕到自己理亏的事儿上,占理的事儿总被撇到一旁,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急的亲自站起来道。
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