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客人是客人,病人是病人,您有病就不要强撑着,任何客人都不会怪的,就是皇帝来了也不能怪您呀!”药巫劝道。
“药巫,宫主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些脾胃不和,肝气不舒什么的,任何一个有情绪的人都有这些毛病,不要总躺着,该起来走动走动就走动走动,或许也有好处。”张颂道。
“张大夫,我们宫主可是神庙的神女,没必要非得起来接见那个什么王爷不可”药巫摇着头道。
张颂一看这涉及的事情就复杂了,也不是他能管的范畴,于是就站起来道:“珍珠既然你这里有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那么急着走干什么,万一一会儿有事还得叫你,你就留下吧。”珍珠道。在这里珍珠就是天,珍珠就是地,珍珠说的话比圣旨还灵验呢,只要不违反神庙的规矩,没有人反对珍珠的话。
张颂看着珍珠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想还是留下来吧,虽然她身边不缺大夫,可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就是知道珍珠的病没什么问题,也不能那么漫不经心的,太不礼貌,也对不住珍珠对他们的关心。
“珍珠你就要接见恒王爷了,生病了这个没办法,可你总的保持些体力吧,保持体力,你不吃东西怎么能行,我看你还是吃口什么吧,就是再不想吃,也得吃两口,不然无精打采的可有损神庙形象。”张颂本来没什么意思,只是劝珍珠吃东西的。
这话听在药巫和武巫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什么事情只要上升到神庙的层次,那一定是要被认真对待的,两人立刻抖擞了精神,对外面道:“给宫主端一碗墨米粥,再端一碗血燕窝粥来,还有”
“好了9有什么还有,不就是什么明媚鲜妍的去见什么恒王爷吗?就是天皇老子难道还不让人生病了不成,就是死人难道见了皇帝要要站起来吗?那些东西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一口都不想吃,你们也不用费心准备了,我就躺着见他,看看他是不是会把我碎尸万段,会不会拆了神庙去!”珍珠揪出身后的靠枕,扔到了地上。
药巫武巫立刻匍匐在珍珠的床下,一动也不敢动,他们说的这些都是为了宫主好,没想到好心办坏事儿,惹的宫主大发脾气,真是该死,药巫和武巫心里自责不已。张颂本来还在方凳上坐着,看到这个情况,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悄悄的转身从里面出来,迎面看到站在外面的蛊巫和财巫,点了下头,去了天凤阁门外站着。
“哼,她总是自以为是,先前我被记了责罚,她以为她就能逃得过去吗?”蛊巫在外面小声嘟囔着。“还有我,我也不能幸免吗?我可是一直紧守规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财巫小声的道。“当然,你收过山民的贿赂,在雀屏山下调节过两个孩子为争抢山雀而引发的纠纷,违背了神庙无主,不可插手民间事物的规矩,当然也不能免责!”蛊巫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