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端着铜盆过来,看珍珠在和两条蛇计较,看着此时的珍珠颇有些孩子气,也知道现在她的心情应该超级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十几年都不能走路的孔方下地走路了,套用现代用语就是她创造了奇迹。
现代有康复中心,心理诊所,精神创伤恢复等等医疗机构,在古代没有这些,古代医学的划分都是*上的,很少有设计精神方面的,除非此人表现的太明显,真的精神病了,哦,那大家都知道他疯了。除此之外的什么忧郁症,抑郁症,神经质等等理智尚存的精神疾病,都被说成是性格方面的表现。孔方的表现实打实的是心理疾病,他内心深处恐怕有一个他都不知道的想法,一直在左右着他的双腿,让他不敢或者不能站起来行走,如此让珍珠这一剂猛药,给彻彻底底的治好了,以后就是锻炼萎缩的肌肉,经常行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珍珠满脸轻松的从床上下来,宝儿端着盆过来,跪下让珍珠洗脸,朵拉在一旁捧着布帕,鸡胰子等物,松花赶紧上前边给挽袖子,撘巾子,边道:“孔先生那边的小子过来几次问宫主的情况,我都说宫主喝了药睡下了。刚才过来问话的是张大夫身边的人,说等宫主醒了,要过来请教呢。”
珍珠洗完了脸,做到梳妆台上,让松花梳头,看着铜镜中的柔儿道:“去请孔方和张颂过来,就说我醒了,请他们一起过来吃晚饭。”柔儿答应一声,拿着刚刚从花瓶中撤下来的鲜花,往外走。“不要弄那么复杂了,晚上还要睡觉呢。”珍珠看松花给自己梳好头,就要戴银花冠。就出言制止了,累了一天,大晚上的就不要头上顶着十几二十斤的银坨子转悠了,还是清清爽爽的比较好。
松花闻言,放下花冠,端详了端详铜镜中的珍珠,拿起一只长长的银簪,上面缀着银花儿的流苏,轻轻的插在珍珠头上,道:“好了。”
珍珠对着镜子照了照。带着众人去了花厅。花厅里孔方和张颂还没到,这让珍珠颇感意外,这打探了数次消息的。怎么反倒来迟了。正在珍珠疑惑之际,外面通报说孔方张颂来了,珍珠站起来迎接。
“宫主,孔先生和张大夫虽然是神庙的客卿,可宫主也不用站起来迎接。按理说,他们还应该向宫主行礼问好呢,他们反倒一次都没做过,宫主却次次都以礼相迎,这样是不是显得”说话的蛊巫紧跟在孔方和张颂的后面进来。屋里的丫头们看到蛊巫进来了,都肃静了不少。这位可是谈笑间就能要人性命,取神庙中人的性命要经过宫主同意,可惩处却不用。虽说原则上这是不允许的,可这个谁又能说的清楚,是不是蛊巫下得黑手,她们还是小心着些为好。
“哈哈,这倒是我们失礼了。以后一定注意,见过宫主。”孔方率先向珍珠躬身行礼。张颂随后也行礼。“那里有这么多事儿,二位是我们大山的恩人,是王家庄的恩人,也是我珍珠的恩人,那有让二位恩人行礼的,快快请坐。”珍珠的笑着道。跳动的烛火映衬着珍珠如花的笑脸,孔方会走路了,最最高兴的当然是孔方,其次就是珍珠,她不是医生,却完成了医生不可能完成的事儿,当然骄傲高兴了。
张松当然也高兴,他是医者,看到病人恢复健康这是医生最高兴的事儿,何况这个病人还是他的朋友。“珍珠,我以后在你面前可不敢再称大夫了,孔方被我灌了这么多药,扎了这么多的针都没有好,让你上了一次吊就给弄好了,呵呵,看来以后还要多请教珍珠。”张颂乐呵呵的道。
珍珠的脸红了,孔方如何医治都不见效,偏偏药巫和张颂说孔方的腿没有毛病,没有毛补不会走路,那只能是心理有问题。心补须心药医,可珍珠根本就不知道孔方的心病是什么,只能另辟蹊径,想一个别的办法让孔方放弃心防站起来。固执或者说恐惧了十几年的走路,不是那么轻易会放下的,恶疾用猛药,珍珠琢磨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这猛药怎么下,这猛药一定是孔方非常非常在意的,最好是突发而至,让他这冰雪聪明的没有思考的时间,这样他才会乱了阵脚,激发出他的潜能。
此前珍珠只有这么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一直都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方案,这次去望月亭,这个亭子倚天绝壁,烟云环绕,孤悬山外,人迹罕至,当真是杀人越货,作奸犯科一等一的场所。一个不成熟的大胆的念头出现在珍珠眼前,跟财巫说了这悄悄话,让财巫安排前来偷袭的人,开始财巫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拗不过珍珠的一再坚持和哀求,只好同意了。让珍珠没想到的是来的这位长老也很有演戏的天赋,把一场苦肉计,演的活灵活现,几乎以假乱真,她说的话做的事,大概代表了大山中相当一部人的想法,以至于孔方深信不疑,到最后急的瘫子站了起来。
孔方这时候还不能完全行动自如,借助着拐杖,费力的一瘸一拐的走到珍珠左手的椅子上,把拐杖靠在一旁。朵拉立刻端铜盆过来让孔方净手,孔方还没回过身来,朵拉的盆就到了,以至于孔方一伸手,一个胳膊伸到了盆里,盆端的太紧了,孔方下意识的判断失误,袖子湿了一大块。朵拉的脸色瞬间变的灰败,异常沮丧的跪在地上道:“孔先生对不住,我这就下去给你拿更换的衣服。”
“行了,你也不要去给孔先生拿更换的衣服了,免的迷路或者摔跤,还是我另派人去吧。”松花急急地